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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怎地同我平時喝的有些不一樣?
第十八章
我不動聲色地喝完了一整碗安胎藥,之後我佯作面含倦態同常寧告辭,常寧也沒留我,只是同我道了聲“好好養胎”云云之類。
回宮後,我依舊不動聲色地喚瞭如歌給我端碗安胎藥進來。我讓如歌擱在桌案上,不經意地問道:“這安胎藥是誰煎的?”
如歌道:“回娘娘,是如歌。”
“是按照太醫給的方子?”
如歌答道:“是的,娘娘。”
我擺擺手,讓如歌退了出去。四周並無宮人,我端了藥再嚐了一口,果真同常寧的安胎藥味道不一。我不假思索便把剩下的藥都倒在了盆栽裡。
外頭天色漸暗,我喚了雁兒進來。在這偌大的福宮裡,如歌如畫如詩如舞她們四人想必和皇帝脫不了干係,是以我唯一能信的人僅有雁兒。
雁兒的身手不錯,讓她去太醫院裡偷方子我最放心不過。我同雁兒一一交代後,雁兒也如我所料地道:“太后,我一定會幫你拿到的。”
我滿意地笑了笑。我當初願意讓皇帝懷疑也要把雁兒留下來當宮娥的原因就在此處,雁兒太過講義氣,平寧皇叔不過是救了她一回,她就願以命為報。我救了她一命,她定也會報答我。
翌日我佯作不適,讓太醫院裡的所有人都來了福宮,一一為我把脈,我拖了他們約摸有半個時辰,見雁兒面色沉靜地走了進來,方讓他們退了下去。
雁兒給了我一張藥方,我問她:“確定沒有拿錯?”
“沒有,太醫院裡的方子都是有記錄的。這張方子定然是太后您的安胎藥。”
我見雁兒一臉篤定便也信了。我展開藥方細細地看了看,我並無習過醫理,是以也察覺不出什麼不妥來。我想了兩日,第三日時,常寧進宮來探我。
我一見著了常寧便頓時有了個主意,當下便以替常寧解悶為由,將雁兒借她幾日。
常寧答應得甚是爽快,想來她也歡喜得很。
雁兒臨出宮前,我把重新抄過的藥方給了她,讓她趁機出府去尋一大夫來細問。雁兒道了聲“好”,頓了頓,她頗是猶豫地看了看我,欲言又止的。
我放柔了聲音,問道:“怎麼?可是在擔心?”
雁兒搖頭,道:“我有個心願,不知太后可不可以幫我達成?”
我眯眯眼,這雁兒倒是聰明,懂得在這種時候來要挾我,“什麼心願?你儘管說,只要哀家能做到的,就定然幫你達成。”
雁兒低聲道:“我有一兄長,從小就和我失散,如今就在這宮裡,望太后能幫我找到我的兄長。”
我道:“這倒簡單,宮裡的男人也不多,要找也並非難事,只要你兄長在宮裡,哀家掘地三尺也會替你找出來。”
雁兒點點頭,感激地道:“謝太后。”
之後的幾日,每回如歌端來安胎藥時,我皆是趁無人注意時便給倒了。寧恆這幾日時時刻刻都跟在我身邊,我閒來無事便時不時逗弄他一番,瞧見他滿臉通紅的模樣,我心裡頭的不舒服便一掃而空。
雁兒回來的時候,我恰好在和寧恆在玩二人馬吊。
同寧恆打馬吊是件愉悅的事情,他雖是新手,但卻有著敏銳的出牌目光,總能知曉我要的是什麼牌。其實打馬吊牌玩得也不過是心情,寧恆這人在朝堂上不懂得變通,也不知為何到了馬吊牌桌上卻是讓我愉悅極了。
我隨手摸了張牌,便問:“雁兒,在公主府裡過得如何?”
雁兒小聲地回道:“常寧公主待我極好。”
我出了牌,笑道:“常寧對哀家的人向來都是極好的。”頓了下,我忽地想起雁兒之前說的那事,“雁兒,你之前說的兄長可有畫像?”
“沒有。我兄長從小就和我失散了,我只記得他有一雙濃眉大眼的。”
我一時顧著和雁兒說話,不小心打了張不該打的牌,我顰眉望了望,又望了望寧恆,寧恆垂眼道:“致遠什麼都沒瞧見。”
我喜笑顏開地拿回牌桌上的牌,又同雁兒道:“這宮裡頭濃眉大眼的男子也挺多的,你瞧瞧,致遠便是濃眉大眼的。興許他就是你失散多年的兄長。”
雁兒過了一會,才說:“太后莫要說笑。寧大將軍並非宮中的人,又怎可能是我的兄長?”
寧恆打了張我要的牌,我吃下後,頗為苦惱地道:“只記得濃眉大眼,這倒是困難得很。要不哀家讓宮裡頭所有男子都站成一排,讓你認一認?”
雁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