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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上接受兒子、媳婦、孫子孫女的拜見。柳苒幾個小輩站在老太太身側;等大伯一家給老太太見禮完畢;也一一上前跟大伯父一家見禮。見禮完畢;老太太拉了慶豐和柳菡的手;上下打量兩人,而後道:“還是江南水土養人,兩年不見;長俊了許多。”
三太太在一旁笑道:“老太太這話可差了,三小姐可是從錦州回來的;不也長得水靈靈的?說來;還是老柳家的人好,擱哪都能長成俊俏的公子、小姐。”
老太太正要說話;慶韌插了一句,道:“三嬸,還有我和四哥、五哥和四姐姐呢?我們可都長在京城。”
二太太趕緊出聲道:“六少爺,長輩說話,小孩子不得無禮!”
老太太不語,招手讓慶韌近前,然後一把摟住他,笑道:“今日無妨,小輩可以說話。六少爺說對了,京城裡還有四個呢。看看,一個個長得多喜人。”
慶韌埋頭在老太太懷裡,不服氣的看一眼二太太,又對柳苒擠了擠眼睛,柳苒回以一個嚴厲的眼神,而後微微一笑。
被慶韌這麼一打岔,裕壽堂的氣氛輕鬆了起來,老太太東一句、西一句的跟久別的兒孫輩聊天;柳苒、柳蓉、柳菡三姐妹,不一會也熟悉了起來小聲談論著東京、金陵的趣事;慶豐則拉了慶逸說話,慶青和慶韌在一旁眼巴巴看著,就是插不上話;大太太妯娌三個,也按照老太太的提議坐到了一起,輕聲細語交談起來;宗燦哥三個,話不多,只是看著大家微笑。
柳苒說笑間,偶爾抬眼看一下大伯和伯母。大伯的長相,介於父親和三叔之間,氣質卻完全不同:父親剛直,三叔隨性,大伯冷肅。大伯母體型微豐,很和氣,笑得像個彌勒佛。
一個時辰之後,老太太道:“我乏了,你們都散了吧,晚上記得到正廳用膳。”眾人依序退下,老太太叫住走在最後的大太太:“宗燦媳婦,你留下,我有話跟你說。”
柳材家的掩上門之後,大太太“撲通”跪了下來,道:“媳婦治家不嚴,請老太太責罰。”
老太太任她跪著,沉聲道:“你說說,這五姨娘和七少爺,是怎麼回事?”
大太太不敢抬頭,緩緩道:“五姨娘薛氏,原是兩年前媳婦一次出遊之時,救回的侍女。薛氏先是侍候花草,後來侍奉茶水,再後來,在大老爺的書房侍候筆墨。去歲大水,金陵被淹,薛氏不顧自身安危,把書房的書護得很好,大老爺對她很是讚賞。薛氏自那日以後,卻也落下了風寒,當時闔府之中,只有媳婦的住處的地面是乾的,媳婦看薛氏可憐,便留她在正院西廂養病。後來洪水退、諸事順,大老爺很高興,一日喝醉了酒,進了西廂……事後,大老爺甚為後悔。兩月之後,薛氏被診出有孕。媳婦自生下五小姐、虧了身子之後,十二年來再無所出,為柳府子嗣計,媳婦便抬了薛氏為姨娘。母親,此事是媳婦治家不嚴,跟大老爺無關。”
老太太“啪”地把手裡的佛珠擲到地上,厲聲道:“是跟大老爺無關。你完全忘了我跟你說過的話了,你看看你這些年,做的都是什麼事?我們柳府,往上數三代,沒有一個老爺有四個姨娘的!託你的福,我的大兒子,比祖宗們都強!第一個,慧姨娘。你當初大張旗鼓給她開了臉、送到福州,我知道你的心思,不過是擔心肥水留了外人田。柳府也有這樣的規矩,老爺外任,主母若不能隨,可遣姨娘服侍。你既做了主,我對慧姨娘也不好說什麼。我的兒子我瞭解,你一意孤行納了慧姨娘,他若不納,便是害了慧姨娘一生,於是,他納了。
第二個,黎姨娘。上司送的怎麼了?我們東京柳府,難道還怕邯鄲紀氏?想必,如今你比我更清楚了,男人慣不得!有了慧姨娘在前,大老爺對黎姨娘肯定是欣然接受了。
第三個,翁姨娘,小家碧玉。黎姨娘有麗色,你擔心慧姨娘鬥不過她,又做主納了翁姨娘。想必,這個翁姨娘,也不是個麵糰人兒吧?是不是到了後來,翁姨娘也有了自己的小心思,再不一心一意聽從你?
第四個,薛姨娘,她是白眼狼。但是,你敢說你沒有故意縱容的念頭?薛氏能在宗燦書房侍候,想必是有些才情的。你怎麼能如此糊塗?老爺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載)歡,你就往他身邊送?老爺讚賞,你就留她在自己院裡養病?
我知道你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載)歡宗燦,可是,你也是當年踏青節上,他自己看中、親自迎回來的!你堂堂王家嫡長女,連這點自信都沒有?非得弄幾個人來刺自己的眼睛?你就不覺得嗝應?”
大太太不敢抬頭,老太太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