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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會說點好聽的話,例如下次繼續努力,或是也不是那麼難聽什麼的。”清揚見他一個陌生人這麼直接地說她琴藝差心情更加沮喪。
“朕???真是不好聽,我說的都是實話。”康熙唇角微揚,笑得雲淡風清。
“你??????”清揚氣結,但想了一下後笑著說:“我雖然彈得不好但也算會彈,不像某些人還不會彈呢。”這裡的某些人當然是指康熙了。
康熙微微一笑,修長的手指在西洋鐵絲琴上時緩時急地彈起來。清揚起初是驚呆,後來慢慢地沉浸其中。她左手撐在琴架上託著下巴望向茫茫夜空感覺眼前出現了一副奇景,月色橫空,江波靜寂,悠悠逝水,吞吐蟾光,頃間,月色陡寒,海水潮起,月景銀浪,光搖噴雪,雲移玉岸,浪卷轟雷,白練飛揚,奔飛曲折,勢若山嶽聲騰,浩浩愁,茫茫劫,短歌終,明月缺??????
一曲終,清揚已是目瞪口呆,情不自禁地說道:“彈的真好,都快趕上朗朗了。”
“朗朗?好奇怪的名字,是什麼人?”
清揚沒有回答他,只是託著下巴一臉陶醉。
“你說的這個朗朗很擅長彈西洋鐵絲琴嗎?”康熙見她不說話又問了一遍。
“啊”,清揚從迷思中驚醒,“他在我們那一帶很有名氣。”
“民間也有西洋鐵絲琴?”
“他???是個外國人。”清揚腦中一轉,偷笑著說道。
“既然這樣我讓人把他尋到皇宮來給皇上彈琴。”
清揚咯咯地笑了起來:“要是他能來我就可以回去了。”
康熙看著她的笑顏怔忪出神。
明媚的笑容,猶如陽光委地,髻上的金花流蘇在燭光下如浮動的流水般盪漾,耀耀的直迷了他的眼。
乾清宮西暖閣,錯金博山爐內焚著的蘇合香嫋嫋飄蕩著,淡白若無的煙縷如輕紗般籠著屋子,直欲讓人生出幻覺來。
今兒雖是萬壽節,康熙卻不想荒廢了朝政,自上書房回來後便叫李德全搬了奏摺到西暖閣。
燈座上的燭火跳動著火苗,外頭罩著的雪亮紗帷映得整個屋子亮如白晝。康熙看完一本摺子順手端起案角放著的茶盞,白玉梨花盞內泡的是新近貢上來的霧裡青,全芽肥嫩,湯色明亮,葉底嫩綠,滋味醇甘,浮在杯中亭亭玉立。
康熙輕抿了一口,重新將它擱在桌上。李德全瞧康熙的神色似乎不是很喜歡,便準備差上茶的宮女去換過一盞。還未出暖閣卻聽到康熙吩咐的聲音:“換盞茉莉花茶來。”
“嗻。”李德全出去吩咐了宮女又回到暖閣中候著。
康熙已經拿起了另外一本摺子,卻是“博學鴻詞科”的保薦應詔名單。應受漢師魏承謨的影響,他自小對漢文化極為熱忱,漢文化源遠流長,博大精深,有很多可供滿人借鑑的地方,若能滿漢相溶,必能使大清更加繁榮昌盛。於是他下令各級官員以“崇儒重道”為目的,向朝廷推薦“學問兼優、文詞卓越”計程車子,由他親自主考錄用。這次的舉薦名單竟有一百多人,看來不少漢人學子也有為滿清效忠之心。康熙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
宮女已經端來了泡好的茉莉花茶,清淡怡人的茶香讓康熙的心情越發舒暢。
他放下摺子:“李德全,朕的壽禮都擱哪了?”
“回皇上,奴才怕擱在這礙著皇上看摺子,便自作主張把他們挪到東暖閣去了。”李德全低頭回答道。康熙往年過生辰都是把那些壽禮擱在一邊,很久才會想起要去看一下,所以他才會把那些東西都擱東暖閣去,這樣既不會礙著皇上,又可以讓他在想看的時候就能看上。這次看皇上的反應倒像是心情極好。
“陪朕瞧瞧去。”康熙說完起身出了西暖閣。
李德全不緊不慢地跟在他身後。
康熙坐在東暖閣的榻上,李德全一樣樣地將擺放在桌案上的禮物拆開呈到康熙面前,並報上名字及所送之人。
康熙看了幾件,都是些金銀玉器古玩,跟往年沒什麼不同,便不願再看下去,衝李德全擺了擺手:“不看了。”
“那打賞的事?”李德全見康熙又沒了興致,但是按理應該挑出個合皇上心意的來打賞,便詢問他的意思。
“每年不都是你挑的麼?你自個拿主意。”康熙語氣溫溫地說道。
“奴才遵命。”李德全真是哭笑不得,每年皇上的萬壽節倒變成他收禮了,每回都是他挑出箇中意的然後讓皇上過目一下便可以打賞了,所以他揣著皇上的心意一件一件地把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