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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頭,道:“我也覺得他很奇怪,他有白墨沉的赤玉,可卻似乎對白墨沉有著血海深仇,我總覺得一個本事那麼大的大英雄不會那麼容易死,也許我們可以從阿呆身上找到線索,甚至找出失蹤的白墨沉”。
“所以你收留他?給他好酒好菜?”,半夏看我,一張臉上滿是奇異之色。
我搖頭,道:“半夏,不要把我說的那麼有心機好不好,三界六道誰不知道我是個笨蛋,其實我之所以收留他,只是因為他像……哎,我也說不清,就是覺得他可憐,覺得他應該有一段不為人知的心事”。
我不想說出我之所以收留阿呆只是因為他緊鎖的眉頭很像蹙離,也不想說出我是那麼在意蹙離那些不願說出的心事到底是什麼。
“所以我說你還是那個花九,一點沒變,同情心氾濫,這樣的你遲早要吃大虧”,半夏一副朽木不可雕的樣子,對我語重心長地說道。
阿呆睡得正香,白芷仔仔細細上上下下看了他好一會,發現一無所獲,終於放棄,去拖桌子旁邊的一把太師椅,想要坐下來。
那太師椅搖了三搖,晃了三晃,卻在白芷就要落座的時候突然平行移開,幸好白芷功夫不錯,這才不至於坐空。
我和半夏忍著笑,看白芷皺起眉頭,一張臉沉下去,來了脾氣,他居然擼胳膊挽袖子和那把太師椅你追我躲,在這小小的斗室中忙得不亦樂乎。蹙離看了半響輕笑著搖頭,說道:“白芷,這椅子難道你不覺得眼熟?”。
“哈,這樣就不好玩了!你這個蹙離,不公平”,一道極其嫵媚的聲音響起,那太師椅竟搖身一變,成了位絕色佳人。
卻正是童心未泯的鬼王熾。
他一雙風情萬種的眼睛輕瞟白芷,全然忘了剛才變化成椅子戲弄人家的事情,此刻一本正經的說道:“這幾日多虧我時時照顧兩個女娃,才不至於她們被騙啊,吃虧啊,如今你和蹙離回來,又要找什麼白墨沉,卻是一定要帶著本王的,也就算是對本王這幾日兢兢業業照顧兩個女娃娃的報答吧”。
他說得是一本正經外加大言不慚,我和半夏不由嗤之以鼻,異口同聲道:“白芷不要相信他的話,這幾日他根本就很少有老老實實待著的時候,恐怕整個揚州城他都溜達個遍,明日我們偷偷走,就不帶著他,看他急不急”。
鬼王聞聽此言,果然立刻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小媳婦樣,我們幾個不由大笑。
那笑聲飄出了窗,飄向了不遠處繁華的七寶街,飄蕩在這夜的揚州城上空。
也許我們已經好久沒有這麼開心的笑過,也許從明天開始,我們又會為了第三滴淚掉入又一個跌宕起伏。
“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阿呆不知何時已醒了,此刻目光痴迷而散亂地看著某處,大著舌頭,曼聲低吟。
他身上的袍子已經髒得看不出本來顏色,大開的衣領裡,露出一大片同樣髒兮兮的胸膛,他的脖子上掛著那枚赤玉,此刻在一點如豆般的燭光下光華流轉,萬分奪目。
“篤篤篤”,一陣敲門聲響起,我忙把目光從那枚赤玉上收回來,循著聲音望去。
開著的門外站著個女子。
令我大驚的女子。
奇醜無比的,也許是我在三界六道這將近兩千年的歲月裡,見過的最醜的女子。
她正緊張的站在開著的門旁,用一隻滿是肥肉的手輕輕敲門。
她一張同樣堆滿了肥肉的臉上,掛著無比醜陋甚至有點恐怖的微笑,她的聲音和黃鶯出谷絕對搭不上半點邊。
聽她說話就像小鈍刀划著冰面發出的聲音一樣,令你渾身的汗毛在瞬間全部直立。
此刻她正用那種要命的聲音,臉上擺著同樣要命的笑容,問我們:“請問,你們看沒看到過一個男人,很髒很愛喝酒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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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 卷三 第四章 重回白雲莊 。。。
屋子裡有窗,而且不止一扇。
阿呆的身後就有一扇大開的窗,此刻晚風習習,從那扇大開的窗外不時傳來不遠處七寶街上絲竹聲聲,也不知是哪家姑娘唱著小曲,聲調哀怨,如果我記得不錯,緊貼著窗跟應該是處水潭,荷花還未開,可那葉上的蛙早已耐不住寂寞,“鼓呱”個不停。
本已大醉的阿呆竟在聽到這要命的聲音,以及見到這要命的人以後,做出了一件驚人之舉。
他雙手按著窗沿,努力的想把自己丟到窗外去,見此情形我忙驚呼一聲,道:“別跳!窗外是水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