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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啟程赴任。
三太太得知這個訊息,大大鬆了一口氣。大老爺和大太太的院子原來就有,收拾起來不費事;三少爺慶豐、五小姐柳菡尚未成親,他們的院子也好佈置;四位姨娘的偏院,更不需費什麼心思。說來,大少爺、二少爺只差了一歲,現今一個二十,一個十九,兩人在兩年前中了同科的進士。中了科舉之後,並不急於出仕,成了親之後,便跟著大老爺到任上歷練,兩年過後,這才分別謀了一個縣令的差事。大少爺的妻子是王氏的嫡長女,王氏也是詩書世家,其家族的影響力跟柳氏旗鼓相當。二少爺的妻子,則是金陵當地大戶蘇家的女兒,也是一個知書達禮的端莊人兒。這樣的兩對侄子、侄媳,他們的院子可不好佈置。如今居然直接赴任,三、五年之內不會回來,三太太頓時覺得空閒了許多。
帝京內的柳府在大興土木,東海之上的白龍島,此時也在修建新居。黑風暴的龍一大當家,十天前剛做了一票回來,收穫頗豐。靠岸之後便嚷嚷道:“五十個黃花閨女!我們又有一批兄弟要做新郎了,哈哈哈!”
當時,明灝與陸一天正在船塢裡幫著造船的工匠油漆船槳,聽到島上的老人議論紛紛,兩人一聲不吭,豎起了耳朵細聽。
一個槳手道:“大當家的每次回來,必定收穫不小,他也最懂得大家心意,金銀珠寶可以不要,美女則是多多益善,呵呵呵……”
另一個道:“楊老六,瞧你那淫/蕩的樣子!你高興什麼?美女再多,也沒你的份!”
楊老六道:“新鮮的沒有,熟透的不更好?王奇,你裝什麼假正經?哪次當家的換老婆,你不也去花鳳樓撿便宜?”
王奇道:“熟透的早嘗膩了!我想嘗一嘗新鮮的、嫩的。”
楊老六道:“你做夢吧!除非,你自己做上當家的!這樣,每隔一陣,有了新鮮貨之後,就能當新郎。”
另外一個聲音道:“楊老六、王奇,你們兩個若想死,便到外面議論去,別在這裡連累我們!”
楊老六和王奇停了下來,明灝攥緊拳頭,和陸一天對視了一眼,陸一天輕輕搖搖頭。過了一會,陸一天蹭到那個王奇身邊,低聲問道:“王大哥,我新來不懂規矩,那個花鳳樓,是不是。。。。。。”陸一天停住話,做了一個猥瑣的手勢。
王奇會意一笑,拍著陸一天的肩,呵呵笑道:“田毅,你小子上道!一點就通!花鳳樓,跟船上的逍遙倉是同一類所在,但絕不是逍遙倉可比的。這花鳳樓的姑娘們,可都是一等一的美女!她們原先都伺候過那些當家的,當家的膩了,來了新鮮貨之後,便把她們或送給下面的小當家,或送到花鳳樓犒勞大夥兒,有福同享!花鳳樓的姑娘們老了、殘了之後,才會送到船上的逍遙倉,與那些捕來的漁娘一起,犒勞船上的兄弟。”
陸一天道:“原來如此!這花鳳樓的姑娘,不知比起東京的妓子來,誰更有味道?”
王奇□道:“過幾天,等花鳳樓來了新姑娘,你去開開眼界就知道了。對了,你那個郝明表弟,不管在海上、還是在島上,從來不談女人,他是不是——不行?”
陸一天一愣,隨即壓低了聲音道:“他是有些毛病。在老家之時,我舅父曾經讓我帶他去花樓玩,妓子們很熱情,可他就是——硬不起來。王大哥,這個只有你知、我知,可不能告訴了別人。我那表弟有些力氣,惹惱了他可了不得。”
王奇一笑,道:“真可憐!我答應你,不說給別人知道。只是,你表弟這個毛病,在這島上大概是瞞不住的。知道的人多了,他必羞惱難忍,你可得多開導開導他,讓他別想不開跳海了才好。”
陸一天笑道:“哪是,哪是。”說完,慢慢又蹭回到明灝身邊,剛想開口說話,不妨明灝抬腿,一腳踩在他的腳背上,低聲道:“田毅,你太過分了!”
陸一天疼得吸氣,一邊跳腳,一邊貼了明灝耳根罵:“郝明,你的良心真是被狗吃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為你那天仙般的表妹守身?可是,你怎麼不想想,在這種地方,如果跟他們不一樣,遲早要被扔進海里餵魚!你要守,我成全你,只是換一種方式罷了!別人的嘲笑,跟你的表妹比起來,算得了什麼?我老陸雖不拘小節,卻也不曾強迫良家婦女,可是,我在船上都做了什麼?我跟他們有什麼區別?你應該感謝我,是我把不舉的名頭讓給了你!”
明灝不語,最後,慢慢坐下,道:“表哥,難為你了。”
☆、埋禍
六月底;柳府大老爺一家自金陵歸。
老太太坐在裕壽堂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