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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她一身淡雅素淨的月白色宮裝,只那襟前袖管用金絲線繡滿一小朵一小朵的薔薇花,雲鬢高挽成盤龍髻,斜插著一支七彩攢珠琉璃簪,長長的瓔珞垂在耳際,為明豔的妝容平添了幾分嫵媚。
出席的皆是在京的諸王妃、宗親貴婦,打扮得一個賽一個的雍容華麗,相形之下倒顯出蕭後的素簡,面上都有些尷尬的點頭稱謝道:“謝娘娘盛意。”
慕顏輕咳一聲,以袖掩口,一低頭掩去眸中瞭然的笑意,舉起鏤雕著菊花紋案的青色琉璃盞,盛滿琥珀色的液體漾出清冽的甘泉香,向著下座為首的一五旬開外,相貌娟秀,體態雍容的老婦,朗聲道:“顏兒先敬姑祖母一杯,祝您身體安康,福壽綿延。”
老婦淺笑頷首,慈祥的注視著與那張皇后面容肖似的臉龐,眉眼間隱隱流露出的絕代風華,聰穎而大氣,不見一絲嬌縱和高傲的神態,昏黃的眼睛不由為之一亮,舉起酒杯,遙遙致意,一飲而盡。
慕顏亦淡淡一笑,抬頭飲盡,一轉頭正對上母后讚許的目光。彼此視線中交換著某些難解的訊息。
面上始終保持著淺潤的笑意,謀心者治人,謀力者治於人,在這深宮中自己也生活了十二年,又怎能不明瞭今日母后設宴的目的。昔日柔弱單純的沐妍漸漸不復存在,現今在眾人眼中端坐在上座的,只是皇朝最尊貴的公主,無論這一世遇到再多的艱難險阻,她都不會再逃避和退縮。
她沉著、深思的眼神一一掃過下座之人,無不是低眉肅容,神態恭敬,一些人甚至沒有動過一箸一盞。
這些人的夫婿兒子大都在朝中擔任要職,不少還是手握重兵的一方霸主,就像適才她敬酒的容皇長公主,不但在皇室中輩分最長,她的夫婿還是信安郡王薛長昭,也是這次平叛大軍的總監軍,三個孫兒孫婿也俱在軍中效力,且軍階不低,可謂一門四虎將,實在不容小覷。
蕭後拿起虯角鑲金箸夾起一塊糕點,輕放到慕顏面前的白玉小碟裡,柔聲道:“顏兒,來,嚐嚐母后親手做的芙蓉酥。”
“謝母后,”慕顏執起烏木鑲銀箸,正欲品嚐,忽聽母后問老婦道:“老王妃,為何不見您的小孫女沁宜郡主啊?”
她聞言抬頭往下掃了一圈,果然未見沁宜表姐的身影,沁宜是皇長公主最小的小孫女,因其父母早亡,是信安郡王和王妃一手帶大的,視若掌上明珠,她個性活潑明朗,年紀略長自己幾歲,兩人素來交好。
“唉。”信安王妃長嘆了口氣,臉色沉重的說道:“回娘娘,實在難以啟齒啊,沁宜她……”
蕭後與慕顏對視一眼,隨即和顏悅色安慰道:“王妃若覺得為難,本宮也不勉強,但只要本宮能辦到的,王妃也別客氣,儘管直言。”
“娘娘,我家宜兒去年偶識一人,大為傾心,回到家茶不思飯不想的,人是一日比一日憔悴,”王妃忍不住道出心中的苦水,一臉無奈的看著蕭後。
原來是得了相思病,慕顏不以為然的笑笑,卻不禁有些好奇,究竟是何人讓素有京城才女之稱的沁宜表姐如此神魂顛倒。
蕭後黛眉一挑,說道:“呵呵,本宮還當是什麼大事,少女懷春,情竇初開份屬常理,試問天下哪個少年不鍾情?哪個少女不懷春?諸位夫人,你們說,本宮說的對嗎?”美目流轉,巧笑嫣然,望著眾人道。
眾人紛紛互相點頭示意,笑著答道:“娘娘所言極是,極是。”
見信安王妃面色稍有緩和,接著說道:“若王爺王妃覺得此人值得沁宜託付終身,本宮願意保這大媒。”
先是一驚,後大喜過望,王妃激動的說道:“如此甚好,老身這邊先謝過娘娘了。”
“那到底是何家好兒郎,能讓宜兒如此鍾情?”蕭後輕輕撫拍著慕顏的後背,生怕她噎著了。
王妃猶豫了下,回道:“的確是個不錯的孩子,論才華,文韜武略,極為出眾,論家世,也和我家宜兒十分相配,且此人與娘娘關係匪淺。”
眾人皆豎起耳朵,靜待下文,只聽十分突兀的“噹啷”一聲,似是玉佩落在地磚上所發出的聲響,齊齊望去,但見坐在皇后左方下手座的大公主慕雪,一臉失魂落魄,雙目失焦,只怔怔看著前方,全然不理會眾人探詢驚詫的目光。
“母后,皇姐近日身體不適,還是先派人送她回去休息吧。”慕顏忙解圍道,在心底幽幽嘆了口氣,王妃所指何人她何嘗沒有猜到,只是皇姐表現的實在太過明顯了,這情之一字著實害人不淺啊。
蕭後眉峰微蹙,點頭道:“來人啊,送大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