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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玦想起了前塵往事,從前的她與他很快樂,沒有那麼多的苦與痛,也沒有現在這些跨不過去的鴻溝。
凌鈺重新將葉子放入書中,轉頭,這才見陸玦站在殿中。她的面容冰冷,“我兩日沒有再見到紀元湥В��ツ睦鍃耍俊�
“她是清嬪。”
“哦。”凌鈺一笑,“那替我祝福她。”
“她說你想去摘星臺。”
凌鈺頓了片刻道:“我不想去。”
“走吧,寡人帶你去。”
他已走出了殿,凌鈺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出神,她透過窗戶望見遠處的摘星臺,今夜整棟樓都點了燈火,摘星臺明亮的燈光照亮了這臨近的夜空。終究起身跟去,被囚禁了十二日,凌鈺終於能夠重新出來走一回。
她仔細留意著四處,發現這一片新建的宮殿附近都全都有士兵監守,陸玦如此是為了她,還是因為璽令。
凌鈺心中冷笑,跟去了摘星臺,身處其中,她恍若是站在太陽身邊。整座樓全都燃亮著燭光,露天的樓梯鋪滿了紅毯,抬頭,依稀能望見夜空零星的幾顆星辰。
陸玦不說話,安靜與她乘了天梯上去,他們只到第十層,陸玦沒有再換乘天梯,而是道:“從這裡走上去吧。”
凌鈺腳踩著紅毯,腳下每一步都是柔軟的。像是踩在軟軟的細沙裡,她覺得要是人不小心跌下去都不會受傷。
他為什麼要將十八層全部鋪上紅毯,鋪上這般柔軟的紅毯?是怕她懷著身孕摔跤嗎?
凌鈺想不透,沉默著跟在陸玦身後。
他們一路無話,上了幾層樓。凌鈺漸漸有些喘息,腳步也放慢了。
陸玦隨她放慢腳步,卻未向以往一樣來拉她:“寡人想知道璽令在哪裡。”
一瞬的沉默,凌鈺淡笑:“你帶我來了這裡,我就要告訴你麼。”
“那寡人想知道,你為什麼不給寡人璽令,是想給梁肇啟?”
他還是對她與梁肇啟之間那份過往理解不了,一意認定她與梁肇啟有染。
凌鈺不願再多解釋,她冷笑著淡淡道:“如果我告訴你在我放他離開的時候已經給了他,你信麼?”
陸玦瞬間轉頭來看她。黑色的雙眸赫然睜大,他的雙目像是要噴出怒火來,盯著她好久好久,“你說的是真是假?”他的聲音因為緊張與憤怒而發緊,喉中有些疼。
然而凌鈺沒有回答時他便想到這不可能是真的。梁肇啟拿著璽令調動不了護甲軍。他沒有三國諸侯的璽令。就算護甲軍最後落入了魏庭手中那也沒有作用,只是他心中還是驚疑不定,恨恨望著凌鈺,轉身大步往高臺走。
瞧著他緊張的樣子凌鈺漸漸笑了,但是心中卻是一片冰涼。
她走走停停,終於還是走上了摘星臺。上面也點了盞盞明亮的宮燈,鞦韆架被夜風吹得輕輕晃動,凌鈺透過窗戶望見小屋中的擺設,望見桌上的花早已衰敗,枯萎的葉與花瓣零落得不成樣子。
他們很久沒有來這裡。也都很久沒有管過這裡。
遠眺著萬里江山,凌鈺問:“為什麼要在樓梯上都鋪上紅毯?”
陸玦沒有回答她,他只在她身側遠眺著這夜空下的燈火街巷。
夜風呼嘯著吹過,凌鈺有些冷,伸手扶住了小腹,腹中突然一動,她不禁微微笑起。
陸玦終於開口說話了,他在問:“怎麼了?”他也低頭,目光落在她隆起的腹部。
“孩子在動……”她微笑地抬頭來看他,卻在看清他面容後的瞬間收起了笑,他們已經不是從前,她怎麼忘記了。
陸玦的手輕輕落在了她的腹部,“快六個月了吧。”
凌鈺未答。
他說:“可惜這不是我的孩子。”
凌鈺一聲苦笑,心中卻壓抑得難受,她多想開口質問他這是你的孩子為什麼要懷疑,但是種種話湧出喉都難說出。沒有必要了,說不說都不重要,他心中已經認定了。
“放我出宮吧。”
陸玦奇怪地看她,“你在說什麼,放你出宮,我會放你出宮麼?”這似乎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你未免太天真,就算你不愛我,心不在我這裡,我都不可能放你出宮。”
凌鈺雙眸湧現恨意:“你到底想怎樣?”
“用璽令調動護甲兵,奪江山天下,囚禁你在身邊一輩子。”他頓了一頓,毫不在意地笑了,“就算你不給我璽令,就算我戰敗而亡,我也會先殺了你,不可能讓你與梁肇啟雙宿雙棲。”
像是從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