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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平帝之死,至今仍是謎雲重重。有人說是被逼得於夏宮自盡,也有人說是被崇毅憤恨之下一劍穿心。可這更多的說法是當年崑崙山上由崇毅於崖頂推下,命絕深澗。”
崑崙山。
延陵易小指微顫,才是抬了眸。尤以記得越兒曾經說過那一日,他們去爬崑崙山,便是于山頂失足跌下的。原來那頗有些傳奇色彩的晏平帝亦是受難於崑崙山。
“那屍身…便葬在崑崙山?”延陵易傾聲詢問道。
公儀鸞持著冷盞時而泯上一口潤喉,聲音毫無經意,輕輕柔柔的:“若不能尋到屍身,便是亡魂不歸。堂堂一代帝王尚不至於這般悽慘。晏平帝的屍身是尹文衍澤于山底淵澗尋了四天三夜才找到,而後交還了夏宮的。而後熹平帝即位,便是將晏平帝的帝棺置在夏宮西面的長寢陵,他自己將寢殿遷到西宮的最西面,日面西而做,夜向西為眠。可王爺自己呢,便是那四天三夜,於崑崙山下受了寒溼之氣,由此結下寒症。那之後十年,他都不能受半點寒,至今都要悶在熱處休養,冷水都不能沾半點。噢,你可知,那晏平帝曾助過王爺,這才是王爺記掛不心感恩無忘的。當時大皇子想暗害王爺,王爺身為質子於夏宮由人殺害也是最好的機會。只那暗人錯手未能要了王爺的命,因是郢國人,夏宮的近臣都不想予以處置,言是要交由郢使領回郢地向聖元帝稟示。這明顯就是欲不了了之,訊息傳了晏平帝,那小皇帝極是惱怒,卻心生一計。”
“何計?!”延陵易倒由她說的提了興致,難得揚了聲問下去。
講故事無疑是公儀鸞的拿手好戲,若不是受了澹臺囑咐,三天三夜她也說得過去。
“那晏平帝用暗人的匕首自傷體膚。再傳言下去說那郢賊暗人一併誤傷了龍體。於是,他死也得死,不死也得死。郢賊傷了夏王的訊息傳出來,頂著夏朝的威嚴聖元帝也不得不查辦下去,再以後便有廢黜大皇子的亂子了。這女人都是最愛惜自己身子的,從沒見過哪個女人敢對自己動刀子,寸長的口子就劃在——”
“澹臺夫人講得真盡興啊。”這一聲忽由榭臺迎面傳至,尹文衍澤大步而來,容色沉定,其身後追隨而上的澹臺亦是面色無異,二人好似真觀了什麼帖子,這一會兒又閒逛入亭子來尋各家女人。
公儀鸞由聲但也一頓,再看向澹臺,見他輕挑額眉淡搖了頭,才止言未語。
尹文衍澤直接走至延陵易身前,胳膊一伸即是將延陵易拉了身側,輕抬一指掠過她額髮,淡道:“聽什麼呢,這般入神。”
“舊事。”延陵易亦淡淡回道,稍退了半步,與他相離。
她言之舊事,他又怎會不知。微側了目於身側一併迎上來的澹臺,隱有責備,然未成言。
“可還好?”他垂聲低味,只她能聽到。
“因何不好?”延陵易微以詫異,持著聲低道,“我不是拈酸吃醋的人,王爺知道。”
他握著她的手一緊一顫。她能想得偏頗,最是好,索性便就著她的話言下去:“不是就好。”隨之一笑,疲憊之色無能盡數藏匿。
第八十一章 選題
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壬戌十月十六,即是殿試之期。
今秋春闈會試首科取士的十六人,便是要於這一日入圍由聖元帝親自主考的洛成殿策試。
夜未明,科舉房官吏便跪於啟元寢殿前垂聽聖旨。延陵易跪於首位,昨夜入更她便率眾人於此侯旨,一夜未退。延陵易闔著一雙眼,雙膝已木然,待聽殿門輕啟之音敏感地張目,隱約見殿前的宮盞一步步向自己靠近。那腳步聲極弱,來人因著殿外的冷寒不時呵著氣,聲音隨之傳下:“延陵王爺,這可真不好。皇主子半夜裡犯了頭風,正是昏痛不起。今日的殿考恐難支撐,剛半會兒昏醒著,只命小的問向王爺洛成殿可準備穩妥了?”
“勞煩公公回話。殿試之御座黃案已由鴻臚寺執官設下,試桌等考生位次是由光祿寺安放。臣昨夜與科舉房掌吏一一巡審三遍,絕無紕漏。”延陵易平靜而道,聲音夾著暮色深沉,只一雙眸子餘亮。
“如此便好,主子擔著心呢。”那老公公忙擠出了一笑,便要回身。
“公公。”延陵易及時一喚,低聲垂問,“科舉房遞上去的經論八道擬題,不知皇上可有選下。”
“皇上痛得睜不開眼,我們自也沒敢嚷擾。只皇上先前有旨傳下,若是他選不了,便交由東宮代選。這時候太子與昱瑾王殿下正於啟元偏殿篩選著,您看是不是要小的問稟一聲東宮。”他這邊話音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