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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繁華。
【第二卷 杏兒淚】
題記
當憂傷成為一種奢望,
當我們企圖採集杏花上昨夜的宿露,
才發現陽光照遍了每個角落。
除了些許記憶,
我們一無所有。
真的愛,
一生也許只遇見一次,
有些事,
錯過了就是一輩子。
路
風很凜冽,吹到肌膚上,好像有千萬枚鋼針同時刺入身體裡邊,那是跳躍的、灼熱的痛。
大多數人是無法想像,風是可以這麼的毒,因為他們一輩子也許都不可能來到採石場。
鐵馬莊的採石場。
鐵馬莊的採石場在大裂谷中,一條崩天裂地的河流從裂谷中橫穿而過,這裡四季陰冷潮溼,寒風入骨,這裡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像阿鼻地獄。
和其他的採石場相比,這裡的風更大,地方更空曠,勞動更繁重,監工更狠毒,採石場的周遭佈滿了機關,所以困在這裡的人更絕望。
困在採石場的人大部分都形容憔悴,神色恍惚,他們脖頸、腰間和手腳都帶著沉重的鐐銬,每副鐐銬上還託著重重的鐵鏈,鐵鏈上連著實心鐵球,鐵鏈和鐵球拖地的聲音尖銳刺耳,因而讓人更加絕望。
監工們手中拿著帶著尖刺兒的皮鞭,四處閒逛,看見怠工懶惰的,一鞭下去,連血帶肉地扯下一條來。
監工的頭兒坐在草棚下的藤椅裡,這個人面帶凶相,兩腮橫肉,監工們叫他賀爺,採石場上的囚犯們也跟著叫他賀爺。
這位賀爺,此時躺在藤椅裡,裹著銀色翻毛的狐裘,一邊喝著茶水,一邊抱著鏤金的手爐取暖。
囚於採石場的人都曾是讓江湖人顯赫一時、不可一世的角色,這裡有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有邪道□的惡徒,有劫財滅門的敗類,不過現在大都和行屍走肉一般,麻木的勞動著,眼中渾濁空洞,無論他們的親人還是仇人站在他們面前,只怕都無法認識他們了。
但是有些人是不會改變的。
蒼北殷沒有改變,他的腰還是像標槍一樣地筆直,他的眼還是像寒星一樣的明亮,雖然他現在武功被廢,鐐銬加身,但是他依舊像狼一樣堅忍。
他還是喜歡獨來獨往,一個人在角落裡邊幹活,用釺子和鑿子來砸石頭,這樣的動作他重複了幾十萬次了,所以做得很熟練。他砸石頭的時候,眼前浮現的是一幕幕往事。
落魂崖決鬥以後,蒼北殷在鐵馬莊住了一段日子,那段日子應該是最歡愉開心的。他隨著鐵馬莊的弟子們一起練功、讀書,有時候居然還跟著辛無淚寫字。辛無淚寫的字比他的功夫更出神入化、遒勁瀟灑,那些日子,吃過晚飯以後,他會坐在窗前寫字,他拿著筆的時候,感覺很滑稽,而且他發現練字比練劍困難。
辛無淚。
一想到這三個字,蒼北殷的心就不由自主的痛。是這個人和他定下的那個賭約,改變了他的人生道路。
對於辛無淚,蒼北殷總帶著或濃或淡的恨意。
那段時間裡,辛無淚對蒼北殷照顧得無微不至,從來沒有任何人對他那麼好過,蒼北殷在恨意裡還夾雜著一種無法名狀的感覺。可是,當莊主鐵秋風下了命令送他去採石場的時候,辛無淚居然毫不猶豫的廢了他的武功,送他到了這裡。而且他來了採石場三個多月,和他熟識的兄弟都來偷偷地看過他,辛無淚連一個字都沒有捎來過。
啪的一聲淒厲的鞭響,然後一聲淒厲的哀嚎,打斷了蒼北殷的思緒。
蒼北殷看見對面一個瘦如干柴的老者被賀爺鞭打,那老者鬚髮皆白,形銷骨立,瘦的不到三兩肉了,連走路都在發抖,幹起活來氣喘吁吁。
蒼北殷對這個老者很同情,雖然他知道這個乾柴一樣的老者就是三十年前專門姦殺江湖俠女的摧花傷淚向無敵,這個人手上有二十三條人命,每個被殺的人都是綺年玉貌、名門正派的少女,可是後來向無敵忽然消聲匿跡了,原來他被帶到了採石場。
賀爺一邊打一邊罵:“死老鬼,居然敢偷懶?”
淒厲的鞭影,淒厲的哀嚎。
可是採石場的囚犯們視若無睹,很怕引火燒身。
蒼北殷站了起來道:“賀爺,這位老伯太老了,他的身體已經無法承擔了這樣的負荷,請賀爺放過他。”
賀爺臉上的橫肉蹦了幾蹦,冷冷的道:“聰明的人,是不該管閒事,你該知道這個人是誰。”
蒼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