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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花九,家在十丈崖,我是十丈崖上一個小小的花妖,阿爹的名字叫花城,阿孃的閨名喚作雲霞,我上有八個哥姐,而我卻是最笨的一個,人家三五百年就能修成人形,可我卻用了足足一千六百年”,我鄭重其事的介紹自己,想著看起來這個惹禍精鬼王不是失了億就是在裝糊塗。
“等等,你說你修成人形用了一千六百年?”,鬼王熾再次用一種令我萬分陌生的語氣問道。
我忙著點頭,他一副又糊塗了的架勢,問道:“你是花妖?一直在修人形?”。
“我想我應該是個花妖”,我忽然沒了底氣,想起隨時都會出現的翅膀,我更加鬱悶,不知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我搔頭,低聲說道:“其實那修行的一千六百年我真的沒有什麼記憶,只是阿爹告訴我,我修行了一千六百年方成人形。可當我睜開眼的時候,我的腦子裡已經有了很多兒時的時光,我那時喜歡坐在十丈崖尖尖上數星星,喜歡喝阿孃煮的甜湯”。
鬼王熾卻在此刻打斷我的話,興奮的跳起來,一把抓住我胳膊,大聲說道:“不對,那些都是你前世的記憶,而你,用了一千六百年,重新活過來”。
“不是不是,我雖然肉身盡毀了一次,可卻是阿爹在碧波島跪了三天三夜,求來的一顆至寶重生丹救了我。而且我只是重生了三百多年而已。熾,你到底再說什麼?為什麼我都聽不懂?”。
我頭痛欲裂,蹙離卻一直眺望著遠方,他越發沉默,彷彿有好多心事。而白芷能閉上嘴,忍住這麼久不問,我已經相當佩服了。
我覺得再和鬼王熾糾纏在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上,我會瘋掉,於是忙著轉移話題,問他:“你可知第三滴淚已找到了?”。
“找到了?”,他果然愣住,我長嘆口氣,指指他,輕聲道:“是你的淚”。
“我的淚……我的淚!”,鬼王熾突然開始後退,一步步後退,像是發現了三界六道最恐怖的事一般,喃喃自語道:“是的,她來了,我當年為了她封印了記憶,並立下誓言,雙腳沾塵之時就是解封記憶之機,眼下雖然看不到她,可我知道,她就在離我很近的地方。我雖然封印了記憶三千年,忘了太多的事,腦海裡卻一直有個揮之不去的執著,我要保護她的孩子,雖然,花城也是那麼的盡心盡力”。
他定定的看了我半響,方幽幽道:“不像,一點都不像,要不是因為玉墜子,我絕不會相信,你是她的孩子。不過,你是不是有一團掌心火?”。
“是啊是啊!”,我驚訝的瞪大眼睛,這才想起已經好久沒有見到小火,忙著抬起手來看自己的掌心,他已寵溺般笑道:“雖然我因玄冰沒了升起火來的法力,卻還記得口訣,當年將小火送與你,只為了在危險的時候,它能救你”。
我勉強扯嘴角,我怎麼不記得小火救過我?我覺得它的出現,只是搗亂燒房子而已。
白芷那廝終於忍不住,在此刻開口問道:“可是,你既然說得那麼熟,為什麼方才第一句話居然問花九是誰?你的反應,根本就不像一個那麼熟悉的人”。
鬼王熾勾嘴角露出一彎笑,挑眉道:“本王說的話,沒有假話。只是當年封印記憶,恐怕哪裡出了錯,這才每發生一件記憶深刻的事,前塵往事就會盡數忘記,否則你以為我會放心她的孩子獨自在三界六道漂泊?”。
“你一口一個她的孩子,難道你認識阿孃?你是阿孃的什麼人?”,我直到此刻方反應過來,心道聲不妙,難不成這傢伙是阿孃當年的老情人?難不成阿孃和阿爹並沒有我想象中那樣和睦?!難不成我是這傢伙和阿孃的孩子?!
我哆嗦著嘴唇,覺得很難問出口,他已瞭然般當先笑道:“你放心,我和你現在的阿孃雲霞沒有任何關係”。
他的目光忽然一黯,幽幽道:“可惜,我也不是你的什麼人。更不是她的什麼人,我只是見證了一段糾結痛苦的愛恨而已”。
此時天邊已露一絲魚肚白,好久沒有言語的白墨沉突然問道:“花九姑娘,你們此行如果是為了找第三滴淚,那麼如今已經找到,你們是不是就要離開了?”。
我看向蹙離,蹙離衝著我微微點頭,我這才說道:“是啊,我們恐怕很快就會離開,可是,你們的詛咒……”。
白墨沉抬手,將我要說的話都擋回去,舉起的手在半空中用力一握,大聲道:“放心,我不是阿呆,我是白墨沉,所以沒有任何詛咒,可以擊垮我們!”。
“那你和沈姑娘?”,我仍是不放心,畢竟揚州城的事,我們並未幫到底,白墨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