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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賞性命,此去川中必定兇險重重,還望司馬公子一路多加小心!”
司馬流雲面色微變,隨即恢復如常,頷首道:“多謝桑幫主出言示警。”
桑飛鶴拱手道:“司馬公子武功高強,謙厚仁德,在下敗得口服心服。我等瞎了狗眼,才會動了心思前來行刺公子。今後川中之地,我青鸞幫決不敢踏足半步。”說罷躬身一偮,帶著幫眾轉身離去。
司馬流雲立在原地沉思片刻,目中隱隱露出憂色,身旁一名隨從低聲道:“公子,若是這人所言不虛,前路只怕頗不安寧,咱們要不要繞道而行?”
司馬流雲緩緩道:“返回川中尚需六七個時日,若是繞道,多半趕不及見父親最後一面。行程不變,大家一路上加倍留意便是。”
那隨從見司馬流雲已縱身上馬,忙跟著躍上自己坐騎,心中卻暗暗想道:這江湖懸賞令不遲不早,偏偏在老爺病危之時出現,倒似是刻意阻撓公子回去繼承司馬家主之位一般。
司馬流雲等人一番疾馳,於傍晚時分抵達前方市鎮。眾人晝夜趕路,已是人困馬乏,當下便尋了鎮上最大的一家安平客棧投宿,準備歇息一宿,翌日一早再繼續前行。
眾人踏進客棧大堂,見堂上六張方桌已有四桌坐了客人,小二將餘下兩張空桌在堂中央拼起,迎著司馬流雲等人落座,又忙著送上茶水飯菜,奔來跑去,招待得甚為殷勤。
卻聽旁座一人語氣不耐,大聲喝道:“小二!老子等了半天,一碗麵你家總是拖著不上,為何這群人剛來,飯菜一會子便上齊了,莫非你家欺負老子穿得沒那小白臉闊氣不成!”
眾隨從聽那人對司馬流雲出言不遜,紛紛轉頭朝那人怒目而視,只見那人是個三十餘歲的魁梧大漢,粗布衫子上打著幾個補丁,一柄朴刀放於桌旁,神情甚是粗豪。
那大漢見司馬流雲一行人多勢眾,似是有些膽怯,壓低了嗓子嘀咕道:“看什麼看,待會老子餓勁上來,將這家黑店砸了,左右大家都吃不成。”
坐於司馬流雲身邊的隨從見狀一笑,轉頭低聲道:“公子,是個渾人。”他知公子一向謙厚,自不會與那人計較,正欲埋頭繼續用飯,卻聽司馬流雲輕聲道:“留神。”
眾隨從一怔之下,見司馬流雲眼皮微垂,慢條斯理地將一塊饅首放入口中,臉上神色卻極為鄭重。
眾隨從心中一凜,頓生警覺,暗暗向四周檢視,只見旁座那大漢獨坐一桌,右首一桌圍坐數名江湖豪客,正自邊喝酒吃肉,邊口沫橫飛聊得不亦樂乎。角落兩桌,一桌坐著個儒生打扮的年輕後生,背對眾人默默用飯,另一處桌前,一對面黃肌肉的老年夫婦相對而坐,兩人均是一臉苦相,模樣老實畏縮,似是附近鎮上村民。
眾隨從見那大漢口中雖在大呼小叫向店家呼喝,左手卻始終放在桌上朴刀刀柄之側,而旁座那桌江湖豪客亦不時偷眼向這邊瞟來,心下無不明瞭,這些人自是衝著己方而來,少不得一時三刻便會暴起發難,當下各自暗暗提防。
過不多時,小二終於端了碗麵出來,放在那大漢桌上。卻見那大漢吃了兩口,面上現出怒色,伸手猛地一拍桌子,叫道:“小二!”
那小二自後堂折回,無奈問道:“客官,又怎麼了?”
那大漢怒道:“麵湯裡怎麼會有蟑螂!你可是故意跟老子為難!”說著手中一揚,將那碗麵朝小二身前砸去,準頭卻是略偏,正巧砸入了那幫江湖豪客桌上。
那幫豪客中頓時有幾人跳了起來,喝道:“想找死麼!”
那大漢冷笑道:“老子不想找死,老子只想殺人!”
那幫豪客聞言大怒,紛紛拔出兵刃。
那大漢一腳飛出,桌子被他踹開數丈,卻是直衝司馬流雲這桌飛來。
便在此時,那大漢與眾豪客不約而同飛身縱出,手中兵刃寒光閃爍,齊朝司馬流雲身前招呼而來。
司馬流雲不動聲色,身影一晃,已離座而出,伸指在飛來的桌腿一撥,那張桌子便急速倒飛而回,桌角不偏不倚,正好撞在那大漢胸口膻中穴上。那大漢人在半空,方自揮刀斬出,便覺胸口一窒,那一刀便自中途軟軟垂下,人亦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眾豪客只覺眼前桌影一閃,連司馬流雲如何出手都未看清,那大漢已倒在地上生死不知,均是心下大震,一時呆站原地,無一人敢冒然上前出手攻擊。司馬流雲微微一笑,抄手將那大漢落在身側的朴刀撿起,隨手向地面一擲,那柄朴刀瞬時直沒地面,唯餘青石磚上一道裂痕。
眾豪客見他露了這手功夫,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