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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有些不勝其擾。
又拖了兩天,井言的小情緒沒有絲毫好轉的跡象,反而有些變本加厲。季風覺得自己年長些,有必要先表個態。於是趁著晚飯後,她提議去外散個步。可原本一聽要散步就樂癲癲的井言,現在卻是連頭也不抬地拋過來一句,“我今天很累。”
真是傲嬌啊有木有!
季風覺得自己已經先低了頭,他還這麼不識好歹給自己個釘子碰,心頭自然很不快。因此她也冷著臉說道,“那你休息吧,我下去走走。”出了門便聽見裡面傳來一聲巨響,大概是他發脾氣把什麼東西給踹倒了。
在樓下的中心花園繞了兩圈,天空便飄起了牛毛小雨。綿綿細細的像是飄浮在半空中似的,一點也不惹人討厭。季風便慢踱到離花園不遠的綠蔭迴廊,迴廊上已經纏滿了新抽的藤蔓,朦朧的燈光透過交纏的枝條投映在地上,宛如一幅構思精巧的抽象畫。
空氣被雨氣浸潤,散發出混合著草木花土的香氣。她突然便想起他剛來不久的那個晚上,他那雙掩在黑暗中卻依然熠熠生輝的雙眸。掐指一算,他們糾纏至今也有一年多了。要是在一年多以前,她是絕料想不到他們之間會有這樣的發展。
季風搖搖頭,攏緊了身上的衣服慢慢往回走。可沒走兩步眼前便被一片黑影遮住,撲面而來的濃重酒氣更是讓她立刻把全身防禦系統升級到最高等級。眼前這三四個人看穿著也是挺人模狗樣的,但是明顯是酒喝多了。一般來說男人要是自制力不好還喝多酒,那發起酒瘋來都挺王八蛋的。她對醉酒的人很是反感,因為她那算得上溫文儒雅的父親一旦喝多酒便會打人。所以在她的印象中,醉酒發瘋的人和魔鬼差不多。
季風儘量往邊上走想要避開他們,但是她越是畏縮,對方就越來勁,到了後面竟然開始起鬨。她窘得滿臉通紅,急急地躲避著。她知道這些人並不是外面的流氓混混,因為觀瀾閣對於出入人員管控得很嚴格,所以她判斷這些人只可能是這裡的業主或是他們的親戚朋友。就在她思索的空檔,那些人越發過份了,不但嘴巴里不乾不淨地說著些什麼,還動手動腳起來。
她雖然以前在電視上看過的不少類似的情景,但這次卻是自己真正遇上了,一時間反而不知道如何是好。這裡的動靜並不小,可大概是崗亭離得遠,保安一時間沒有聽見。也有可能是覺得出入把關嚴密,所以並沒有在意私家花園裡的異動。眼看人已經堵到自己跟前了,那濃重的酒氣一陣陣地撲過來,燻得她幾欲嘔吐。她尖叫起來,竭力把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深深地隱在黑暗的角落處,但還是有滿懷惡意的手伸了過來。
隱約間聽到有人匆匆趕至,緊接而來的是一片混亂。在推搡中她的尖叫越發淒厲,也不知道是誰扯了一把,劇痛從頭皮上傳來。她惶然之下頓時失聲,條件反射地蹲在地上。眼前有無數樣腿在晃動,可畫面卻像是被按了慢動作鍵似的一幀幀定格推放。
終於有人將她拉了起來,淚眼模糊間看不清對方的臉,只聽見幾聲氣急敗壞的叫罵。她的腦中一片空白,驚恐之餘便沒頭沒腦地揚起手揮了過去。對方捱了一巴掌後總算安靜了,可這安靜不過片刻而已。片刻之後對方的咆哮頓時轟得她耳朵嗡嗡作響,
“作死啊!你打我幹什麼?”
這場很正經很標準且極具表演爆發力的英雄救美以英雄捱了一記烏龍耳光結束。
從頭到尾都參與此次演出的壞蛋四人組表示很受傷,而接近尾聲才聞風而來的保安五人組均表示此次圍觀壓力極大——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處於昏迷與半昏迷狀態的人等待他們施救。而那對摟在一起的小情人,女的大概是驚魂未定又哭又鬧的。男的嘛倒還是很鎮定,不過一張臉半紅半白的看起來很是詭異。
井言開始被季風給呼了一巴掌是又驚又惱,可現在她在他懷裡顫抖得如同失巢的雛鳥,他的心早被烘得軟趴趴的了。不過再低頭一看,她不但頭髮披散開了,就連衣服也有些不整齊。他的喉嚨裡頓時像是被人給塞了把點著的稻草,燻得他眼紅面赤。若不是她還緊緊地抱著他,他現在就想撲過去把那幾個醉鬼給撕裂了。
保安隊長聯絡了120後又準備打110,邊上就有人拽了拽袖子。隊長頂不耐煩地抬頭便對上一雙陰狠的眼,正幽幽冷冷地泛著綠光。隊長是行伍出身,看人自然是有一套的,記憶力也好。很快他便記起來,這不就是去年以一敵三撂倒自己三個得力手下的人麼。再看看躺在地上的這些每一個都沒有明顯的外傷,可全都意識不清。
保安隊長雖然不清楚對方的來歷,但這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