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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眼,像一個沒有生氣的孩子,如果不是他胸口微微起伏著,還以為他已經死了。
她實在不願看到這個人,如果不是他,她也不會落到這般田地。抱了鳳尾琴待走,忽然又想到,如果不是他,她也不會得到這把價值連城的好琴。想了想,還是蹲下身來,在他胸口擠壓推拿了一會,直到他嘴裡吐出不少水,她才停下來,推著他叫道:“喂,喂,你醒醒……”
叫了好幾聲,溫七還是不動,睫毛上沾了幾顆水珠,凝聚在眼角,然後緩緩流下,像是眼淚一般。
蘇紅茶也慌了,他不是要死了吧?可是喝下去的水都吐了出來,沒道理還不醒,莫非受了傷?
她嘗試著解開他的溼衣,想不到他身上還挺有料,肌理勻稱,富有彈性,也沒敢多看,只胡亂瞄了幾眼,無傷。當她挽了他的右褲腿時,不由倒抽了口氣,整條小腿都烏黑一片,就似被墨汁染過了一般,分明是中毒了。
怪不得之前看他一條腿僵硬著,原來早就有毒傷在身。
她趕緊先把他從水裡拖到幹處倚靠在一棵大樹下,再解下腰間的帶子死死地綁在他膝關節上,防止毒氣再蔓延。然後才把他的溼衣脫下來,把裡面的一應物品放在一旁,再將溼衣晾在一根矮樹枝上。
現在天氣漸熱,要不了多長時間,溼衣會自然幹,也不用擔心會受風寒。
忙完這一切,昨晚被宋嶽踢過的左肩更疼了起來,她不由喘著氣倚著那棵大樹坐了下去,宋嶽下手還真是狠,難道他想一腳就要了她的命?
她閉上眼睛,希望能靜下心來緩和一下疼痛,不知不覺間,她又沉沉睡去。
結果,她是被一陣肉香味弄醒的。
才睜開眼,一隻黑乎乎、用樹枝杈著形似烤雞的東西就遞到她面前,“要不要?我烤了很長時間的,專等你醒來吃。”
一股焦糊味直衝鼻端,蘇紅茶慌忙捏緊鼻子往旁邊躲,“什麼鬼東西,要吃你吃。”
此時溫七氣色好了很多,已經穿戴整齊,頭髮用一根帶子稍束了下,一股灑脫的氣息由然而生。
他也嫌惡的把烤糊雞往旁邊一扔,“不吃算了,等下喂野狗。”
原來是把連他自己都不吃的東西給她,就說吧,他怎麼會一下子那麼好心。
蘇紅茶嗅著空氣中仍在緩緩飄來的香味,側目一看,原來是溫七面前生了一個火堆,他另一隻手上用一把彎刀插著一隻烤得金黃的雞在火上均勻的翻轉,香味正是從那裡飄過來的。
“你的腿傷好了麼?怎麼撿柴打雞的?”
溫七頭也沒回,輕描淡寫道:“託你的洪福,我的一條腿都快報廢了,為了感謝你的好意,我就只好忍疼撿柴打雞慰勞你。”
蘇紅茶一呆,“不是吧,我只是幫你把腿上繫了根帶子,怎麼會報廢?”
溫七嗤地一聲笑了出來,回過頭來撿起地上的一根樹枝就敲在她頭上,“逗你的,也當真。不過等下真的要麻煩你給我採些草藥來,不然以後都要變金雞獨立了。”
被敲的地方並不疼,不知道為什麼,蘇紅茶的心情也變得好了起來,走過去幫他往火堆里加柴,大言不慚道:“如果七公子變成金雞獨立了,我願意幫你開個展覽會,然後可以收到不少門票費。”
“你是個財迷轉生麼,這種事也做得出來?”他佯怒,瞪了她一眼,“懶得理你,算了,我好像聽見有人的肚子老在叫,如果想吃的話,就去洗把臉,不然好東西可不給髒鬼吃。”
不說不覺得,這一提果然就聽到肚子在咕咕叫。蘇紅茶忙扔了柴禾去河邊洗了手回來,溫七已經把雞撕成了兩半,遞給她一邊,輕輕一咬,只覺滿腔香甜,手藝竟然不是蓋的。
她邊吃邊點頭,“味道不錯,這是你第幾次烤雞?”
溫七的吃相很斯文,話卻帶著他向來的毒舌功,“幹嘛?想盤問我的生活習性,再對我大獻殷勤?”
蘇紅茶翻了個白眼:“我只是很好奇,為什麼剛才那隻雞跟放在火裡燒過一般糊八爛焦的,這隻烤雞才達到了你的實有水平?”
溫七像只懶貓一般半眯著眼睛將她上下打量一番,嘴裡嘖嘖有聲:“不錯嘛,竟然能看出我的高水平。”
他抬了抬眉毛,竟然開始自吹自擂起來,“以前常在野外宿營,其他人的烤雞水平我都看不來,於是就自己動手,想不到我天生聰明,什麼東西一學就會,只做過兩次,烤出的野雞就讓所有人都稱讚不已。所以你現在能吃到我溫七出品的烤雞真的很有口福,快感謝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