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啊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蹙離應該和我想到一處去了,所以還沒等我開口,他已經先問道:“恕蹙離冒昧問一句,既然閣下就是鼎鼎大名的陰陽使,那麼為什麼甘願屈就於白雲莊呢?”。
木別離拿起水晶杯,凝視著杯中美酒,悠悠道:“三界六道很多事都難說得很,就像已經成了仙的蹙離蹙上仙,為什麼還要重走一番紅塵路呢?”。
他的話說得輕飄飄似乎毫無分量,可蹙離聞言竟面色一白,身子僵住,半響方牽動嘴角,勉強笑道:“是啊,三界六道有太多事難說”。
我越發糊塗,卻不知該從何問起,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那大火中的白雲莊,我看到了無數人,老人,孩子,婦人,壯漢家丁,可唯獨沒有最重要的人。
對,就是最重要的人,白墨沉!
按木別離從骨牌中看到的一切來說,明明是大火前幾日白墨沉就已經從關外趕回來,那麼白雲莊起火當日他在哪裡?事後我們也看到無數屍體,也聽到無數人傳聞白墨沉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那麼,白墨沉呢?
我抬眼望向蹙離,木別離卻先笑道:“姑娘一定很想知道,為什麼那場毀了白雲莊的大火中,沒有看到白墨沉,實話告訴你,白墨沉並沒有死”。
他的話並未出乎我意料,自從來到揚州,聽了那麼多有關白墨沉的傳聞,以及那數不清的英雄事蹟,我就隱隱覺得白墨沉一定不會死。
白墨沉應該還活著,我總覺得,他似乎離我們很近,近到只要仔細聽,就能聽到呼吸聲。
難怪胭脂看起來沒有想象中痛苦,也是,畢竟白墨沉才是她親人,就算和表嫂感情頗深,畢竟差了一成血緣關係,恐怕也就不會有那種錐心之痛了吧。
我無心解開白雲莊大火之謎,既然木別離說白墨沉沒有死,那麼事情就好辦得多,我想找到了白墨沉也許就能知道,為什麼靈虛真人說要找第三滴淚就要先見白墨沉,眼下我們的當務之急就是見一見這個白墨沉。
傳說中的大英雄,到底是三頭六臂?還是虎背熊腰?記得初來揚州時聽聞那老者說白墨沉是千面郎君,雖然我對這稱呼有點偏見,總是覺得那應該是偽君子,真小人才會有的名號,可一個人能深入民心一定不簡單,我倒是很想見一見這個眾人口中萬分佩服的大英雄了。
而且能令向來聽調不聽宣的陰陽使,甘願替他守著八珍齋以及別離館,可見這個白墨沉必定有令人萬分佩服的理由。
雖然我對白雲莊的大火萬分同情,可誠如白芷所言,我們真的沒有精力再管閒事,而且這場大火也許應該交給衙門,但願能早日破案,還白墨沉一個公道。
我清清嗓子,覺得十分有必要說點什麼,於是開口道:“胭脂姑娘,木大哥,其實我們這次來是有很重要的事,所以一定要拜會拜會白墨沉大俠,可自從來到揚州,就只見到一片廢墟的白雲莊,事情也就耽誤下來,如今既然白大俠還活著,那麼可不可以讓我們見一見他?”。
我自覺這番話雖然比不得蹙離所言那麼謹慎,但還不至於丟了臉面,卻未料胭脂忽然長嘆口氣,道:“不行”。
“不行?為什麼不行?”,還沒等我言語,白芷已經跳出來,插嘴道。
“喂,小痞子,我又沒和你說話,人家兩個姑娘說話,你插什麼嘴?難道你也變成了女人?還是個奇醜無比的女人?長著一張很欠扁的臉的女人?還是乖乖的聽話,好好做本姑奶奶的龜/孫子吧”,胭脂姑娘柳眉倒豎,臉上掛著明顯的挑釁。
我忍了又忍,這才沒笑出聲來,果然白芷遇到了敵手,這就是現世報,哈哈,讓你平時仗著一張臭嘴總是欺負我,可這麼厲害的母老虎,白少俠您到底吃不吃得消?
蹙離只能拱手施禮,打斷我們這亂成一團的對話,道:“蹙離也知道不該在此時打擾白大俠,可今次蹙離與友人是為了天下蒼生著想,眼見著三界六道將有一場浩劫,蹙離與眾友人不能坐視不理,木兄也是三界六道中人,斷不會眼見著生靈塗炭,求木兄引薦”。
“這……”,木別離垂下眼簾,似乎有難言之隱,一旁的胭脂姑娘卻已一跺腳,咬了咬下唇,道:“木大哥,為什麼不告訴他們實情”。
“實情?”,我們幾個皆愣住,自從來到別離館我們就早已身不由己,彷彿成了牽線木偶,任由木別離帶動我們的腳步,如今胭脂又說實情,到底還有什麼實情?
木別離抬起眼簾,正色道:“我們如今天大的麻煩在身,錯就錯在我們低估了它的冷血無情,以為它會念在從前的情誼上放過我們,可沒想到一場大火徹底燒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