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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話他聽不懂,感覺有點兒像小羊的叫聲。
這時莫伯言才發現,剛剛那一番折騰,本來捏在手裡乾硬的糯米糰子不見了。
幾秒鐘的回想,那個小獸第一句話浮在腦海裡——“……好吃呢。”
緊握劍柄的五指咯咯作響,以他雙腳站著的地方為圓心,強大的內力催動的殺氣一圈圈地波及到遠處,草木全部像被暴風颳過一般倒往一個方向,面前的那棵大樹如它樹冠般茂密的鬚根一點一點地從土裡顯露出來。
樹上的那隻小獸像是遭遇了滅頂之災,哀鳴著抱住一根粗大的樹枝不願放手。
“饒命啊!饒命啊……壯士!英雄!美男……咪呀果!!”
樹影搖曳,樹上的哀鳴聲逐漸變為扯著嗓子的驚叫,莫伯言可以準確地判定,那是個人,而且,還是個女人——不對,嚴格來說,她還是個孩子。
收起內力打算放她一馬,其實也是自感有些體力不支,羊皮紙上繪的山嶺重重疊疊,不知綿延幾百裡,他必須為自己留有餘地。
大樹搖搖欲墜,幾乎傾倒,再有一會兒就要被連根拔起了。
感覺到危機退去,樹葉間的女孩子終於閉上了她一直叫得不停的嘴巴,腳步蹣跚地爬下來。
“為什麼跟著我?”莫伯言感覺她爬下來笨拙的樣子很熟悉。
“咪呀果!你好粗魯!”儘管身子有些晃晃的,腦子裡糊答答,她的氣勢依然不減。
“哼……”莫伯言懶得理她,轉身想去牽馬。
“哎……等等呀美男,你不是來找我的嗎?”她髒兮兮的臉龐湊過來,莫伯言頓時捂起鼻子,眉頭皺成一堆很不美觀的疙瘩。
這個野丫頭多久沒洗過澡了!
“找你做什麼!?”強忍住想要嘔吐的感覺,莫伯言恨不得自己凌厲的眼神變成一根強壓水管,趕緊給她沖洗乾淨。
“咩哈哈!人家昨晚就看見有一顆又大又亮的星星自北向南滑向人家,難道不是你嗎?”她用手抹了抹臉頰,使勁吸了下鼻子,動作像極了那個人!
莫伯言心念忽然一閃,這個丫頭,該不會就是……
“苛刻?!”他脫口而出。
“咪!你叫人傢什麼!人家才沒有那麼難聽的名字……”女孩子鼓起腮幫子,一隻手很不文雅地從領口伸進衣服裡撓著胸脯。
他一陣眩暈,面前的這個人,簡直是她的翻版,只是這個女孩,更加幼稚一些。
無論如何不敢相信,被太醫院傳得神乎其神的天下第一名醫,居然是個貌似野猴子般不堪入目的小女孩。
莫伯言混沌的大腦直接變成了一潭死水,聲帶卻不由自主呆呆地發問:“你…真…的…是…苛…刻?”
“人家說了人家不叫苛刻!人家叫珂珂……”她甩動胳膊,扭得像個麻花,頗有點兒撒嬌的意味。
生死
……》
是不是在做夢呢——堂堂一國的太子,陪著一隻“野猴子”生活在重山野林間,還必須保持一副樂此不疲的樣子。摸著身邊一棵蒼天大樹疙疙瘩瘩的表皮,心裡一陣惡寒,他真的不是在做夢。
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歷歷在目,那位“苛刻”姑娘硬是興奮異常地拉著她講了一夜的冷笑話,還逼著他必須笑得很開懷,思想也不準開小差……好吧,她用並蒂血蓮的雄花做籌碼,為了雅兒,他依了她。
說服自己相信這個野猴子就是他千辛萬苦要尋的神醫花去了他不少的腦力,加之幾日趕路疲累不已,莫伯言並沒有被她的冷笑話折磨太久,終於撲倒在地昏睡過去。
醒來時已過正午,待神思慢慢從遊離狀態至正常,莫伯言忽然在胸口摸到了一團毛乎乎的東西……慵懶的雙眼低垂著看了看,猛然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難怪他夢裡似乎一直在幫一頭髒得不能再髒的大象洗澡,累到滿頭大汗——原來是“苛刻”不知廉恥地鑽進了他的懷裡,背後像被千萬根抹了麻藥的小銀針交替地扎著,他恨不得一巴掌將她捋到樹頂上去。
“美男,你陪人家在山裡玩三天,人家就把並蒂血蓮的雄花送給你……”南疆茂密的原始森林即使到了白天依然薄霧濛濛,珂珂的聲音從泉水旁的那塊大青石後面傳出來。
不自覺地捏緊了拳頭,他同時聽到了清晰的拍水聲,三天的荒野生活對他來說不算什麼,可陪她“玩”三天!?心焦似火的莫伯言無奈到極點。
不得不信她,昨夜交談幾句她就立即猜出他的目的是來尋她問藥,甚至連她搶吃的糯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