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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腳步,讓我毫無喘息的機會,要一直不停的向前。
“半夏,屋子裡很悶,不如陪我出去走走”,我心下頹然,最近那疲累感越來越令我透不過氣來。
也許正因為和蹙離看起來一切都在慢慢好轉,也許正因為眼下這難得的幸福,才越發令我患得患失,無比的恐懼和無力起來。
我們並肩漫步在七寶街上,身旁走過的紅男綠女耳旁聽到的悲喜之聲,都令我覺得恍然如夢。
我有些目不暇接,笑道:“這揚州果然名不虛傳,這七寶街好熱鬧”。
這裡的繁華是每個人都能看得出的。可這裡的寂寞呢?又有誰知道?
萬芳樓的後巷有一條陰/溝。
陰/溝並不奇怪,在陰/溝裡時不時的見到一兩個酒鬼也不奇怪。就算是在陰/溝裡見到一兩個被人砍了幾刀,扔在裡面的人也不奇怪。
這城裡的人似乎早已對一切都見怪不怪,當我拉著半夏驚呼萬芳樓後巷陰/溝裡躺著個男子的時候,從我們身邊走過的每個人都一臉漠然,似乎就算我們現在看到的是個死人也不足為奇。
半夏輕輕拽我衣袖,壓低聲音說道:“你的老毛病又犯了,怎麼還想管閒事?難道張家村的事情不是個教訓?如果沒有當初竹林中的書生,怎麼會引出後來這麼大段事”。
我不由怔住,是啊,要不是因為書生無心,怎麼會引出張家村那十幾日的跌宕起伏,我們似乎都已忘了書生無心,四月十六夜裡那一戰後再也不見他的蹤影,也許他從此以後真的成了一個孤魂野鬼,永遠遊蕩在張家村三十里外那片竹林。
“半夏,可我如果當初不是管了閒事,又怎麼會認識洛嫣君庭夫婦?又怎麼會知道原來三界六道一直有情”,我微笑著開口,我想我不會後悔。
她無奈地搖頭。放開拉著我衣袖的手,說道:“好吧,也許這才是真的花九,我一直以為你變了,原來你還是那個傻瓜”。
我衝她微笑,心中突然覺得溫暖。
有朋友,有愛人,我還為什麼要憂傷?
能快樂的時候,為什麼要苦著臉?也許我和蹙離的路沒有想象中那麼難。
陰/溝裡躺著的男子似乎是喝醉了酒,一身酒氣,躺在滿是穢物的溝底,身上的衣服散發出惡臭,頭髮似乎已有很多天沒有洗過,黏在一處,臉上也滿是血跡汙漬,我看一眼他,心底一沉,我的老天帝啊!這不正是白日裡我們見到的瘋子麼?
半夏遠遠地捂著鼻子,皺起眉頭衝我喊道:“花九,還不快回來?他到底怎麼了?也許只是個酒鬼”。
我苦笑著直起腰看她,說道:“的確是個酒鬼,而且是個非常髒非常髒的酒鬼,更要命的是,他是我們見過的人”。
“誰?”,半夏一張美麗的臉上佈滿好奇之色,問道。
“那瘋子”,我回答道。
“哦,那我們回去吧”,半夏簡短的應了聲,轉身要走,我也覺得這瘋子的事我們根本就管不了,雖然他很可憐,可誠如半夏所言,這世上可憐之人太多,我們根本就管不過來。
我嘆口氣,再看一眼躺在陰/溝底的男子,轉身要走,卻忽然聽到一聲極低的呻/吟。
那聲音裡帶著無限的痛苦,他一張滿是血跡汙漬的臉上更是充滿了痛苦之色,他喃喃地說著什麼,渾身顫抖不停。
我忽然就想起了張家村蹙離那一次的酒醉,相似的情景下我的心不由一軟,突然就對這瘋子產生了一絲憐憫之意。
也許他也有一段不為人知的痛苦經歷,也許他正夢著一個魂牽夢繞之人,他的嘴唇蠕動,似乎在說著什麼。
我俯下/身細聽,卻什麼也聽不清,卻猛地發現他的渾身顫抖的厲害,猶豫了一下我還是伸出手來摸他的額頭。
他的額頭很燙,整個人都抖做一團,我再次直起身子,向半夏苦笑,道:“恐怕事情有點麻煩”。
她雙手交叉在胸前,皺起眉頭看我,嘆氣道:“難道你要把這瘋子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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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 卷三 第三章 尋人 。。。
酒。
濁酒。
濁酒在杯中,杯在手中,一雙滿是汙漬的,顫抖的手中。
我以手托腮,胳膊肘支著桌子,再次打個哈欠,這已經是我今晚打的第十三個哈欠。
半夏已在另一間客房睡熟,眼下這一燈如豆的客棧裡,這間斗室中,忽然靜得有些詭異,我想我也應該回去睡了,也許這樣和他耗著,還是什麼也問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