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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住了,趕緊壓住磬兒的身子以免她傷到自己。握住磬兒的手腕一探脈門,鍾炳臣猛然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望著疼得死去活來的磬兒:“哦?這…”下一秒,便是無盡的嘆息。
突然好似想到了什麼,鍾炳臣立即起身從藥箱中取出一副銀針拿了過來。在磬兒的床沿展開,而後對準各個重要穴位準確地施針、除錯。一邊還要壓制住磬兒亂動的身子,忙活了好一陣,鍾炳臣的額頭上都滲出了點點汗珠,這才將磬兒的情緒穩定了下來。
一撫額前汗珠,鍾炳臣長舒一口氣,坐在床沿上看著總算能夠踏實睡下的磬兒,悠悠道:“真是個奇(提供下載…3uww)怪的女子!”
大概有一個多時辰過去了,鍾炳臣將銀針取下來,磬兒也漸漸甦醒了。看到為自己忙活的鐘炳臣,磬兒先是一愣:“這是哪兒?”
“還能是哪兒!當然是我住的屋子嘍!”鍾炳臣淡淡一笑,繼續收拾自己的針囊。
看著鍾炳臣的針囊,磬兒這才想起先前疼得死去活來的時候,多虧了他為自己施針,這才壓下了那撕心裂肺的痛苦。心中萬分的感激,可磬兒依舊很茫然:“多謝公子搭救,可是小女這是得了什麼病?為什麼會這麼疼?”
“哦?姑娘不知道麼?看姑娘今夜發病的情況,應該不是第一次發作了,難道以前發病的時候姑娘都不記得麼?”鍾炳臣亦是一頭霧水。
以前發病?什麼時候?磬兒愣愣地搖頭看向鍾炳臣。
“姑娘身上的寒毒之症,是不是食用蟲草引起的?”鍾炳臣凝神一問。
磬兒微微點頭,就見到鍾炳臣臉色瞬間冷了下來:“蟲草乃是補虛損、益精氣之功效,卻最傷寒氣。可惜了姑娘就偏偏是寒性體質,食不得蟲草。那姑娘又為什麼非要吃這蟲草呢?”
磬兒無奈:“中了毒,只有蟲草能解…”
如果說人分好運與黴相兒,那磬兒就是應堂發黑、出門撞鬼的那種,因為運氣實在很背…單說這蕭國玉府上的赤嶺散,好似就為了使在磬兒身上而研發的一樣。怎的就那麼巧,偏偏是隻有蟲草能醫呢…
多想無益,傷了身,難不成還要傷心?磬兒暗自搖搖頭,望向立在一旁搗藥的鐘炳臣:“你怎麼會出現在那個園子裡?”如果沒記錯的話,矮冬瓜好像說過,那座園子是王爺命令下人禁足的。
“碰巧而已!”鍾炳臣淡淡一笑,接著悠悠道:“好在姑娘沒有外傷、淤血,今後再受不得寒氣了。方才,我已施針將寒毒壓下,姑娘今後要小心一些。施針只能管得了一時之痛,而且隨著寒毒發作越來越頻繁,這施針的方法也會漸漸失效的…只有儘快找到能夠根治的良方才行啊!”
根治?呵…這件事磬兒連想都沒敢想…
第一百八十四回 鍾炳臣(二)
不過,說到根治,磬兒又想起了“瘦布袋和尚”的話,藥單上那麼多藥材混一起能夠不出現相剋之說,可見鍾炳臣的醫術已經很不簡單了…
磬兒挑眉一問:“我的病,你會治麼?”
“我?呵…”鍾炳臣笑了,笑得很是好看。只是那雙眼眸中忽閃而逝的某種東西,讓人抓不住:“你信得過我的話,我就給你治啊!”
磬兒撇撇嘴:“你連王爺的病都治不好,我的病還是算了吧…”
這是赤裸裸的否定,這女人不信任自己的醫術,鍾炳臣再次笑得驚天動地:“王爺的病不是不知,只是不想治!治好了他,我就沒有理由再留在王府了…”
“哦?”磬兒眯著雙眼,凝神問道:“那麼想留在王府,難道有什麼目的?”
“這不是廢話麼!”鍾炳臣依舊面不改色。
好一個大膽的、有目的人!他就不怕磬兒去王爺面前參他一本?可是,怎麼辦呢,磬兒偏偏就是欣賞這樣沒有遮掩的人,有目的卻就是敢說敢做的人…好像季默言也是這種人!呵呵…
“鄭醫官說你跟了他好幾年,怎麼覺得你們師徒的品性這麼大區別呢?”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來這話也不是絕對的嘛!
鍾炳臣斜著腦袋看向磬兒,挑眉道:“你的問題很多哦!誰是他徒弟啊?小巴結他一下,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那樣的人,我就知道他早晚要出事…因此,我跟他學個什麼勁!”
磬兒淡笑著點點頭,瞅了瞅窗外時時在天際綻放的煙花,預示著今天當是個不眠之夜吧…淥城有守歲之說,看來,漠北也有這個規矩呢!不能久留了,答應慧玲一起放煙花的,這會兒想必慧玲已經找自己找瘋了吧…
掀開被褥,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