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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你先走出去吧,如果有良心的話再叫幾個人來找我。”
薛傾姒一驚,葉舟輕的笑容讓她的腦中有片刻的空白,“為什麼不和我一起走?”
葉舟輕無所謂地一笑:“我走不動了。”
薛傾姒驀然想起摔下來時葉舟輕是抱著她的,連她都渾身痠痛,葉舟輕的傷勢可想而知。
“你……你哪裡受傷了?”薛傾姒走過去在葉舟輕面前蹲下,聲音裡有自己也不察覺的顫抖。
“ 沒有受傷。”葉舟輕仍是淡淡地笑,“只是累得走不動了罷。”
薛傾姒怔怔地看著葉舟輕:“沒受傷就一起走,自己坐在這兒休息,卻讓我一個女人去探路?”
葉舟輕搖搖頭,笑容裡有微微的哀涼:“你自己走出去便好,不用管我的,怎麼,難道你怕崖頂的紅蓮之惑?我認識的薛傾姒明明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
“我怕!”薛傾姒脫口而出,沉默了一會兒,她咬唇道:“我怕我怕我非 常(炫…書…網)非 常(炫…書…網)怕,所以你必須站起來和我一塊走,聽到沒有?”
“你真無賴。”葉舟輕回頭看了看越來越微弱的夕陽。
“難道我願意坐等著野獸來吃?”他沉默了一會兒,伸手在自己的膝蓋和腳之間比劃了一下,仍是一臉雲淡風清的笑:“可是這裡,現在完全沒有知覺。”
(第十三章完)
第十四章(上)
“有樹木的地方就有野獸,有野獸的地方就可以殺生,可以殺生的地方就絕對有肉吃!”
薛傾姒將手中的兩隻野兔扔到火堆旁,便坐下來往火裡添柴。
天色已暗,樹林裡有尖利的鳥叫聲,四周安靜得詭異。
葉舟輕盤腿坐在陰影裡,聽見薛傾姒回來,微微睜開眼,卻覺得胸口一下血氣翻湧;不由得咳嗽了幾聲。
“怎麼了?”薛傾姒回頭看他。
葉舟輕不著痕跡地擦去嘴角的血絲,抬手指了指兩隻尚在動彈的野兔:“你打算燒兩塊木炭出來麼?”
薛傾姒下意識地想把手中木柴甩過去,但是想到對方現在畢竟是病人,於是手一翻,將木頭扔進火裡去。
見到薛傾姒這一系列動作,葉舟輕不禁微微一笑,但很快便緊緊蹙眉——運功許久,雙腿依然毫無知覺,怕是筋脈斷了。
“你坐這邊來,那邊太冷。”薛傾姒難得地語氣溫柔,“我扶你?”
“不用。”葉舟輕搖搖頭,以手撐地緩緩地挪到火堆旁。
若是往常,薛傾姒一定會嘲笑一番“葉公子怎麼落魄到如斯地步?”,可是今日她只是怔怔地看著葉舟輕,嘴唇動了動,終於只是低頭生火,不言一語。
葉舟輕原本以為薛傾姒有話要說,靜等了一會兒,依然不見她說什麼,不由得嘆了口氣:“你這般安靜倒讓我不適應了。”
“你的腿……依然沒有感覺?”薛傾姒沉默了會兒,終於問出來。
“嗯,所以你欠我兩個人情。”葉輕舟說的格外直接。
薛傾姒聽了,點點頭,語氣清冷:“我自會還你。”
葉舟輕啞然。這個女人,昨日明明脆弱得一碰即碎,可一旦清醒,又堅強得可怕。原本還想安慰她不必擔心,現在看來完全沒有那種必要。
“我師父在濱州。”薛傾姒頓了頓,道,“她醫術極好,我可以叫她過來給你看看——你有匕首嗎?”
葉舟輕點點頭,從懷中掏出一把小刀扔給她。
薛傾姒接在手中,剛想剖開野兔的咽喉,可看到那把匕首,卻是臉色一變。
猶記得在寫微軒的噩夢,葉舟輕用一把七星匕首插入自己腹中,而此刻手中的匕首,上面赫然綴了七顆微閃的血紅寶石。
薛傾姒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隔開野兔的咽喉:“這把匕首很好看,上面的寶石產自晚清湖湖底吧?”
“是啊。”葉舟輕微微點頭,“這是我的……我的一位朋友送我的。很多人好奇我究竟是用什麼武器的,其實用的就是這把匕首,只是很少拿出來罷了。”
“送給我吧……它已經沾了血了。”
葉舟輕一愣,笑道:“你若喜 歡'炫。書。網'便拿去吧。”
薛傾姒握緊了手中匕首,天光昏暗,葉舟輕沒有看見薛傾姒眼中倏忽閃過的恨意與茫然,那樣刻骨銘心的痛。
兩人的話漸漸少下來,即便開了個頭,也不知該如何接下去,最後兩人都心照不宣地不再說話。
但薛傾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