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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末。搜尋一番,見沒有包紮的東西,自己的衣衫已經七零八落,就乾脆把下衫撕了,細細的包紮好傷口。
王瑀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既不出言打擾,也不上前幫忙。
慕容曉見蕭逸傷勢一時無礙,方才起身,對王瑀輕施一禮,“謝小姐救命之恩。敢問小姐貴姓,家住何處,改日好讓長輩登門拜謝。”聲音圓潤溫和,吐字會不自覺的拖長,就像三月春風柔柔的撫上柳梢。
王瑀未發一言,眼睛從他束髮金環掠到溫潤如玉的臉龐,又將視線移到了他素錦白衣之上。
慕容曉被她略帶審視的目光看得心下狐疑,順著她的視線往下一瞅——饒是他心境素來平和,此刻也覺得全身的血液逆流,全部衝上了臉頰。
先前衣衫就已經被五鬼劃破,剛才心急救治蕭逸又撕了下衫。此刻衣衫只是勉強的披在身上,半邊凝脂白玉的肩膀已暴露在空氣裡,小巧精緻的鎖骨清晰可見。
慕容曉趕快將衣襟緊緊攏好,見王瑀的視線還緊緊盯著,一雙似水明眸不禁帶上了些許嗔怒,“你……你……”明明看起來是良好的世家風範,怎麼行為這麼不羈?
王瑀見他粉面薄怒,心中暗暗一笑。先前見他落於敵手時,尚能心平氣和,揮刀救人又利落乾脆,完全不同於以前所見男兒,還暗暗詫異。
此刻到是有了幾分嬌弱之氣。
“你叫什麼名字?”心智不錯,醫術又高,很適合隨軍作戰。只是是個男子,長得又太漂亮了些。
慕容曉一愣,他以男子之身在外行走,被人搭訕常有,但這麼大刺刺的詢問姓名,還是頭一遭。不知為什麼,還是老老實實的說出了答案,“複姓慕容,單名一個‘曉’字。”
“我殺的是誰?”
“小寒山上的川中五鬼。”小寒山是一股比較大的江湖勢力,雄踞嶺南府。因為自己害別人陷入麻煩,慕容曉的聲音裡有些愧疚,“我回去之後會讓師門找小寒山理論,一定不會讓你牽連進來的。”
王瑀沒有答話。若不是那五人對她心存殺意,她是不會管這閒事的。既然管了,小寒山的勢力也就不會放在眼裡。而且,她現在看上了慕容曉的醫術,其他的,都不重要。
單手解下外衣,兜頭披在慕容曉身上。“等一下會有馬車來接你們。”。慕容曉一愣,隨即誠摯的說:“謝謝你。”師姐傷勢太重,不易移動。確實需要一輛馬車。
王瑀一提韁繩,輕“叱”一聲,照夜獅子白撒開四蹄,一會就消失在蒼茫天際。
慕容曉目送著王瑀離去,眼看就要暮雲四合,師姐又昏迷不醒。在這青山綠水之中,除了五具屍首,只餘了他一人,不禁有些彷徨無助。
下意識攏了攏身上衣衫,衣衫質地輕柔,隱約有蘭麝之氣。想起這衫方才還穿在那人身上,臉紅了一紅。
看了一看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五鬼,她們的臉已經被恐懼所扭曲了。要害之處都深深的插著一支白翎箭。
這是何苦?他怔忪的想。有那麼多人辛苦的想要活下來,她們卻如此輕賤生命。不管是別人的,還是自己的。
俯下身子,把白翎箭都□,仔細端詳著箭尾上那個篆體“王”字。行事如此張揚肆恣,天朝之下,也只有那一個王家吧。只是不知,會是哪一房的小姐。
離霧隱山相距五十餘里的地方,有一青牛鎮。此鎮本來地勢偏遠,民風淳樸,最大的官就是一個里正。
戰火一起,它就因為是抵淮水的必過之地而重要了起來。這幾天,更是有不少官兵湧進了鎮子。徵收民舍,修建營房,還在村口修了一個高高的瞭望臺,每天都有軍卒站崗。
駐守在這裡的最高軍事長官,就是鳳翔校尉王瑀。
顧守成看到王宸的手信之後,就將王瑀留了下來。說什麼軍隊後方頭緒繁多,又無得力人手看顧,就將王瑀派來了青牛鎮。任務就是負責後方糧草順利的透過青牛鎮。
於是乎,受過現代最先進的軍事訓練的暗戰精英;百名歷經沙場的鐵血戰士,還有身手不明,來歷不明的十位高高手,就這樣開始了她們戍守青牛鎮的重任。
閒時溜溜馬(慕容曉就是她遛馬所救),忙時數數運糧車。王瑀的日子過得比京城還要閒適。她心裡明白定是睿敏暗中囑託。既然已經到了戰場,有些事倒也不急。
現下,王瑀坐在老紅木的圓桌旁,手裡端著歲寒三友松竹梅的青花碗,慢慢品著君山老眉。
她到青牛鎮的第二天,有兩輛四駕馬車就晃悠悠的出現在了村口。車裡裝的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