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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洛槿迷路了……哥哥帶我回去。」
他又皺眉。
許久,「來此何為?」
「啊!」柴洛槿振奮道,「我從王府出來迷路了!」
他不動聲色思忖,昨日看她到鐸州顯是去了信陽王府,今日她卻在這荒郊尋上自己,難道草護跟蹤之人還未甩脫?「現在回去麼?」
「不必,小洛槿遠遠跟著哥哥辦事,哥哥辦完了再帶我回去!小洛槿絕不偷看,」說著兩手一抓前胸道,「我以我的胸部發誓!」
他眉頭大緊,有這麼發誓的麼?
於是兩人出了茶棚,柴洛槿上馬跟著他向北行去,去哪兒?!
柴洛槿在馬上心念百轉,這個神仙哥哥果然絕世身手,她布了二十名高手在柴府守他,他輕鬆寫意出得府不說,眼下週圍一個跟的也沒,顯是被隨便甩了……而他此去若是往東北去京都,便應該找伍誠,若是其他州城,難道山水渡還與其他王室有染,若是往西北難道回尞城,不會說話不算數吧,若是去其他地方,找武林門閥倒無妨,找大世家的話也麻煩了……
一路往北,從上午走到日落,甚至過了鐸州邊境,那襲白衣片塵不染似乎毫無倦意,披星戴月越過了京都,拐彎往西北行去,卻又不是尞城方向。
柴洛槿於是不再揣度他的目的,喘氣之餘開始調戲神仙哥哥。
「哥哥,小洛槿肚疼,歇會兒嘛,或者你幫我揉揉?」
「哥哥,你再往北就結冰了,難道你要把小洛槿凍幹儲存起來?」
「哥哥,再荒涼下去,我就懷疑你心懷不軌了……」
「哥——冷哎……」她那一聲哥叫得好不婉轉悽切,又親暱得很,饒是他不甚習慣,還是停馬下來把衣服脫一件與她披上。
柴洛槿感動得哆哆嗦嗦,小算盤開始噼啪打,原來神仙哥吃柔弱這一套……於是右傾栽下馬,被他一個彈指打起來,左傾栽下馬,被他一撩衣角帶起來,前翻滾跳馬,被他藏於腰間的鞭劍勾起來,最後咬牙一個挺身前滾翻接後滾翻接大劈叉後空翻……五體投地大字形與地面狠狠接觸,前面白衣翩翩之人策馬從容前行,再沒管她……
「哥唔……」吐掉口中薄雪,原來已經這麼北了啊……
「快了。」冷,已經這麼冷了,說話不可再熱情些麼?
「哦。」她也玩惜字如金。
她握把雪在手中搓,不一會兒搓得兩手通紅。
「做什麼?」
「自虐,然後你就會疼我。」
沉默。
於是她又俯身抓把雪往臉上搓,左搓搓右搓搓上搓搓下……嫌不夠把衣服擼下一截在寒風中烈烈悲壯,臉上是英勇的就義表情,嘴唇哆嗦雙目盈淚。
白衣凍臉紋絲不為所動,不知她還要玩出什麼,一掌按在馬鞍上內勁突發,柴洛槿就感覺到全身溫暖甚至有些熱起來,扁起嘴看著連碰都未碰她便解決她連篇攻勢之人,準備用嚎哭法時,他停下了馬。
蕭蕭立在那裡,看著前方。
這是千里冰原麼,一望無際的純白,呼吸之間都好像氣息成冰,若不是淺淺的喘息聲,柴洛槿幾乎要把自己弄丟了。
「哥只來看冰海麼?」
這是一片雪川冰海,第一次見到這有異自然的景色,柴洛槿深為所撼。
他專注地打量冰海,從望不見的盡頭一直到腳邊,忽而回頭看看,神似丈量。
柴洛槿心頭一震,難道……寒風割面,她卻額前微汗,連哆嗦也忘了打。
「哥……我們跳舞吧。」
他回頭看她,莫名其妙。
柴洛槿下馬,一個衝刺撲上了刺骨冰原,她當然不是寒中發春求浪漫,趴在冰面向下看,絕對深厚的白色,這裡溫度並不能死人,卻可以凍海千里,'炫‘書‘網‘整。理'提。供'她想起某種可能便心頭突顫。
天要亡她……
這下可糟了,完全糟。
她在冰上坐起,有些打滑。不遠處的人審視著她忽晴忽雨的臉,心中亦戍鼓大作,難道如此便被她瞧了去,她實在聰明太過了。
緩步往前走去,腳步既沉且實,渾不費力打滑,「看到什麼了?」
聲音清冷中透出些不尋常,柴洛槿抬頭看他,果然。
「看到山水渡千蹄拉駕,破、海、運、冰!」
與冰海一色的臉上出現細微縫隙,眸中精光突現,又暗了下去。
「不過大輔座的主意剛剛醞釀中,且難成行,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