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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吃午飯了吧!”
“嗯,是的。”我肚子早就餓了。
他伸出手,掬著水洗把臉,滿臉是水,看向我:“有帕子嗎?”
“哦,有。”我趕緊將繡帕掏出來。
看著他擦完臉,像是自已的一樣收在衣服裡:“槳給我,搖得那麼慢,我都要睡著了,去吃飯吧,再去看看有什麼地方比較值得看的。”
在這附近,有一定極好的酒樓,是在水上築起的,風景甚是好,就是貴了些。
“我請你吃飯。”我笑著:“還沒有好好地謝謝你為我爹爹治好了頭疾。”
他一眯眼:“我還沒有讓女人給錢的地步。”
“我不是那個意思啊,只想要謝謝你而已。”
“以後不必再提了,這般的小事,我自不會記在心裡的,用一個月的時間,好好地給我畫醫理圖,山水圖,還有蓮圖。”他霸道地說著。
我嘆口氣:“不用一個月我就可以畫好了。”烏龜也能爬上岸了,一個月。
他回頭瞪我:“你怎麼那麼多話啊。”
嘎,還是第一次有人嫌我多話,我沒有說錯什麼啊,男人的臉,是七月的天,時晴時陰偶多雨還兼打雷。
好吧,不說就不說,為什麼要一個月,我幾天就畫得好了。
他大概是嫌我畫得不專心,我當然不敢不專心了,他是何等挑剔的人。
就連點個菜,也是最好的,還得商討個半天,要什麼煮才好吃。
他是一個很會享受的人。
果然,上的菜,是我吃過最好吃的,那魚,又香又入味,每一道菜,都和我府裡所做的完全不一樣,我知道有錢人家會吃,沒想到,他那麼會。
我吃得眉飛色舞,完全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擄起的袖子,露出我瘦小的手腕。
他只顧看著我吃,我抬頭看他的時候,他不經意地笑著說:“倪初雪,你到了京城,我請你去京城裡最好的瀟湘酒樓吃,那裡的菜,吃得你連菜腳也不放過。”
“真的嗎?這個就很好吃了,京城太遠了。”為了吃去京城,我沒有那麼好吃吧!
“難道我提示得,還不夠多嗎?”他拍著腦袋。
我呵呵笑:“那個、、、”
還沒說完就讓他打斷,很兇地一吼:“叫上官。”
幸好,幸好,他是有錢的爺,這是上好的包間,沒有人看見,沒有人知道。
“上官。”又兇什麼啊:“你不吃嗎?再不吃菜就涼了,要趁熱吃,多吃些,不然會餓著的。你回京之後,我們這秦淮的菜色,就難得吃了。”千萬不要浪費,這每一盤菜,那上面寫的銀子,是我所看過,最高的。
他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我下個月還人來秦淮。”
我知道啊,他沒必要再提示吧!不過,我不應聲了,免得禍從口開,我看向窗外,只有矮矮的竹欄,相當的別緻,外面就是碧綠的葉兒,紅白交映的荷茶。
“你不是笨蛋吧!”他心情極是煩燥地叫著,放下了筷子。
我真的很委屈啊,我這個秦淮的主人,是不是當得太不地道了,我有說過給錢的,他又吼我,我怎麼頭痛啊,我望身外面,看到那花船的靠近,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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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八章:約定求親]
粉紗飄飄,香風繞繞,約隱約現的琴就擺在白色粉色飄動的船裡。
我怎麼把這個也忘了呢?我們秦淮最出名的還是青樓啊。
我在書上曾看過一些事,說男人有慾望的時候,會很煩燥,脾氣不好。
我指著那花船:“那裡是個美人兒,要不要上去。”
他眉要打結了,捧著那茶喝,像和杯子有仇一樣,緊緊地箍住。
我好脾氣地笑:“我們秦淮最出名的還是青樓哦,不瞞你說,我娘也是青樓出身的,後來嫁給了我爹爹,成就一段秦淮膾炎人口的佳話。”我的言行中,不免有些得意:“我娘曾是秦淮最美的花魁,她的才華是無人能及的。”
他的眼裡,有些怪異:“你覺得青樓女子好?”
我淺淺地喝著茶,潤著喉:“怎麼說呢?怎麼評判一個人呢?青樓女子,又如何,一樣都是人啊,雖然是憑欄賣笑,可是有些女子,潔身自好,才華不亞於千金小姐,琴棋書畫,歌舞談論,樣樣都精通。”
她們有些也是不得已為妓的,可是,我覺得她們也很可愛,很有才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