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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舟輕一怔,有些無奈地看向薛傾姒:“還記得紅蓮之惑的事啊?”
“同一塊石頭……咳咳……”薛傾姒抵唇咳嗽了幾聲,“不能被同一塊石頭絆……絆倒兩次……咳咳……”
“你這個樣子到左營去,你哥哥該直接給你傳太醫了。”葉舟輕一邊打趣她,一邊淺淺一笑,“這回不會被石頭絆倒了。”
薛傾姒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正看到一個不大不小的山洞,葉舟輕打了個火摺子扔進去,山洞瞬間被照亮。
薛傾姒一怔:“你有火摺子?方才怎麼不拿出來?”
“那麼大的雪,哪裡燃得起來?”葉舟輕低頭走進山洞,過了會兒便朝外喊道,“進來吧。”
山洞比想象的大,容納五六個人也綽綽有餘,最令人驚奇的是山洞最深處還堆著一捆乾柴。
“看來是打獵人留下的。”葉舟輕走過去將木柴架支起來,柴火很乾燥,很快就燃燒起來。
看著葉舟輕忙碌,薛傾姒腦中忽然掠過一個奇 怪{炫;書;網的想法:“你是不是早知道這裡有山洞?”
葉舟輕手一頓,回頭笑道:“怎麼會?”
是呢?怎麼會?薛傾姒輕舒一口氣,暗笑自己太過敏感了。
“過來坐下吧。”葉舟輕將篝火撥旺了些,便拉著薛傾姒席地坐下。
方才在雪中行走,四肢早已凍得麻木,而現在在爐火的溫暖下,身上的雪粒漸漸融化成誰,一點點滲進衣料裡,反倒有了一種刺骨的寒冷。
薛傾姒不由得打了個寒噤,臉色亦是愈加蒼白。
“衣服脫下來。”
“什麼?”
“這麼厚的衣服穿在身上,哪裡會幹呢?”葉舟輕好笑地看著薛傾姒的臉小小地紅了一下,“你想到哪裡去了?”
“我……”薛傾姒話語一頓,怔了怔,忽然垂下眸子嫣然一笑,慢條斯理地開始脫衣服。
“你笑什麼?”話語一問出口葉舟輕就後悔了,是因為外面在下雪的緣故麼?為什麼四周冷颼颼的……
“我笑啊……咳咳……”薛傾姒輕咳了幾聲,原本清冷的聲音因為受冷虛弱的緣故竟帶了些柔婉的味道,“葉船伕,你說我們這是什麼緣分呢?居然接連兩次在荒郊野外圍著篝火徹夜絮語,莫非我們前世是一對傾心知己……咦?難道這就是書上說的百年修得同船渡……”
葉舟輕撥了撥柴火,不鹹不淡地拋過來一句:“薛姑娘,記住你是一個女人。”
薛傾姒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所以:“我知道我是個女人啊……那又怎……咳咳……怎麼了?”
“不……沒怎麼……”葉舟輕唇角幾不可查地抽了一下,繼續撥柴火。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就是想讓我說話注意一點?”薛傾姒忽然冷哼了一聲,“但那又怎麼樣?什麼貞節烈婦,三從四德本姑娘統統不知道,也不會想去知道。我沒讀過什麼書,不懂什麼禮節法度,可這般豈不更好?我愛說什麼便說什麼,不似那些辛辛苦苦讀了十幾年聖賢書的人開口說句話總是顧及這頭顧及那頭,如此束縛,人生還有何趣?”
薛傾姒身上披了葉舟輕的夾衣和夜行衣,她將那兩件衣服支在篝火邊,便露出了她原本的緋衣,緋色在火光中明豔異常,為她蒼白的臉色染了點淺淺的暖紅。
那隨性的話語從她口中說出卻絲毫不隨意,仿若這話天生就該由她說出口。
葉舟輕微微點了點頭,眸中染過一絲笑意:“愛說什麼便說什麼?這話也只有薛傾姒能說出口了——當然,也只有從你口中說出,才能讓人心服口服。”
“三生有幸呀,能得到葉公子的贊同。”薛傾姒莞爾一笑,她還想說什麼,臉色卻是猛然一變,
“咳咳……咳咳……”
“別運氣!”葉舟輕急忙坐到薛傾姒身邊,拉過她的手,那素手完全是冰冷的,血脈中流動的寒氣凌亂無比,幾乎要將血液都凍住。
“千萬別運氣,知道麼?”葉舟輕緩緩將內力送入薛傾姒體內,本以為多少能壓住那寒氣,不料寒氣只稍稍停頓了一下,竟猛然凌亂起來。
“唔……”薛傾姒忍不住低哼了一聲,從額上滲出的細汗很快凝成了一層薄霜。
“怎麼會這樣?”葉舟輕臉色一變,只覺掌中那隻指骨分明的手涼的似冰玉雕成。
“……沒用的。”薛傾姒緊閉著眸子,唇角卻牽出一抹極淺的笑,“如果有用,師父早為我治好了,咳咳……沒用的……”說那一句話,似乎耗盡了她所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