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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為什麼那麼久還沒有浮上來:“上官雩,你快起來我不會水的。”我不會救人的啊。
“上官雩,我錯了,你快上來,好不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別樣子恐嚇我,出了人命我可擔當不起啊。
一陣水花響起,上官雩的頭浮了上來,滿臉都是水光,似乎沒有那麼生氣了:“倪初雪,你是秦淮長大的,你居然不會水。”
我點頭如搗蒜:“是的,所以,快點上來。”別想我下去,弄溼了衣服,奶孃會罵的。
他遊過了,仰高頭看著我:“那要是我將你搖下來呢?”
汗:“上官,你千萬不要太沖動,真的,我錯了。”
“錯在那裡?”他又逼問。
我頭痛中:“我不知道。”我要哭了,他真的好可惡。
“醜女,不許哭,你今天的發蠻漂亮的,要哭了什麼都全毀了。”他警告著。
“我不哭。”我不是愛哭的人,他總是有辦法讓我想要哭。他就會欺負人啊。
他趴在船邊看著我,陽光照得他臉亮堂堂的,讓我不敢直視。
他是有條件那麼高傲的,出色的五官,挺拔的身材,一流的醫術,居然京城開遍了他的藥店,一個年紀嗯,應該不大吧,反正,他是有條件可以這樣囂張,用鼻孔哼哼哼。
“你臉紅了。”他笑著說,露出潔白的牙齒。
我更窘:“是天氣太熱。”你太可惡了。
我向來與世無爭啊,也沒有人這般地惹我,我怎麼知道,要怎麼樣去面對啊。
上官雩啊,如果不是我奈性好,我真想咬他啊。
“倪初雪,其實你不是很醜。”他沒有打算上來,還在水裡,手抓著花船。
真讓我害怕,要是一個重心不穩,我就會成為落水狗。“我本來就不醜,你一直叫醜我了。”
他低低地笑頭,發自心裡面的笑聲。
這有什麼好笑嗎?不懂啊。“那個,還是快上來吧。”
“你在關心我嗎?”他眼裡閃著一種我不懂的光。
“你說什麼,就什麼吧。”我怕我摔下去,如果我說出來,他必會以這樣來要挾我。
上官雩一個翻身就上來,一手,還拿著那支槳,我心落了一半,伸出去抓槳,我是怕他又丟掉啊:“那個,我來劃一會,看起來好好玩。”其實,真的不好玩,算了,慢慢劃吧,我是苦命的丫頭。
上官雩渾身溼淋淋的,衣服貼在他的身上,更顯得他的肌肉突起,我連看也不敢看,低頭,輕輕地划著,劃破了水的牽邊,朝那荷花深處劃去。
他躺在花船上,愜意地看著藍天白雲,隨手抓了個大蓮蓬,手剝著蓮子。
“秦淮的確是好風光。”他隨意地說。
我笑,看下他,那柳蔭在時不時地將他的臉變成陰暗色,卻不是懼人的:“當然了。”
“給我畫一幅這荷圖吧,你可知道這蓮的含義。”
我點頭,我當然知道:“百年好合。”
他的臉上,有著一種笑,像是淡淡的幸福一樣,我想,他大概想起了他在京城的心上人了,心裡生起一種麻麻癢癢的東西,極是不舒服極了。
有些好心情,不翼而飛。
這天氣,很熱,衣服一下就吹乾了,他竟然像是睡著了一般,遠處,傳來採蓮姑娘的歌聲,婉轉又動人,如黃鶯出谷一般的好聽。
我想,能想出這般甜美動人的歌,也必是一個討人喜歡的女子吧!
“吃蓮子嗎?”他忽然問。手心遞過來,放著剝好的蓮子,我以為,他要吃,沒有想過,他會給我,花船並不大,我都縮在一邊,他一躺下,就不得不靠得近了。
我搖頭:“不了,謝謝。”
他卻沒有收回:“我都剝好了,你不吃,還餵魚嗎?”
我沒有叫他剝吧,好,我知道,我不敢惹他生氣,我伸出手去拿他掌心的蓮子,我有些顫抖的指尖碰觸到他的手心,頓時覺得他的手灼熱一團,我有些緊張,手指在他的掌心拔動,將蓮子全拈起來。
那種感覺,很怪,他卻笑得很溫柔,依舊沒有睜開眼睛。
我喜歡看他不睜開眼睛,那樣子,我就能安心地看著他,也不會看到他眼裡的調笑和戲謔。
有種相融相合的氣息瀰漫了開來,我吃著蓮子,他連那蓮子心也剝了去,有種甜意從心底升起,這蓮子,真好吃。
我以為,他要一天呆在這船上讓我一直劃下去,他卻坐了起身,揉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