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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脖子上掛著的玉墜子卻在此刻飛起,直奔鬼王熾而去。
而此時鬼王熾竟像是正被一條無形的鞭子抽打,渾身顫抖不停,口中也不停地念叨著:“雙腳沾塵之時,就是解封記憶之機”。
“熾,熾,你怎麼了?”,我驚呼著向他奔過去,已飛出去的玉墜子卻先一步到了他跟前,圍著他旋轉著,逐漸擴大。
碧綠色的光華流轉,將他逐漸籠罩在內,從他額頭處本是火焰心的地方,飛起一物來,似淚型似火狀,又像是一顆心,直直的飛向玉墜子,飛蛾撲火般一頭紮了進去。
“第三滴淚?!”,我聽到白芷的驚呼聲,忙著去看蹙離,卻見他眉頭更是緊鎖,似乎再也無法舒展。
我萬萬想不到第三滴淚會從鬼王熾身上得來,難不成我們在揚州折騰了這麼久,一心以為白墨沉是第三滴淚的正主,卻未料皆是錯了?
那當初蹙離留下的便箋是怎麼回事?他曾說過靈虛真人告訴他,找到白墨沉就可以找到第三滴淚。
玉墜子在此時回到我手中,我凝神細看,隱隱可見其中已有了三滴淚狀物體,只是我心中卻未感到輕鬆,反而疑問又多了幾分。將玉墜子重新掛到脖子上,我竟覺得無力起來。
一燈如豆,如豆般的燈光下我沒有心思仔細研究每個人的表情,白墨沉卻已當先開口道:“第三滴淚?你們真的是在收集七滴淚?”。
“是,我們是在收集七滴淚”,我心中鬱郁,不知怎麼就憑空出現了第三滴淚,還是以這種令我想不通的方式出現,白墨沉卻已再次說道:“我也聽過七滴淚的傳說,雖然眼下我們兄弟幾個自身難保,可我還是希望可以幫你”。
“不用了,我想你們幫不上什麼忙”,我無力極了,再看鬼王熾,他已不再顫抖,靜靜地蜷縮在角落裡,一動不動。我大驚失色,忙著問道:“我的老天帝啊,他不是死了吧?”。
蹙離已當先一步過去,到了他身旁立住,似乎微微考慮了一下,方伸出手去,拍他的肩膀,等了半響,鬼王熾慢悠悠轉回頭來。我方一見他,心差點停跳。
他不是我認識的鬼王熾,那個惹禍精鬼王,那個嫵媚妖嬈的,比大多數女子都要美的鬼王。他是個我完全不認識的男子。
雖然樣貌未變,可他眼中已沒了那種孩童般的純真,反而多了抹滄桑淒涼,他苦澀的笑,幽幽道:“我知道,她來了”。
她?哪個她?
我徹底傻了眼,忽然就覺得摸不著頭腦,莫名其妙出現的第三滴淚,莫名其妙變得我不認識的鬼王,他說著令我聽不懂的話,就連眼神,都變得那麼陌生。
他彷彿直到此時才看到我,微微怔了怔,目光已轉向我脖子上的玉墜子,挑眉問道:“你是誰?”。
“我是花九啊!”,我嘆氣,難不成他失去記憶了?
他似乎想了想,一雙鳳目乜斜著我,問道:“花城是你什麼人?你的家可是在十丈崖?”。
“你怎麼知道我阿爹的名字?我好像沒告訴過你,我的家在十丈崖吧?”,我愣住,他雙眉卻已糾結的擰在一起,似乎有什麼想不通的地方,自言自語般說道:“不對,不對……”。
“怎麼不對?有什麼不對?”,我越發糊塗起來,他盯著我看了許久,方再次說道:“難道她的孩子又已醒來?可是,她的孩子當年可是為了一個男人,毀了肉身。花城真的是你的阿爹?”。
我苦笑,花城是誰的爹難道我不知道?!花城當然是我的阿爹,那個肯為了救我在碧波島跪了三天三夜的人,那個至今仍被囚禁在碧波島上,夢蕭手中的人。那個油嘴滑舌卻是對我阿孃,對我們幾個小孩子最好的人,這還有什麼好質疑的!
鬼王熾卻已一拍額頭,一副想通了的樣子,驚喜的說道:“一定是那兩個為老不尊的傢伙出了力,看來他們還算夠義氣,只是想必也因此耗費了不少法力”。
“你到底再說什麼?我一句都聽不懂!”,我拼命搔頭,鬼王熾不但變得我不認識了,就連說的話,我都開始聽不懂了。我求助的看向蹙離,蹙離卻正揹負著手,目光眺望著遠方,整個人都顯得離我好遙遠。
白芷卻在不停地摩挲手中石蕭,我想他也和我一樣,被鬼王熾沒頭沒尾的話弄糊塗了。
白墨沉的一幫子兄弟卻是一律閉緊了嘴巴,無論我們這裡如何亂,他們想必都不願摻和。
唯有半夏,我的朋友,臉色有變,看起來朋友無論何時都是朋友,否則怎麼會在我頭痛的時候,也跟著一起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