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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漂亮的世界都弄白了,只剩下這一點點……”我伸出手去,把手放在樹幹上。很冷,但我卻沒有感覺到,因為,我的所有感官,都被眼前的“生命”所佔據,再無暇顧及其它。“嗯……樹,你要好好的哦,你要是死掉……阿闕也會死掉的。”
“阿闕,如果是這樣,那就多栽幾棵這樣的樹,不就行了?”
我沒注意到,他在我身邊淡淡地笑。
許多年後,我才知道,這個抱著我的人的名字,便叫做,雪。
眾人尊他“聖雪”。
末了,他問:“阿闕,回去了好麼?”
我微微地驚醒,茫然地看著他,又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了,腦子裡更加混沌,身體裡像是有烈火焚燒,似乎要將我灼燒殆盡,連帶著整個世界都搖搖晃晃。眩暈襲來,我垂著頭靠在他身上,感覺每次吸進了冰涼刺骨的空氣,都會在我身體裡變成一股火焰撥出。
他又把手在我的額頭上放了一會兒,隨即抬手向天。無意間,我似乎瞥見樹梢的一片綠葉泛起金光,忽然離了枝幹,輕盈地降下,落在他的掌心。我眨了眨眼,想看得更清楚些,不過是徒勞,我只隱約看見他合了手掌,之後,一切的影像都爭先恐後地離我而去了……
遙遠的地方傳來熟悉的呼喚,阿闕……阿闕……阿闕……
“怎……怎麼了?”我好像聽見自己在問。
“阿雀!阿雀!”這次的聲音清晰地在耳邊。怎麼……好像狗牙子?我不情不願地睜開眼睛,發現狗牙子和最黏他的武御殿的小女孩段秋不知怎麼會在我旁邊。
這裡——我打量著四周,是祭法殿我和凌辛睡覺的房間,沒錯呀?
還沒等我來得及說什麼,狗牙子就像瘋了一樣地撲過來,把我從床上拽起身,死死摟住我,又哭又笑。
“哎呀!”我被晃得頭暈,剛發出一聲慘叫,就聽得周圍制止的聲音。
“苟玡!放開她!她病還沒有好啊!”小段秋著急地用手使勁捶狗牙子的肩膀,她小我們快兩歲,老被我們當做小妹妹縱容,事實證明,平時疼她現在還是有點好處的!
“苟玡你想把我們阿闕再晃暈過去是不是!”凌辛跪坐在床內側,隔著我的身體伸過手過去,用了最有效的一招:癢他!狗牙子馬上哎呀一聲鬆了我彈開去,還來不及提醒他,他就撞到了背後的人身上!
段秋見此一幕,嚇得馬上捂起了眼睛,果然,馬上就聽見一個不大,但充滿嚴肅的聲音呵斥:“苟玡!穩重點!”
是武御殿的輔祭慕箐?他怎麼會在這裡?
苟玡和段秋忙退開行禮喊:“慕箐輔祭。”而我和凌辛都忙呼:“慕箐大人。”正要行禮,他卻朝我們打了一個“不必”的手勢,隨即,我和凌辛看見了他身後的人,又連忙道:“夙皙輔祭!”
這是怎麼了,為何平日多在阿遼阿聖那邊的夙皙輔祭也過來了?蓮藏輔祭呢?
“嗯。”他衝我們點點頭,又對慕箐做了個手勢,道:“請。”
要幹什麼?!我看見夙皙輔祭的動作,又盯著向我們走過來的慕箐,臉上一定充滿不安。凌辛悄悄地捏了捏我的手,對我耳語:“別怕,他是來給你診治的!”
診治?我幹嘛了?我困惑了一小會兒,才隱約想起來,之前我似乎又病倒了一次,可是……那不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嗎?那次……我好像還在湖邊遇到一個人,是誰,我那時怎麼也認不出來了……我只記得,他讓我的整個世界都溫暖起來……
慕箐把我的身子在床上放正,又來探我的脈。我不敢出聲,直到他把我擺弄夠了,和夙皙輔祭又離開了我們的房間,我才鬆了一口氣,只可惜,他走的時候,把狗牙子和段秋也叫走了,我覺得很遺憾。
“走了嗎,走了嗎?”凌辛朝門那邊探頭探腦,確認之後衝我欣喜地一笑,“闕,你真是懶豬!睡那麼久!”
“很久嗎?”我被她叫做懶豬很不服氣,但是她卻不理我,徑直蹦下我們的床,跑到桌邊端來一碗黑乎乎的東西,雙手一遞:“別說話,快喝藥!”
我不情不願地爬起來,接過那還熱著的一大碗,瞅著它愁眉苦臉:“辛……”
“閉嘴——”她的一根手指頭都快指得碰到我的鼻尖,讓我快看成對眼了,語氣強硬而不容置疑,笑得讓人很窩火,但卻又絲毫無法生氣起來,“今天蓮藏輔祭讓我看著你,所以你得聽我的——快點,喝藥!”
“……我又沒說不喝嘛。”我嘀咕道,“對了,辛,蓮藏輔祭哪去了?”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