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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紅茶才不聽他胡扯,“既然你的手藝很好,為什麼有燒壞的?”
溫七望著淙淙流過的河水,微有感慨道:“時日久了,自然有些生疏。”
蘇紅茶對他的話有些莫名其妙,時日久了,有多久?他不過就二十來歲的樣子,打從他出生開始算起,不也就二十年麼,何況他能野外宿營時的年齡肯定也有十多歲了,才過去幾年時間,怎麼搞得過了很多年一般?
當下也不再多想,吃完烤雞洗了手,便按著溫七的指示在周圍採了兩把大葉子青草,然後在岩石上搗碎出汁,均勻地往溫七腫起老高的傷腿上敷去。
“你的腿上受了這麼重的傷,等下怎麼走回去?”
她的氣息噴在腿上面,癢酥酥地。溫七一面看著她的側臉,一面笑道:“如果走不回去,這次也絕不拖你後腿,我就一個人待傷好了之後再走。”
蘇紅茶一怔,忽然想起以前的一個片段,她坐著方藝溪的腳踏車趕去學校的時候,不小心撞了人摔倒了,當時他好像也是講著這樣的話……
她慢慢給溫七綁著布條,終於有些不忍,柔聲道:“放心吧,就算你走不動,也不會一個人孤零零地,我不是在陪著你嗎?”
她的聲音軟軟柔柔,像剛出爐的棉花糖一般。他的心裡忽然似被春水泡酥了,輕嗯了聲,才低聲道:“這裡應該距南明湖不遠,我們很好運的被衝到了一條支流,如果不出意外,過不了兩個時辰,肯定會有人尋過來,不用太擔心回去的問題。”
第40章 蠻橫
一提到回去,蘇紅茶便低下頭沒再出聲。本來是準備很安靜的離開這些是非之地,只是太子昨晚那一腳已經踢出了她的火氣,等回去蘇府後,她決不會再縮著頭等人來欺負,太子的那一腳,她會加倍還給他,連之前對原主的羞辱也一併還了。
涼爽的風從河面上徐徐吹來,撓得人都跟著軟綿綿的。
溫七滅了火,把鳳尾琴放到跟前,挑起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用單指輕彈著,細細聽來,那一個又一個的單音符,竟似乎組成了一串哀慟的曲調。
蘇紅茶不懂彈琴,則拿出被塞到懷裡林漠遙給她的那封信,信被水一泡,儘管信封是牛皮紙,可是裡面仍被浸溼了,信箋上的字也變成了一團黑糊,只有幾個字勉強還帶點原形,卻也極難辨認。
她皺眉,林漠遙究竟在信上寫了什麼?
“你左肩上的傷我剛才給你上過一點藥膏,感覺怎麼樣?”溫七邊彈邊不經意地問,花色的袍子已幹,寬袖在風中輕輕拂動。
蘇紅茶這才想起肩上的傷口似乎不再銳痛了,原來是他給上過藥,這人……其實也不併像宋歡說的那般沒心沒肺。
她低頭想拉開衣襟看一下,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拉長了臉斥道:“你怎麼可以問都不問一聲就解我的衣?”
溫七停手,好氣又好笑,“瘦得跟猴子一樣,你以為我會有興趣看你?”
蘇紅茶挑眉:“好歹我也是女人,誰知道你有沒有做什麼?”
溫七反問,“我只是幫你上藥,還能做什麼?”
他忽然恍然大悟的樣子,語氣裡帶著惡謔,“哦……我知道了,你在想我是不是摸了你?然後想賴上我,對不對?”
他說話為什麼總這麼毒?蘇紅茶被他激得大怒,“誰要賴上你?無恥!”
她怒而起身,把泡水了的信又塞進懷裡,然後一把搶過鳳尾琴,急步沿著河邊往上游走,若再與這個傢伙多呆一會,估計會得腦溢血而亡。
溫七笑得更歡,在她後面揚聲道:“喂,你這賊丫好沒道理,只准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之前你不是也把我脫了個精光,便宜被你佔了一大把,還反過來咬我一口,好心沒好報。”
蘇紅茶繼續走,不理他……
“喂,難道你真的把我一個人丟下了,剛才不知道是哪個說過要陪我的話……”
蘇紅茶抱著琴停下步子,不是因為溫七的那句話,而是在前面不遠處,她看到了一個人,一個像從地獄出來的灰衣人,來人半邊被燒爛的臉長成了一個大瘤,深目無眉,蒼白的臉色像從未曬過陽光,陰森的目光好像可以將人一下子凍成冰塊一般。
這人給人一種無形的殺氣!
蘇紅茶身上的神經繃得緊緊地,緩緩後退,她好像從來沒有惹過這樣一個可怕的人。
同時,身後又響起溫七的聲音,“雷戰,你總算來了。”
來人身體一震,越過蘇紅茶,緩緩朝溫七走過去,“公子,是雷戰疏忽了,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