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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先生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別把我和他擺一塊兒,他還不配。”他還好歹撲完還搶過呢,外面那隻連搶都不會。直接一刨爪就吃了,連佐料都是管人借的!果斷看不起他!
天下哪能有這麼便宜的事?
這下場,活該!
“是是是,”單太太又抹了層精華乳,“他比起你算好很多了。”這男人在做錯事後可從來不會像這樣認錯賣乖兼悔恨交加。
單先生氣略短,但很快便清清喉嚨,宣告道,“我以前是明珠暗投,現在已經歸本還原。”
“虧你說得出口。”單太太哼哼地笑起來,扭過身子,手慵懶懶地搭在貴妃椅的椅背上,“還明珠呢,分明就是顆裹了雪的煤球。黑透心!”
井言走了。
他再受不了了。
回不了自己的窩,還得躺在自己窩的樓上。枕著冰冷的地板,想著樓下那顆狠心的蝸牛。掛著她是不是消氣,是不是吃飽穿暖。他最受不了的是,在這個他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孤單、無助、桑心又悽苦的晚上,單大缺德的還在刺激他!
他和老婆一起刺激他!
他躺在地板上什麼都聽見了!
他失眠!
睡不著!
人焦慮!
心火燒!
爪在刨!
他羨慕嫉妒恨!
他寂寞空虛冷!
可人家夫妻在自家恩愛天經地義,他總不可能打斷人家。與其煎熬得生不如死,倒不如自行離去,還能保全點面子。蝸牛家是不能回了,他也不敢再蹲回去。而對面的房子,他又沒鑰匙,也不敢亂進。
於是,他在凌晨兩點半揹著包包拖著桌布離開了單家。(嗯,為毛拖桌布呢?)
寒夜、孤燈、一人行……
☆、後悔藥售磬
所謂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無家可歸的山貓現在能想起來的朋友有且僅有一個——玄靜夜,這個差不多是可以和他一起光膀子鑽被窩睡幾宿都沒任何問題的男人婆。
他找了間二十四小時候的便利店打了個電話,奇'www。kanshuba。org:看書吧'怪的是夜貓子居然沒有接。靜夜和他一樣沒有手機,他只能等在店裡。期間,他用剩餘不多的零錢買了桶泡麵。
此時已經凌晨三點半過,天色最是最渾暗的時候。
店裡廣播正放著一首低吟儂唱的法國香頌,連店員小弟都一付昏昏欲睡的表情。井言卻聽得入神,他幼年時隨父親在世界各地遷徙,也曾去過法國。巴黎、馬賽、里昂和波爾多都曾留下他們的足跡,短則數天,長則三四個月。父親花上幾天辦事,接下來的時候便帶他四處遊覽。那個男人少言寡語,卻博學睿智。一如他的外表,看似樸實粗獷,內裡卻精細雅緻。
在井言心中,父親是個深沉如海的男人。他像是看透了所有的一切,目光總是那麼平靜而透澈。他又像是在隱忍這一切,由此顯得晦澀而少言。可無論為父抑或是父兼母職,他都遊刃有餘。這個男人幾乎是溺愛慣寵著這個自己唯一的孩子,凡舉衣食住行無一不包。對於兒子的要求,差不多也是到了有求必應的程度。有時候,井言會想,裘娜為什麼會捨得離開這樣一個男人。倘若她當初愛得發狂,為什麼生下他之後卻聲色犬馬?裘娜已不在世,他無從知曉她的想法。而父親也絕口不提母親,可他在世的時候,每年逢裘娜的生忌死日都會帶他去看她。雖然很疑惑,但父親不說,他也決不開口去問。這是一個人最最私密的感情,甚至不能與血親分享的秘密。
只是現在,井言卻有些後悔,他很遺憾沒有在父親在世的時候與他探討過這些問題。父親與母親在一起的時候必定也有過大大小小的齟齷,以裘娜的性格絕不會是妥協的一方,當時父親是怎麼樣安撫她,輕哄她,讓她破涕為笑的?
靜夜一直沒有回電,井言在便利店裡枯坐了一個多小時後掏出身上最後兩枚銅板繼續打電話。未料號碼還沒拔,便被人從後面撞了一下。一股濃重的酒味衝了過來,燻得他當即皺起眉頭。
那是一夥剛從某種娛樂場所出來的男男女女,個個都穿著光鮮,但卻舉止低俗。有幾個女孩子雖然臉上的妝很濃,可依然掩不去那一身的青澀氣息。他們一進來就如入無人之境般呼呼喝喝,大聲嘻鬧。
井言正逢情緒低潮,心中鬱結之餘聽著自然不舒服。但他還忍著繼續拔電話,電話那頭依然是無人接聽,他的心情更加鬱悶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