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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的手段。那般之於他只是彈指一揮間,抽支菸的淡然,富得令人髮指的某企業便就被迫破產。
那一次,趙錦繡歷來的“有錢能使鬼推磨”的小農思想意識徹底被顛覆,驚訝地看著淡然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許華晨。
那富得令人髮指的企業老總站在那裡一直說:“許少,是我的錯,不該那麼做,您就原諒我這一回吧。”
許華晨蹙了蹙眉,不緊不慢地是說:“敢做那等違法亂紀、令人髮指的事,就該知道有今天。”
那人面如死灰,步伐不穩地走出去。幾天後,那家企業真的就破產了。
從那時開始,趙錦繡就對權力的強大有絕對的認識:
權力是比金錢更強大的東西。
看眼下這形勢,怕自己的安穩的日子也沒幾天了。若真有個什麼事,今日對這姓江的幫助,倒是一個籌碼。
想到此,趙錦繡不由得嘆一口,將這玉佩掛在脖頸上,放進衣服的裡襯,貼身收好。
剛一收好,就聽見輕微的敲門聲,既而是蘇青嵐在門外輕喊:“三公子。”
趙錦繡理理衣衫,開啟門,問:“何事?”
蘇青嵐一襲綠衣站在門口,那眸色秋水盈盈,黛眉輕蹙,向趙錦繡一拜,然後忍不住偷偷往那低垂著的輕紗帷幕裡打量。
趙錦繡一看便是瞭然,這丫頭一副要哭的樣子,怕是方才自己與那姓江的在床上的事定是傳遍這雲錦樓了,這丫頭定以為她趙三公子喜好男色,一顆芳心所託非人,才這般神色吧。
趙錦繡不由得尷尬地咳嗽兩聲,問:“青嵐怎了?”
蘇青嵐嚇了一跳,慌忙搖頭,道:“青嵐沒事,我這就為三公子準備浴湯去。”她說著,忙不迭地轉身,提著裙子就走。
“那個青嵐,不必——”趙錦繡甚是尷尬,連說話都覺得不自在。這丫頭分明以為她喜好男色,與那男子**剛過,雖是失戀,卻也這般體貼地要去為她準備浴湯。
蘇青嵐停住腳步,轉過身看著他,眸光盈盈。
趙錦繡不敢看她,忙別開眼,說:“本公子想出走走,晚上,你再準備吧。”
“嗯。青嵐記下了。”蘇青嵐提著裙子盈盈一拜,細聲回答。
趙錦繡卻是受不了這尷尬氣氛,揮揮衣袖,摺扇一合,負手往樓下去。
雲錦樓的姑娘們都被方才的搜查吵醒,正在天井裡竊竊私語,看到趙錦繡下樓,皆沒說話,看過來的目光裡有幾絲同情,還有幾多失望。
趙錦繡訕訕地笑笑,道:“各位美人今天倒是起得早。”
有幾位反應過來,對著她一拜,道:“三公子早。”
趙錦繡在那樣的目光中,恨不得自己能飛天遁地。所以,對著眾女一笑,摺扇“唰”地一開,快步走出雲錦樓。
雲錦樓外便是錦衣巷,這錦衣巷是荊城著名的銷金窩,夜生活極度 (炫)豐(書)富(網) 的地帶,歌姬樓、青樓、頂級的賭場雲集此處。加上荊城地處三國交界,又是繁華古都,各國的貴公子少不得來這裡消遣。若真想殺人越貨,綁架勒索,於傍晚或夜間蹲在這錦衣巷中,不費多大功夫,準是一抓一個準。
趙錦繡走出雲錦樓,吐出一口壓抑之氣,走入錦衣巷,這時正是上午,以夜生活著稱的錦衣巷裡自然是人跡罕至。
她一個人走著,日光雖和暖,到底也覺得荒涼。
本來是為了避開那幫歌姬的怪異目光,以及歌姬樓裡那壓抑的氣氛,隨口說要出來走走。如今出來,卻不知去處。
趙錦繡不由得嘆息一聲,拐入出巷子,走進一條大街。
這條街名叫秀水街,是荊城最古老最繁華的長街,據說,荊城建城之初,第一個集市就出現在這裡。
大約是戒嚴之故,秀水街上行人稀少,偶爾幾個頭上插著鮮花的老婦人挎著裝著青菜的籃子匆匆而行,很是謹慎地瞟趙錦繡幾眼,像是趙錦繡要搶她籃子裡的青菜一般,緊緊護著籃子快步走開。
太詭異了。莫不是自己長得越發像壞人?還是衣衫沒有穿對?趙錦繡心裡也不由得一涼:自己被那廝弄得失了平素的細緻。
慌忙往面上摸一把,又低頭看看衣衫,確信沒有任何的不妥。趙錦繡鬆口氣,四下裡看看沒人,這才繼續往前走。
沒走幾步,剛踏上秀水街的月華橋,準備去那小河岸邊散散步,一掃眼,便瞥見河中有一艘畫舫,裝飾並不華貴,甚至算不上大船,但趙錦繡一眼就看出那木料與雕工都是上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