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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柔聲說道:“他們兩家祖上是易家的家僕。”
“家僕?”oh my ladygaga!
“嗯,自五百多年前便是了,只是後來易家日漸稀薄,到我曾祖一輩時,更是隻餘獨枝。曾祖便遣散了那幾家世代為僕的異姓忠臣,只在非常時期才會召回。而這幾家人也一夜之間全部消失,只有易家每代家主才知其蹤跡。自從木歐、雨晴二人跟了我,這兩支便也算是我的人了。”
我雖對這種封建等級制度嗤之以鼻,可也不得不為之震驚。五百多年,世世代代甘心為僕,易家用什麼力量來將他們牽繫?易洵的背後到底有什麼?
“你……”到底是什麼人?
很想很想問出口,卻又想起了自己曾做下的決定,我要的只是他而已,至於身份背景我可以不在乎。可是,這些天越來越強烈的不安又是為了什麼?他那時而惆悵的嘆息為的是什麼?那眼中驅散不去的濃霧是什麼?
最令我心慌的是,那原本如泉般清澈的墨潭在日漸深邃,我的身影在他的眼中日漸模糊。他不知道,那越來越陌生的氣息一日一日悄無聲息的在灼傷著我。
看著那清逸冷峻的側臉,我有些恍惚。
易洵回頭,見我盯著院中那池綠荷出神,未發一言,回過頭去再一次輕輕嘆息,幾不可聞的。我長噓一口氣,順其自然吧,該來的自然會來,空白憂心也是自討苦吃。
伸手拉了他:“易洵,後日再啟程,好嗎?”他的手指白皙修長,骨節分明,左手未持過筆劍沒有細繭,顯得那般無暇,讓我不捨鬆手。
他仰頭望著天邊微現的鉤月,輕輕的點了點頭。
我不由微笑,何必要去深究那麼多呢,也許他並不愛我,也許他接近我的動機不單純,也許他只是想從我身上得到些什麼,也許他那千般萬般的溫柔都是假的。可是那又有什麼關係呢,此時此刻,他對我是好的,我只要這些就夠了。
次日。
雨晴一大早就來伺候我梳洗,我看著那堆雪白的紗裙犯難,最終拿了那條小巧玲瓏的衫布小裙。沒有飄闕的衣帶,也沒有寬大的袖尾,最關鍵的是沒有那不食煙火的出塵氣息,莫名的,那種不屬於我的氣質我不甚喜歡。
腰際束了黃色的絲帶,再順著絲帶繫了條紫色的鏈子,尾絮長長的垂在腰間。讓雨晴挽了個簡單的髻,斜插了兩朵嬌小的迎春花。眉畫微描,朱唇輕點,點綴了春色,總算是多了幾分嬌美氣息,掩去了那翩翩白衣的清高錯覺。
吃過早點,抱了糰子便同雨晴去了前廳,雨晴的父親陪同著易洵在說話,我象徵性的給二人見了禮。易洵凝視著我腰間那抹黃紫色,若有所思,良久,才起身與我出了門。雨晴和木偶沒有跟來,想來他昨晚已經授意。
整個餘安城依饒著陌陽山擴散而建,四方都開了城門,我們便是從西邊來朝著東向的皇城而去。陌陽山算不得高,自然比不了出雲山的巍峨雄壯,可著陌陽山因為特殊的地貌,春花開得極是燦爛,切總類繁多。
而遇上這般的春日,風爽日朗,百花齊綻,也別有一番情趣。踏著上山的青石板,滿簇的鮮花讓我忍不住唏噓讚歎,五彩繽紛、瑰麗絢爛,而這各色花香交織混合著春日特有的清新之氣更是令我陶醉……百花鬥豔之下的勝景果非虛傳啊!
今日天氣奇好,明媚卻不灼熱,柔和卻又不失燦爛。我深深吸進那撲鼻的芳香,不含任何化學成分的氣息似滲透進了我的五臟六腑,渾身忍不住的輕顫。我愛死了這般原始自然的味道!
糰子半眯了眼睛享受著,易洵站在我旁邊,嘴角勾起微笑,心情也是很好。
我努力剋制著擁抱花海的衝動,這麼嬌豔的花兒可經受不起我的摧殘,就連那嫩綠的小葉子,我都捨不得折損。
大路上的遊人越來越多了,有官家的夫人小姐,也有平頭百姓家的恩愛夫妻,更有搖扇翩翩的文人雅士。
拉了易洵的手:“我們走小路,好嗎?”
易洵伸手摸了摸我因為興奮有些微紅的臉頰,微笑著點了頭。我踮了腳尖,蜻蜓點水般的印上了他的唇,撲鼻的花香瞬間向他撲去,見他眼中光亮忽閃,便迅速離開。接收到了路人驚異的目光,我似奸計得逞一般歡笑著跑入那曲折的花間小徑中。
眾人似乎都有些驚訝,居然會有舉止如此大膽的姑娘,當眾親吻男人,真是有傷風化。而那被輕薄的公子,一襲白衣、羽冠束髮、翩翩而立,竟是萬眾無一的奇妙美人。
我穿過那一簇簇各色嬌美的花,走進了一片杏花林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