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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哥哥的再一次出手,把那個父不詳的孩子登記到自己名下。後來的情況便像是拍壞了的反轉劇,在孩子三歲的時候,他不詳的父親找上門來。
讓裘德震驚的是,自己外甥的生父竟然是個相貌普通不苟言笑的男人。以他對自己妹妹的瞭解,她是挑剔到男人身上多長几個痣都不會要的,可她竟然會為這樣一個其貌不揚的男人生下孩子。那時,裘娜已經去世,出於補償的心理他是萬分不願意這世上唯一與自己有親緣關係的孩子流落在外。但是那個男人卻出乎意料的固執,固執到令人動容。最後裘德還是決定讓孩子跟隨親生父親,但或許是實在不捨,他並沒有撤銷收養登記,而孩子的父親也預設了。
孩子送走沒多久,裘德就後悔了。但後悔也來不及了,因為他已經徹底失去了他們的下落。他抱怨甚至詛咒那個不守信用的男人,可是不管他怎麼懊惱悔恨,那對父子倆像是憑空消失在空氣中,半點線索也沒有。
這種情況一直到了裘德再婚,那個消失了十多年的男人突然帶著長大成人的孩子來祝賀。看著那長相酷似妹妹的男孩,再看看站在一旁COS木頭人的孩子他爸,裘德差點沒氣得腦溢血。在他的強勢要求下,好歹留著外甥一起生活了幾周。但是這幾周的時間很讓裘德鬱悶。他發現,他這個外甥雖然頂著與母親九成九相似的臉,可那性格卻是……
雖然自小在父親身邊長大,井言從父親那裡承襲了敏捷的行動力與冷靜客觀的分析才能,可卻半點沒有傳染到對方的沉默寡言與深沉隱忍。在性格上,他像母親一般活潑好動、貪玩好勝,行事不免乖張霸道。在身為特種兵的父親從小刻意的訓練培養下,他的破壞力遠遠高過他的母親。
裘德雖然疼愛外甥,可畢竟年紀大了受不了折騰。在井言父子告辭的那天,他看著父子倆離去的身影,極為落寞地和新婚妻子說道,“我真是想不到啊。那孩子小的時候多可愛,多溫柔,多麼有禮貌。像裘娜小時候,簡直就是個純潔的天使。可是看看他現在的樣子,我哪還有臉去給裘娜上香?我怎麼能告訴她,她的兒子使起壞來就連我也恨得牙癢癢。……裘娜以前再怎麼愛玩愛鬧,闖的那些小禍也只要我多花些錢就能為他擺平。但是看看他回來這幾天搗的亂,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收拾善後。唉……他如果多像他父親一些也好,雖然我很討厭那個男人,但他至少安安靜靜地呆在角落就是一天,從不給我惹麻煩。……不對,其實就是他給我惹的麻煩最大。哦,就是他讓我妹妹生了這個小壞蛋。”
總之,裘德的結論是:他的寶貝外甥在性格上即不像父親也不像母親,極有可能是揉合了兩者的優缺點並進行了自我升級。當然,在升級過程中,某些邪惡的特質在不知不覺中被無限地放大了。
裘德過世後,律師費盡周折卻依然沒有找到井言。眼看遺囑執行的期限到來,律師便以下落不明將他剔除出繼承人的列表,轉而向季風宣佈。這有陰差陽錯的原因,也有人為的疏忽大意,但是有一點卻是肯定的。那就是井言來討要這筆財產名正言順,有白紙黑字的法律文書對他的權益進行保障,哪怕遺產已經化成了房產,並且全落在她的名下。但是,只要他沒有放棄追究,她也得把屬於他的部分吐出來。
不過,有一點季風或許會感到慶幸,那就是井言來這裡的主要目的並不是真要來爭奪財產。當然,現在的她壓根不知道這個情況。
井言這一覺直睡到晚上。
他已經很久沒有在自然狀態下睡醒,也很久沒有這麼放鬆地休息過。所以,他起床時的心情很好很好。床頭那隻八爪魚鬧鐘的指標在黑暗中發出幽幽的藍光,他開了燈,趿著拖鞋開門。
季風正坐在客廳裡發呆,從她與盧律師通話結束後,她已經呆坐了許久。她在想如果直接和他說,已經把錢都花光了。自己極有可能被臭罵一頓,或是像保安一樣被收拾得爬不起來。緊閉的臥室門正在她最胡思亂想時突然開啟的,然後,那個讓她忐忑不安神經失調內分泌紊亂的男孩子便大搖大擺地抓著個杯子晃出來。
她只看了他一眼,大腦立刻一片空白。好在過了十來秒,中斷的腦電波接上,她總算能發出一點聲音來,不過聽起來就木木呆呆地,“你怎麼不穿衣服?”
“當然是因為熱了,”他瞟了她一眼,強調道,“我有穿內褲的。”井家就是一純爺們兒的家庭,純爺們都愛打赤膊。井老爹雖然說管教兒子嚴格,但在某些方面他還是忽略了。比如,兩性關係方面。井老爹覺得兒子還小,而且當年他差不多是被撲的一方。因此在談到這個方面時,井老爹比較避諱。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