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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自私的,因為從來她沒有考慮過留下來的人心裡是怎麼想的。”
男子望著連瑗的身子眼神有些空洞,這番來不及說出口的話擱在心裡已經很久了,當初要不是沒有適時的對她說,怎麼會有如今的悲劇?
所以,現在,他不想再看到又一個無辜的女孩被現實、被所謂的苦衷逼到這般無路可走的地步,犧牲在原本就不屬於她的漩渦裡。
連瑗臉上一點變化都沒有,似是完全沒有聽到這些話一樣。
“我知道你是清醒的,至少在這一刻是的,只是你自己想活得糊塗罷了。”男子朝著床邊跨進一步又說道。
可能是被對方的腳步給驚到了,蜷縮著的連瑗突然一動,而後將本就已靠緊床側內壁的身子又往後移了移。
迫不得已,停下腳下的步子,男子轉身望著那已然失了溫度的藥碗平靜道:“這藥,以後我再不會逼著你喝,你想怎樣都好。”
不帶一絲猶豫地抬起腳,而後轉身,決然離去。
慢慢抬起頭,連瑗望著已經空無一人的屋子,手臂慢慢自膝蓋上放下來。那敞開著的門外,世界一片安靜,天空似是有鳥飛過,不留下一絲痕跡,最終還是將到處遊走的渙散目光定在了前方的那普通瓷碗上,久久不能回神。
……
兩年後,春。
一場微雨過後,寒風自半掩著的窗溜進室內,讓本就蜷在炕上看書的連瑤不禁將手裡的九桃形鏤空桐手爐又握緊了幾分。
屋外碧綠的枝頭長出點點嫩芽,炫眼奪目的花兒紛紛都開始綻放,經過一個上午的洗禮顯得更發的嬌豔、翠綠。平靜的院子裡只留金釵帶著幾個小丫鬟在那兒收拾著幾盆生機勃勃的盆景。
“小姐,時光真是過的快呢,今年您都十三歲了。”紫煙笑著說道,頗帶了些調侃的意思。
依舊看著手裡的書,連瑤不看紫煙一眼地回道:“而後呢?”
“而後,紫煙是在提醒小姐,您明年就該出閣了。”一邊坐在錦機上縫製衣裳的春肜笑著接道。
這一年多,自己也算了解了這梅苑裡的人的性子,尤其是小姐平時身邊的紫煙和紫蘇二人。紫蘇做事很是謹慎,對於有關小姐的一切事情都要檢查幾遍,毫不怠慢,生怕就出了亂子;而紫煙,就比較活潑,也很能討得小姐喜歡。
而這位十小姐,自己也算是摸清了幾分她的性子。只要不是太過的玩笑,平日裡在她面前耍耍嘴皮子,並不會像一般小姐那般規矩頗多,總把道德禮教掛在嘴上。她是毫不放在心上的,待身邊的人也極為寬容,誰受了外面的氣,也極其維護。可是若碰著了重要的關鍵事,犯了嚴重的錯,也絕不含糊,必是會懲罰當給個教訓。
所謂小事閉隻眼,大事不搪塞說的就是如她這般聰明人吧?這也才方知過去的那麼多年,自己當真是小看了她這位默默無聞的小姐。
她對於周圍用的東西可以說不一定要有多麼名貴,可卻定要稱心。對於紫蘇,連瑤是有些依仗般的感覺,每當遇到什麼事情拿不定主意的時候,一般都喜歡問問她的意見。而對於紫煙,更多的就是寵溺了。
仔細觀察著眼前的連瑤,十三歲的芳齡,正值豆蔻年華。白皙的臉龐,線條柔和,淡淡的娥眉,頗帶點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一雙迷人的眼睛忽閃忽閃的,靈動聰慧,只要眼睛一亮,不是看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就準是想出了什麼好點子。
長長的睫毛,俊俏的粉鼻,櫻桃小嘴潤潤的,一頭青絲柔順亮滑,隨意的挽成一個髻,幾縷髮絲垂在耳邊。裹著件丁香色亂花纏枝的薄襖卻依舊仍顯出她纖細的腰肢,雙手柔若無骨搭在案几上的書上,玉香雙肩懶懶地斜靠在一旁的軟枕上。
這一年多,十小姐是長得越發的水靈了,怪不得平日裡連大太太也老是誇她。
連瑤聽了春肜的話才轉頭,佯裝生氣道:“春肜,你什麼時候也跟著紫煙這般不正經了。”
“小姐~您又這麼說奴婢。”一邊的紫煙立即一副委屈的模樣不滿道。
春肜抿嘴一笑,自錦機上站起來,走至連瑤身邊,為她重新添了杯熱茶才道:“小姐,紫煙說的是事實,過不了一年,姑爺的花轎可就將您抬進乾梓侯府去了。”
說著與紫煙一對視,二人皆是大笑。
連瑤啼笑皆非的表情看著眼前的二人,心裡埋怨著自己真是平日裡把她們給慣壞了,如今是什麼話都敢說了。正想著再開口的時候,卻見紫蘇自外面走了進來,不禁定了下神色望向來人。
嫡女花第一百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