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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了很久,生怕忘掉了,此時終於飛快地說出來:“阿遼阿聖是安譽嚴。你帶安譽嚴走,但安譽嚴不能死。保護好安聆墨和杜鵑。不要對安聆墨現身,到下界駐現世聯絡站留紙條,求譚序干預此事,保護安譽嚴、安聆墨和杜鵑,但絕不可以提到青葵督道。告訴譚序,安譽嚴、安聆墨和杜鵑都不能死。紙條讓程梓淳落款,程梓淳是渡導。在下界駐現世聯絡站撥一個電話打通後立即掛掉,電話號碼在名片上,名片在下界駐現世聯絡站辦公檯的玻璃板下。你可以跟程梓淳說青葵督道借他的名字一用,程梓淳若問起,你可以跟程梓淳解釋一切,給程梓淳看紙條,但要在現世做這些,並下禁制確保程梓淳保密。阿遼阿聖不可以不是安譽嚴,絕對不行。千萬不可讓煉淅蔚知道整件事,煉淅蔚可以知道阿遼阿聖,但不能知道阿遼阿聖是安譽嚴,極端情況下,找艾澤安尋?奕?冰影拿走轉生箋。”
青葵話還沒說完便已經疲憊不堪地合上了眼,聲音愈加嘶啞虛弱,但仍一直堅持到交代完畢。聽完青葵的話,修篁震驚了。她以法術為墨在那片衣襟上抄滿了青葵的話,然而要做的事項多得讓人難以置信,她不禁問:“青葵,這也是你作為信使要傳的命令?”
“不是。”青葵微弱卻乾脆的回答讓在場的我們都愣住。知道我們一定會問下去,她接著說:“那是……我的命令。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敢對你們下命令,也不知道我剛才說的都是什麼,我連裡面提到的人都不知道是誰。但是我直覺到它必須做,如果我可以,我原本會自己去。”
修篁的眼神轉為堅毅。“好,你放心,我去做。”驚人地擲地有聲。“可是轉生箋不是我能拿到的東西,必須要有你們三位高階之一的批文才可以!”
思仲這時說:“我可以幫你找笠光要批文。”
青葵卻否定了:“不可以。那個青葵督道也不能給你批文。艾澤安尋?奕?冰影無法被欺騙,但你可以直接說你需要轉生箋。會什麼都不問就給你。”
“你怎麼知道?!”思仲與修篁都驚訝得不行,但我連什麼是轉生箋都不明白,更沒聽說過青葵提到的那個名字很長的人。
在思仲與修篁難以回答的問題中,青葵的神情比剛才更加脆弱,口吻悲哀,聲音小得幾乎聽不清。“我不清楚我怎麼知道的,我就是知道而已。但是肯定是對的,你們……相信我。”
“我相信你!”思仲飛快地說,遲疑了片刻,修篁也重複道。
青葵的表情倒無所謂欣慰與否,更像是覺得這件事與己無關,自己這麼做是在履行責任。“二十分鐘快到了,西辰宮,剪緣閣,二之其一。快去……”
“青葵你好好休息。”修篁臨走卻又放心不下青葵,但她說完,將那片衣襟藏到袖子裡,還是飛快地穿牆消失了。
話已經說完了。青葵身上的清醒與銳利在倏忽間褪去,她咬著嘴唇什麼也沒說,忍了好 久:炫:書:網:,終究開始無聲地流淚。
“青葵,你剛才真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真像一個月前的你!”我也忍不住要告訴她。青葵心裡一定非 常(炫…書…網)悲哀吧!她一定仍然沒有忘記她需要做的事,問題是,她不記得自己究竟為何要這麼做……那種被迫與委屈……她一定非 常(炫…書…網)悲哀吧。
“塵音……”她哽咽著,掙扎著向我伸過手,我急忙握住,用被子蓋好她的手臂,“剛才我自己說的那個‘青葵督道’,是不是……是不是就是我……?”
“嗯。”我也不太肯定要不要告訴她為好,最終還是說了。無法瞞她的,她心底的明亮是什麼也無法永久遮蔽的。
“可是……督道是什麼意思……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自己剛才由始至終是怎麼回事……修篁突然把我拉起來,不知她想對我做什麼……”她哭,“我頭好暈,好難受……修篁好可怕……下次……她還會……”
淹沒在病榻中的她顯得更虛弱了,臉蛋燒得通紅,額頭上放著雪白小毛巾的她,其實只是一個病重需要人愛護的小孩子啊!
我難過地摸摸她的臉——滾燙!連忙示意思仲換毛巾,努力安慰她道:“修篁不是故意的,是因為她好 久:炫:書:網:沒見阿遼阿聖他們,所以太激動,她不是又跟你道歉了嗎,修篁不是故意的。”
現在的她,畢竟不是一個月前的她了。她想不通,“她好 久:炫:書:網:沒見那個人又不是我的錯……我告訴她那個人現在在哪裡,她還兇我……”
“乖……青葵別哭。”我輕輕地給她擦眼淚,撫摸她的頭髮。真為她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