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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理智和神思,恐懼、疑惑、絕望、悲哀、狂躁全部衝上大腦。
那隻頑皮的紫色糰子骨溜溜地滾動了幾下才停住,有一滴,兩滴,許多滴暗紅色的鮮血覆蓋了它的紫色。
“你,騙我……”一瞬間彷彿被抽走了全身的骨頭,姜雋雅癱軟在地,半邊臉頰浸在那灘腥膩的汙血中,眼角終於滑落一絲鹹澀。
又是一聲禮花炸開的鳴響,五彩的焰尾灑在她凝玉般白皙的臉龐,可她的眼睛並沒有因為那耀眼的光芒再次睜開,或者,她可能已經安靜地去了……
莫伯言,為何在我飲下毒酒的時候你才開始惶惶不安?為何你看到了那顆紫色糰子會那麼驚恐,最後的最後,你到底還是懺悔了嗎?
此生無緣,我走了。
若我的逝去真能助你一臂之力,也不枉我來這世上走一遭。
好想再重溫一遍那幾日短暫的時光,好想再看一眼你眼裡似水的柔情,可惜眼前已經佈滿了討厭的黑暗,感覺到那個活力的自己正慢慢地從這破碎的身體裡剝離,我甚至沒有留下一句辭世的豪言壯語。
禮花真美,像你充滿憐惜的愛撫,像你只對我綻放出的如春光般明媚的微笑。
莫伯言,即使是背叛了我也好,我還是……
剎那間輝煌的焰火在空中逐漸散落,黯淡,最終消逝不見。
侍衛們抬走了她沾滿血汙的身子,注視著地上一汪黑血裡靜靜躺著的粉糯糰子,莫伯言渾身顫抖,腳步搖搖晃晃。
玉座上的景軒帝看出了些許異常,一旁輔席坐著的莫仲思和高官們都紛紛站起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皇兄怎麼了?”莫仲思的疑惑的眼神忽然轉變成驚恐,他趕緊瞥了一眼景軒帝,沒有向任何人招呼就匆匆離席。
有兩三個太監壯著膽子想上前去扶一把,手還未觸到他胳膊,猛地他雙足往前蹌了幾步,一口鮮血濺得幾人一身猩紅……太監們啞著嗓子的驚呼聲中,莫伯言雙膝跪地,竟昏了過去。
真相
……》 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令所有人都出乎意料的地步,朱雀站在我的身邊,帶著不多見的焦急神色,不時地轉頭看我的臉色。
說實在的我很費解為什麼她沒有吃完那一盒糯米糰子。
幾天前,皇兄拜託我將七味專克鴆毒的解藥摻雜進她最喜歡的糯米糰子裡,由白虎送去牢裡給她。原本這會是個看似拙劣,卻很保險的方法。
若是一切按照計劃,她飲下鴆酒之後只會昏厥,提前服下的解藥完全能夠分解劇毒。
可她竟剩下最後一顆沒有吃下去,以至於現在躺在床上的她嘴唇和眼皮都泛出了不尋常的紫色,昏迷不醒。假如在平常,假如她那雙星辰般明亮的眼睛還能眨動,我定會驚歎於這魅惑的美麗臉龐。
被送到平清宮來的時候,她的氣息斷斷續續,白虎一直用內力幫她撐著,他那月下雪霜般的肌膚更顯出瀕死的蒼白,眼眶裡的血絲幾乎要流淌出來。
還好,六味解藥都起了作用,否則現在她已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朱雀愣愣地盯著她平靜的睡臉,對我說道:“昨天傍晚我去天牢探她,她還很開心來著……”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白虎一臉崩潰地坐在牆角,不用向我辯解,我也絕對相信他的忠誠。
“這本來只是一齣戲而已,皇兄他……”我一貫善於安慰別人,此時卻覺得詞窮語盡,感覺到需要被安慰的反而是自己。
有些自責,為何不事先跟小丫頭串通起來再施行計劃,為何不親眼看她吃完那些糰子……
可能是害怕隔牆有耳,白虎並沒詳述事情的來龍去脈。
整整三天,她怎麼會連一盒自己最喜歡的食物都吃不完?!朱雀的氣息突然一緊,生硬地冒出一句話。
我立刻聽出那專屬小丫頭的語氣風格,“早吃一粒不瞌睡,晚吃一粒睡的香……”
眼前似乎清晰地浮現出她極富誘惑力的粉唇上下翕動說出這話的可愛模樣,然後我會伸出手微笑著掐掐她白嫩的臉蛋,叫她一聲“小傻瓜”……可現在,我的眼神只能是幽怨的。
姜雋雅,你這個徹頭徹尾的“大”傻瓜!
白虎對你說糰子是皇兄親手所制是怕你心有忌憚,不敢多吃,誰知你竟憐惜到吝嗇——你真是我見過的,最最愚蠢的女人。
對於整個計劃我一直抱著旁觀的態度,甚至有點幸災樂禍地期待著看皇兄最後的狼狽收場。
沒料想茗家的態度竟強硬到連父皇都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