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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兒?宛兒?”
夏淑清連忙拉過被子蓋在薛傾姒身上,緊緊抱著她。許久,薛傾姒才慢慢醒來。
“我昏過去了?”薛傾姒只稍稍一動,便覺一陣頭暈目眩。
“何時變得那麼嚴重了?”夏淑清擔心地看著她,“今天別下床了,好好躺著。”
“不要,我沒事。”薛傾姒輕輕推開夏淑清,努力趕走眩暈感,起身下床。
“你這樣子總有一天身子會吃不消的。”夏淑清驀然覺得生氣,“宛兒,你怎的就不知照顧自己?”
薛傾姒正拿起面紗,聽得此話手中不由一頓,然後,慢慢地繫上面紗,“沒有這個必要。”
夏淑清神色一怔,如水黑眸中驀然漾過深深的心疼,“宛兒,我越發讀不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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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早晨,寫微軒的時間表是這樣的:最先起床的是風行健,他在練了好一會兒劍之後,依弦與妺兒也起來了,三人用了早膳後便見江尊月一邊睡眼惺鬆地走出來,一邊喊著“餓死了”,依弦很客氣地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廚房暫且借你用用,自己做飯去。”
“為什麼風行健有飯吃,我得自己做?依弦你胳膊肘往外拐!”江尊月大呼一聲,痛心疾首。
於是,兩人在依弦一句“我從沒認為你是我胳膊肘以內的人”之後,開始大吵特吵。
最後,當薛傾姒與夏淑清走出房間,吵架的、勸架的已經把幽雅別緻的小院弄得雞飛狗跳,雞犬不寧。
“姐姐、宛兒姐姐,你們醒了?要吃什麼,我給你們做去。”依弦一見兩人出來,立馬不再爭吵。
“那……那我呢?”江尊月極其可憐地問道。
“你?好手好腳的一個大男人,還怕會餓死不成?”
“你你你……你這丫頭……”
於是新一輪爭吵拉開序幕。最後,夏淑清一句“依弦你多做點便是了”,兩人熄火,只是在往後的幾天裡江尊月每次看見薛傾姒都會呼天搶地地吼一句:“宛兒,我命苦啊,連頓早膳也吃不到……”
風行健與妺兒裝作沒聽見。
夏淑清無奈地淺笑。
依弦丟過去一個白眼。
薛傾姒垂下狹長的鳳眸,很乾脆地點了江尊月的啞穴。
總之,在寫微軒的幾天生活熱鬧美好,其樂融融。
如此過了好幾日,薛傾姒在風行健第七次催促後,終於想起自己似乎還有什麼事沒有做。
“明日便要起程?”夏淑清剪去一枝枯蕾,眉間浮現不忍之色,“你每次來都只留那麼幾日,又匆匆忙忙地走。”
“哎呀,夏美人捨不得我了?我又怎麼捨得了夏美人呢?唉,只是若我再停留幾日葉船伕那小心眼的傢伙怕是要咒死我了。可惜、可惜……我還沒有與夏美人把酒賞月、對酒當歌呢……”
薛傾姒搖著頭連嘆可惜,手間的兩根木枝卻是不停,隨意一點,便夾了一條青蟲,只是她的手極其“不小心”地一抖,那條青蟲便落在了一旁正在澆水的江尊月的肩上,引來一陣此起彼伏的驚呼。
“葉船伕?”
“我沒與你說起過?”薛傾姒又一連捉了幾條青蟲,“四年前,江湖裡舉辦群英會,邀各路少年豪傑參加,我與他便是那時相識的。你該聽說過吧,他在遊船上用一雙木槳將夕落掌門的落日刀生生斬斷,震驚了全武林。”
“你說的該不是‘一葉舟輕,雙槳鴻驚’——葉舟輕?傳聞他顏如舜華、身如山玉,行如捉風……”
“你是不是想說他雅若蘭、淡若醴?哈哈,夏美人你何時也對這些個坊間傳言感興趣了?”
夏淑清還未說完,薛傾姒已笑得前仰後合,手中木枝好幾次要戳到江尊月。
“你笑便笑,莫要傷了我的花。”夏淑清淡然道,“不過是樓裡的姐妹時時說起,聽得多了自然也記住了些……”
“哈哈,那你會頭可要好好規勸她們莫信了傳言。那傢伙雖說長得是有幾分姿色,但是又挑剔又刻薄,城俯又那麼深,說一句話可以拐上八九個彎,分明是一個表裡不一的傢伙——不過他很有錢到是真的。”薛傾姒伸了個懶腰,一連捉了七八條蟲子,她累了。
“是嗎?”夏淑清聽到這兒不禁莞爾,抬眸看向薛傾姒,“被你這麼一說,我倒想見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