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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盡數拋給了莫伯言。
司刑房怕等下打的時候王妃萬一掙扎起來會有危險,只好用幾根麻繩把她固定在長凳上。當著莫伯言的面真是絲毫沒一點畏懼感,可眼下這造型實在是……
早知當眾被責打這麼丟人,應該稍微求他一下——能否關起門來內部解決……
莫伯言並未親自到場,獨自在中庭的內殿喝茶。外面嘈雜聲中夾著一個女聲的怒罵,字字都像是千斤重物從天而降,砸得莫伯言有些暈頭轉向。
入耳全是熟悉的名詞,什麼混蛋、禽獸、豬腦、驢蹄子等等,居然還很稀奇地聽到了一句“老不死的xxx……”
險些把手裡茶杯捏碎,猛一拍桌子喝道:“給本王重重的打!”
小太監傳令到廣場上,司刑房的兩人互相看著對方,等下捱打的並非等閒——是當今陛下冊封的廣陵王妃啊!這力度究竟該如何把握是個難題,萬一有個閃失,腦袋可就保不住了。
棲月殿的內務總管親自來叮囑過,用最小號的刑杖,不準傷筋動骨,還不準打出血來……司刑房的兩位熟手捏著刑杖的手都有些發顫。
閉上眼睛硬著頭皮擊下第一杖,捆在長凳上的王妃身子明顯僵了一下。
最初幾下只是感覺稍微沾上了皮肉,僅僅被木杖震得臀上的肉有些麻,七八下之後那堆肉上的疼痛開始蔓延肆虐,她也沒認真數,只咬緊牙關不想發出驚叫聲。
十下之後咬牙也不行了,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滴在長凳上,一陣陣剮肉挑骨的痛感逼得她死命地啃著左右拳頭。
“十九……二十……”
不知究竟是被打了太疼還是人格受辱太憤怒,雖然能忍住不叫,但眼淚卻控制不了直往外湧,和額頭滴下來的汗水混成一片。
心裡早已罵了幾百遍害自己捱打的罪魁禍首還順帶捎上了他的祖宗十幾代,疼痛無孔不入地侵蝕著她的思維,漸漸腦子裡混沌一片,只一心想著這種煎熬趕快結束吧……
落在她臀上的板子仍然是一下接一下的緩慢節奏,從那個皮肉豐滿的地方卻傳導過來磨骨般的劇痛。
“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
喉嚨裡嚶嚶嗚嗚,要堅持要忍住,這不算什麼……該死的莫伯言,專制者!法西斯!暴君!總有天定讓他十倍奉還!
“三十!”當監刑的小太監戰戰兢兢喊出最後一個數字,所有人都為趴在那兒已經一動不動的王妃捏了一把汗。
小太監腳步飛快去內殿稟報,可叫了好幾次“殿下”,那個端著茶杯望著窗外發呆的華服男子沒有一點反應。
心神早已跳出窗去,他心中矛盾——想聽她哭喊求饒,又怕聽到了會於心不忍。
“殿下!”白虎靠近莫伯言身邊,低吼一聲。
回過神來,莫伯言才發現手裡的杯子已經碎成幾瓣,茶水順著手指滴灑在衣襬上,後背衣衫也給汗水浸透。
結束了……他放下杯盞碎片,剛想開口,門外又傳來一句高聲怒罵——“莫伯言!你不得好死!”
儘管氣勢洶洶,聲音卻失去了最初的那股子戾氣。
林娘馬上就想癱倒在地,白虎盯著天花板一臉呆滯。
……重重的一掌劈下,身旁的紅木茶桌瞬間變成一堆凌亂的木塊,莫伯言的臉色像是風暴來臨前的海平面。
“死不悔改!給本王再加二十!”
下人們面面相覷,並沒馬上行動起來,這命令非同小可,再加的話連身強體壯的男人都不一定能頂受的住了。
“殿下!再打就要出人命了呀……”林娘不知怎樣才能制止廣陵王不斷膨脹的怒氣。
左右掃視,他好想再找個什麼結實點的東西洩憤。
“殿下,若是您執意如此,屬下願代王妃受罰……”白虎側目望著窗外……
殿下病重的那些天,隱瞞身份潛伏在她身邊,不止一次驚歎於她的才學,不止一次感動於她的細心、她的天真開朗。那段日子,至今難以忘懷!
但他明白,再多的念想也不可越雷池一步,普天之下唯一有資格擁有她的,只有他誓死效忠的廣陵王殿下。
而自己,只要一直默默守護她就好。
“白虎,你這是為何?”莫伯言神情複雜,從沒見過白虎如此一本正經的樣子,印象中,天塌下來他只會聳聳肩膀一臉無所謂,即使站在森森白骨之上他仍是一臉親和……
在白虎近乎魅惑的明眸中,莫伯言看到了幾點琢磨不透的微光。
“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