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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顯眉一蹙,「廚子定的譜,與本王無關,吃便吃,吃完了說事。」
柴洛槿渾不客氣饕餮食之,吃到一半對盯著她啜手指的王爺道,「王爺居然忍得區區的吃相,有些人是恨不得剁了小洛槿可愛的手指頭呢——」
鄭顯轉過頭不答話,半晌問,「誰?」
柴洛槿正色道,「壞人!」
等到桌上酒菜都入了她肚腹,柴洛槿捧著肚子眉頭難松。
「你竟然……」鄭顯沒說完話,嘲笑女孩兒食量似乎不端正。
柴洛槿哼哼唧唧便不肯再坐,起身要去王府庭院裡走走。
鄭顯緩步走在前面,回頭卻見柴洛槿散步也不端莊,東一片葉子西一朵花。
日頭已沒,剩一點昏黃慘淡勉強支撐著白晝的名頭。
鄭顯忽而在湖邊坐下,這片大湖名曰草葉湖,湖岸有碧草無數,還有牡丹仰首其間……娘最喜歡的,便是碧草和牡丹。
柴洛槿肚脹未消,任鄭顯坐在那兒,自己繞著湖邊踱步,時不時在某處高呼一聲,「王爺,你聽不聽得見區區說話?」
鄭顯閉目小憩,卻頻頻被柴洛槿尖嘯打斷,後來索性不回她,任她折騰,他自摘片葉子遮臉睡覺,等她繞完回來談事。
「王爺,原來你這湖有這麼大,區區後來問你的你都沒聽見呢!」柴洛槿繞圈回來,拿開鄭顯臉上葉子蹦達興奮道。
鄭顯睜開眼瞅她,天已黑了,月還在雲中,只看得見她一雙賊亮眼眸。
「契約之事?」鄭顯聲冷。
柴洛槿也坐下,「依舊啊。」
「大約如何辦,總該告訴我。」
「……我要從南往斂都和京城運鮮貨,從南往中那條路,都是我草護的範圍所以暢行無阻,但是往北去,就要取道你的節山大馬道和航道,一路往京城等地。」
鄭顯抬眼瞅她,不知她何時變蠢了,「運到之時,鮮貨已臭。」
「這點王爺不用擔心,區區是奇異之人,王爺知道的。」
鄭顯目帶猶疑,又問,「然後呢?」
「生意之事,講的是個勢字,勢起則事成。區區保證鮮貨一役可逼得尤其宣負手來拜,然後奪他航線與馬道,你、我、加他的三路,對伍誠包圍之勢可成,然後我們三路運糧,我有南糧,再借你居厭糧倉,便坐著也摧他個半身不遂!」
鄭顯沉默良久,又看似清淡隨意道,「去山水渡呢?也為結盟?小心貪多嚼不爛。」
「呃……」忽左忽右開始顧盼,「其實,我只是去找夢中情人啦……」
胸口微滯。「那個白衣如鬼之人?」
「哪裡啊,王爺沒見他容顏,真是謫仙掩面,芙蓉羞慚啊……」
「能有多好看。」頗不服氣。
柴洛槿絞著衣襬,「他啊……」,忽然抬頭看向天空,雙目迷濛扭扭捏捏,以詩人般墜入情網的深沉聲線道,「他有一雙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巴,他實在是太好看了……」
「噗——」鄭顯忍不住噴笑出來,繃住的臉如水化開,迷人的笑容又現臉上。
笑容持續,如山花搖曳,柴洛槿支頤專注地望著他。鄭顯忽然覺察自己笑多了,冷下面撇過臉去。柴洛槿著急地一把扳過他臉來,「笑得好好的怎麼不笑了?」
鄭顯斂容端起森嚴架子道,「不閒話,事還未說完。」
「不說了,你不笑就不說。」死皮賴臉。
「有笑著談事的麼?那是笑話!」
「耶?我就笑著談事啊,難道我就是笑話?」任她拉拉扯扯鄭顯就是不肯再笑,於是柴洛槿嘆道,「不能笑著談事,那就談情啊,嗯?」擠眉弄眼。
精光逼視,掩不住的怒意。
最初這麼幾眼還能唬住她,如今他這劈死人的眼神在柴洛槿眼裡卻與媚眼無異,以她不純潔的思維這簡直就是良女遭辱前的半推半就,於是反受鼓舞地擼袖子欺上前去,捏住他臉頰道,「王爺的嘴好漂亮呢,給姐姐笑一朵桃花出來……」
鄭顯氣得臉色泛黑胸膛起伏,幾欲出離憤怒了,這還是生平頭一回遭人折辱!
柴洛槿卻眼眸轉而深邃,輕輕撫在他頰邊道,「你生氣時都很寂寞……」
鄭顯微震,把她狼手拍開,別臉不再說話。
「王爺,盟友雖然是用來出賣的,但卻是在信任之後出賣的,所以倒點什麼無關輕重的垃圾話給我培養信任吧。」
沉默。
「我先說啊,簡短一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