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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勢惡化她不會傷心到暈倒。他的傷勢究竟怎麼樣了···
清揚又翻了個身,坐了起來。她回頭看了眼睡在御榻上的康熙,因為上次的刺殺事件,康熙怕有刺客再來傷她,所以要她搬到他的耳房與他同住,但也不為難她,只在他的榻下襬了個小軟榻。他應該睡得很熟吧,白天跋涉了那麼久。
她穿上衣服,輕輕地出了耳房。一路迤邐朝曹寅住的地方走去。遠遠地發現白天站在門口的兩個太監已經不見了。心中暗喜,但是想想晚上不可能沒有人看守啊。轉過一看,原來,大雨過後,夜風寒涼,兩個太監站了一天一夜,著實累了,兩人窩在廊柱下抱作一團正睡得香甜。
清揚輕手輕腳地走到房間門口,見他們一點反應都沒有,遂大著膽子,輕輕去推開門。外屋一片黑暗,幔圍後面卻有暗黃的燈光閃耀,估計曹寅就住在那裡。
她掀開幔圍,戰戰微微地進了房間。只籠著一盞油燈,微弱暗淡,仿若他的呼吸一樣。
心止不住地快跳起來,清揚腦中驀地閃過那個雪夜,子清躺在她懷中,他的臉慘白沒有血色,呼吸消失,脈搏停止,那時候她的世界也坍塌了。現在,有著跟他一樣面孔的曹寅也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她又欠他一次,為什麼總是她欠他的?她穿到清朝不是來還債的嗎?為什麼還要讓她再次背上他的人情?
她坐到床邊,看著曹寅奄奄一息的樣子,心如刀絞,眼中水汽瀰漫···
“讓他們殺死我好了,你為什麼要跑過來替我擋那一刀,你知不知道看到你這個樣子,我恨不得當時捱上那一刀的人是我···我不要再欠你的···不要···”清揚低吼著,眼淚奪眶而出。
曹寅的手指動了動,清揚沒有察覺,依然哭著說道:“前世你那麼傻,現在你還是那麼傻,我不值得你這麼做···不值得···”
“你一定要好起來,快快好起來,你不會那麼容易死的,你會活到五十多歲,子孫滿堂···而且···而且你不是說想把我搶過來,帶我走嗎?沒了性命你怎麼做那些事···你說···沒了性命怎麼做···”清揚說完俯在他身上哭了起來,為什麼他會昏迷那麼久···如果他出了事,要她在宮中如何能安心···
曹寅的眼睛微微跳動,手指勾了勾,似要抓住什麼,無奈頭昏昏沉沉,如何也動彈不了。只知道她在哭,她在跟他說話···而且她剛剛說了什麼···她真的願意跟他走嗎?好高興···可是渾身無力···眼睛睜不開···
清揚哭了一會,忽然聽到開門的聲音,登時嚇了一跳,趕緊起身,躲到幔圍的旁邊。
“誰?誰在裡面?”一個太監的聲音傳了過來。
接著兩個太監掀簾走了進來,清揚感覺呼吸都快停止了。幸好他們兩個走到了曹寅的床邊,替他掖被子,她趁機掀簾匆匆離去。
守夜的太監替曹寅掖好被子,環顧屋中,空無一人,可是剛剛明明聽到哭泣聲啊?他們相視一眼,搖了搖頭。正要出去,忽然一個太監腳下踩到一樣東西,撿起來,接著燈光,竟是······
卻說清揚匆匆趕到康熙下榻的耳房,見裡頭燈火通明,心中“咯噔”一跳,康熙醒了?走進去,果然見康熙披著大氅坐在案邊,手上端著個青釉茶盞。
清揚平復心情,笑著道:“皇上怎麼醒了?”
康熙見她眼睛通紅,臉上還有淚水乾涸的痕跡,心一沉,卻絲毫沒有表露,微笑著說:“叫了你許久都沒有答應,起來才發現你不在,又沒了睡意,所以坐著喝杯茶。這麼晚你去哪了?”
清揚眼神一閃,在他身邊坐了下來,說:“下雨天想到些事,所以出去走走。”
康熙盯著她的眼睛,道:“眼睛怎麼紅了?是不是哭了?”
清揚有點慌亂,垂了眼瞼,說:“我媽???額娘死的那天也是下這麼大雨,想著自己長這麼大卻未能盡孝道,忍不住···”
康熙放下心來,握著她的手道:“不要想那麼多,不然你額娘在九泉之下也不能安心。”
他的手掌寬大厚實,一點點溫暖她冰冷刺骨的手掌···心也漸漸暖和起來???
翌日清晨,清揚梳洗的時候,發現上次彩燈節康熙送她的桃木簪子竟然不見了,莫不是落在康熙就寢的耳房。
她收拾妥當,趕到耳房。災情已經得到了控制,堤壩也沒什麼問題,所以康熙今天沒出去,坐在案前批閱昨天未趕得及批閱的奏摺,見清揚面露慌色,問道:“怎麼了?”
清揚擠出一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