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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他至死都仍不忘的女人,為了他終身未嫁。
尹文說的對,是巧合,看似悲涼悽婉的皆是女人,男人涼薄負心的另一面,卻無人看的到。
轉日清晨,延陵易又是四更起,照舊親手佈置了姜氏的晨膳,再於姜元釧人前被擋了回去。由西苑回了正院,尚不及用膳,便又匆匆調了碗玉燕羹蒸上。賢兒知道她是在給延陵小姐置膳,礙著自家主子是個要面子薄臉皮的才未吱聲。
延陵眉於廂房軟榻上醒了許久卻不起,這套小園子靜,她也是難得平心靜氣下來。再抬眸時,見門處映出那素衫輕帶的身影,才是咬了唇,輕闔目。
延陵易依著她床榻緩緩坐下,手邊持了溫熱的羹碗,沉了半晌道:“趁羹還熱著,用了吧。”
“用不下。”延陵眉未抬眼,隨口應了。
“轎子備在外邊,身上利落了,便回了吧。”延陵易倒也不堅持,直接推了碗於案頭,聲音故作了寒洌,端起了大姊架子,“要丟人回府去。這是個什麼地方,由不得你造次。”
“只我離經叛道丟人現眼嗎?”延陵眉嚥下一吐沫腥氣,喘著笑,“延陵易,你也別裝出一臉無關緊要。眼下不是你痛癢著,你是無謂。我是丟人了,可你那時也沒存下多少臉面。我如今這條路,別說你未走過,你是走不通,不是你不想走,是那男人不要你!”
指尖微顫,延陵易挑了眉看她,眸底全是冷意。
延陵眉猛地抬眼,迎了她目光,走到這一步,她是全不怕了。眼瞳泛著紅腫,脹得酸緊,她笑得略顯猙獰,淚嘩嘩地落:“別說你沒痛過,你不也是人嘛。你不是也是求了男人帶你走嗎?同是私奔,偏我就不可以。你拍著良心說句話,你與我有什麼不同。文佐塵是不肯與你奔逃,可公儀他要我,他是不會負我啊…延陵易,我從未開口求過你,如今我是什麼都不求了,只你讓我跟了他吧。”
延陵易抽回了袖子,吸氣慘笑了搖著頭:“小眉,你是逼不了我。藉著文佐塵說話也逼不了我。”說著一推案頭即是起身,眸光向後掠去,猛地撞上帳簾外立著的尹文衍澤。他襲著青衫挨著窗側站著,因那衫色帳色太過接近,她才是久未發覺到身後停了個人。
額頭緊得有些刺痛,風打到額上更是痛。
延陵眉方察覺自己說漏了嘴,只這情景除了訕訕垂頭再不能做什麼,多言一句都是錯。
尹文衍澤的眸子恰落在延陵易雙眉之間,他竟有些驚訝這由人揪出了舊情,她確也未尷尬,就那麼靜靜地由著自己凝著。不開口,不解釋,連習慣性的皺眉都沒有。
“看夠了嗎?”良久,延陵易開了口。
尹文衍澤虛了眼,扯出一抹笑色:“看不夠了還…”
她是沒心情同他大眼瞪小眼,繞過他肩頭,即是要走。反被他擒了腕子,故作輕鬆道:“下次再逃奔,求我才是。我帶著你。”
延陵易皺了眉,抽了自己腕子出來。她是看不得他一臉笑侃的模樣,尤是在他那番笑之下,自己的嘴臉竟憎惡了。
……
醉風樓,幾年前還是延陵易常會來買醉的去處,只今日,她是等人。
桌前溫酒已涼,她有許多年滴酒不沾。是有多少年了?好像自那個能陪自己徹夜痛飲、哭笑至天明的人棄自己而去後便再未飲過。
喝酒,傷胃傷脾,亦是傷心。
半盞窗開,她迎著柔風,一手抬起落了額眉,淡淡揉著。
三年了,她瞧著那對街巷落的柳梢,是青了黃,黃了又青。卻忘記了痛是什麼滋味。求而不得,得而又失,忘而不遺,遺而又憶的痛,是真的離自己遠了。
第三十六章 冤大頭
醉風樓,風冷殘。
寧嬤嬤將眼眯成了縫,久凝了延陵易道:“昱瑾王府裡…住得不如自家舒應吧。我看你是瘦了。”
延陵易反笑她這話虛了點,不過三兩日便真能瘦得入了眼?!雙手端著茶盞,於掌中轉碾杯沿,輕顫了睫毛,十為淡道:“阿嬤是什麼時候也喜 歡'炫。書。網'繞圈子了?”
“你這丫頭。”寧嬤嬤狠盯上她,眼一瞟,自袖子裡抽出個軟錦帛面遞著她眼前,“主人的意思…你自己個看吧。”
延陵易並未垂眸,手更未抬迎。轉了個方向即是起了身子,拐至視窗,一手推了半扇窗子,倚著欄牆隨意地掠過樓下來往人流,淺笑著道:“京師科考由那兄弟倆齊力主掌,我橫插一槓子是不好。”
寧嬤嬤亦笑了,這丫頭倒是被調教得越發伶俐了,不點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