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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槿為樂官已五年,他以十六年華技壓群英,封為宮中樂官,當屬史無前例,其琴技為世人所望塵莫及。
即便他雙目不視,如此愛琴之人,自當愛惜雙手,處處謹慎小心,怎會距離除夕宴僅餘三日傷了手。
任誰也料想不到的是,五公主鳳若愔聞言怒顫,稟母后,要求徹查此事,皇后亦覺蹊蹺,宮中嚴禁奸佞之輩,同意了所請。
不出十二個時辰,五公主鳳若愔便將加害楚槿之人擒獲,此人正是副樂官鄒奇。
鄒奇年過四旬,為樂官十餘載,起初在楚槿之上,但不到一年楚槿便連越兩級接了告老還鄉的老樂官一職,以致其官路無從。
鳳若愔請父皇將此無恥之徒革職,轟出宮門、永不錄用,皇后亦覺不為過,鳳祈暄傳內侍取鄒奇官服,楚槿卻在清政殿外求見。
楚槿為鄒奇求情,更請除夕宴由鄒奇擔任,眾人甚感意外,楚槿傾吐緣由,進宮初年鄒奇曾相助於他,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鳳祈暄默然片刻,未降罪於鄒奇,只金口訓斥過便散了眾人,除夕宴,鳳祈暄下旨,五公主鳳若愔封新城公主,指婚樂官楚槿。
☆、媒不在大,有用則靈
不同於和親的永安公主,新城公主鳳若愔因年少、夫家本國,諸事皆慢條斯理,暄和二十一年仲春月,鳳若愔擇吉行及笄禮,隔月,擬定婚期與永安公主相同,正是花好月圓的中秋月。
“九丫,再過五個月,五皇姐就要出嫁了。”亮著微弱燈火的三閣公主閨房,公主榻上,鳳若悠幽幽來了一句。
明凰睡在公主榻外側的低矮小榻,原本是青衣陪夜用的,鳳若悠初次曾讓她睡上去,但僅一夜的工夫,往後七公主就再也不敢了,明凰的睡相可想而知,怎一個“糟”字了得。
“嗯?”明凰快睡著了,突聽七公主飄出一句,因沒聽清,回得敷衍。
鳳若悠翻身“滾”下公主榻,掉在明凰身邊,因小榻上有厚實柔軟的褥子,金枝玉葉毫髮無損。
小榻一震把明凰的瞌睡嚇跑了,看鳳若悠神情嚴肅,明凰重視起來,關切道:“公主,怎麼了?”
“九丫,五皇姐嫁了,公主院就剩我一人了……”鳳若悠知道她沒聽見方才的話,復又哀嘆一聲。
“這怎麼就是一人了,不是還有我,司徒丹、文舞兒……”
鳳若悠想起來了,她還沒開竅,得換個法說:“可你又不能夜夜宿在宮裡,散了課,你總是要出宮的,那時不還是剩我一人?”
“……”的確是,那要怎麼辦?
“九丫,咱們要是能住在一起就好了……”鳳若悠藉著微弱的燈火,臉紅看不分明的機會繼續暗示。
“嗯,住一起是好,可天天不回府,爹孃會想我……”明凰略有感,有意裝糊塗。
“不用你跟我住,我跟你住——”鳳若悠情急之下脫口而出,話一出口頓時羞得以手捂臉。
“哦,這個好,咦,忘了催昱哥哥……”明凰突然想起來,這都過了大半年了,一直沒見他提過那件事兒。
鳳若悠捂著臉的指節鬆了鬆,透過縫隙看過去:“催太子哥哥甚麼?”
“沒甚麼,就是能讓咱們往後住一起的事兒,明日問問去。”
“……”鳳若悠面上剛緩過幾分勁兒,聽她這麼一說又紅彤彤了,且心裡慌得很,她到底懂了沒有。
☆、天子糊塗,亂點鴛鴦
暄和二十一年仲夏,鳳祈暄突然又再下旨賜婚,半年內,兩位公主相繼許嫁,然而鳳若悠並非指給了明家,而是指給了上官家。
東洛公主鳳若悠的未來夫君不是旁人,正是太后本家,時年二十有三,青年有為卻尚未娶妻的太子少保上官青峰。
聖旨下到公主院與上官家,鳳若悠懵了,情急之下裝暈抗旨,上官青峰接過聖旨未敢謝恩,直奔進宮求天子開恩。
於上官青峰而言,先不論年紀,七公主心性與相爺九千金差不了多少,若非生在宮中,這二人沒準誰勝誰,他如何敢娶回府裡。
面對親舅舅的孫兒,鳳祈暄一改往日無外人時的慈眉善目,如此不珍惜皇家恩澤,竟將他女兒視為虎狼,委實可恨!
上官青峰被“趕”出了宮,剛進大門,天子的“賞賜”便臨門了,使得外人誤以為未來駙馬感天子隆恩,才進宮當面叩謝。
只有上官青峰明白,皇上令其回府思過,他欲歸還天子的聖旨躺在他懷裡,壓得他喘不過氣。
那頭,鳳若悠裝暈也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