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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銀票放入懷中,手指觸到一塊硬物,想起是盛放夜迷離的粉盒,便將之取出,隨手遞給阿蘿,笑道:“這香粉的味道倒有些特別。”
阿蘿目中閃過一絲驚喜,默默伸手將粉盒接過,臉上卻漲得更紅了些。
謝楓在旁微微一笑,自懷中摸出一張摺好的紙箋,上前交與齊漠,說道:“大當家的,江湖懸賞令上的名單又更新了。排名首位這人身價不菲,不過也頗為棘手,你看咱們要不要也去湊個熱鬧?”
同一時刻,雲冉倚坐床頭,垂睫盯著手中一方紙箋,目光沉鬱。
萬壑山莊能在江湖中享有盛譽,大半賴以其訊息靈通,傳遞神速。住進這家客棧不久,便已有人悄然將這張江湖懸賞令送入她手。
八千金。在江湖懸賞令中,已算罕有的高身價。
也預示著此人難於對付。
雲冉眉心微蹙,伸指在那人名字上輕釦數下,雙眉忽地一揚,似是心中已有決斷。
她當即起身下床,略作收拾後,一掌揮滅油燈,閃身出了房門。
☆、殺機四伏
秋風蕭索,殘陽似血,古道之上,一行人正迎著夕陽方向,風塵僕僕地策馬前行。
忽聽颼颼幾聲銳響,道旁草叢中驀地飛出數道烏光,直奔那行人馬而去。暗器射出之時毫無徵兆,又是去勢刁鑽,馬上之人猝不及防,頃刻之間,已有數人被暗器所傷,墮下馬來。其餘之人陡遭突襲,一驚之下,倒不見如何慌亂,當即勒馬抽出兵刃,將隊形收縮成圈,全力凝神戒備。
只聽暗器破空聲又再響起,這次卻是密密麻麻,數十道烏光去勢更勁,皆朝人圈中一名白衣男子身前疾飛而去。身旁護衛揮刃格擋,仍有幾枚暗器穿越人圈,射向那白衣男子胸腹要害之處。
那白衣男子微微蹙眉,伸掌連揮,已將射來的幾枚飛鏢盡數抓在手中,攤掌一瞥,見鏢頭烏黑,自是浸有劇毒,不禁面色一冷。
埋伏眾人見暗器傷那男子不得,呼哨一聲,紛紛自草叢中現身,圍上前去。不待他們奔近,只見烏光數閃,卻是那白衣男子將暗器射回,便聽幾聲慘呼響處,頓有幾人撲地倒下。
一名青衣漢子似是偷襲者的首領,見狀低喝道:“就是他了,大夥圍上!”
他話音方落,便見白影晃動,那男子已欺身而至,揮掌向他胸前按來。
青衣漢子見點子竟自動送上門來,心中大喜,手中鋼刀一揮,直朝對方手腕斬去。卻見白衣男子恍若未覺,右掌去勢不變,眼見刀鋒及臂,左掌倏忽如電探出,一把握住刀刃,微一用力,已將那鋼刀折為兩截。
青衣漢子一驚之下,對方已覆掌按在他胸前心口處,卻是懸力未吐,只是向他冷冷注目。
青衣漢子已知其意,急忙喝道:“大夥兒住手!”他手下眾人見首領一招受制,已自驚亂,聽他發話,當即止步收手。
白衣男子目光在偷襲眾人身上一掃,見這夥人均是青布纏頭,服飾怪異,面上不由閃過一絲訝色,轉頭看向那青衣漢子,沉聲問道:“諸位是青鸞幫的?”
那青衣漢子垂下目光,見白衣男子掌上戴著副烏金色手套,不禁心中暗恨:我怎地將司馬家的烏綃手給忘了!
這副烏綃手刀劍不入、水火不侵,是川中司馬家家傳三寶之一,此刻被這白衣男子戴在手上,自是不懼暗器鋼刀之利。
白衣男子見他太陽穴微微鼓起,一臉剽悍之氣,神色卻顯悻悻,點了點頭,又道:“閣下想必便是桑幫主了。我司馬家與貴幫素無過節,不知為何要在此伏擊我等?莫非是認錯了仇家?”
那青衣漢子面色陰沉,卻不答話。
那白衣男子微微一笑,撤掌退開兩步,說道:“素聞桑幫主功夫了得,為人豪義,在下以烏綃手稍占上風,卻是勝之不武。既然大家並無仇怨,還請桑幫主將暗器解藥見賜,雙方止手罷鬥如何?”
那青衣漢子正是青鸞幫主桑飛鶴,他一招受制於人,本自懊惱沮喪不已,忽見那白衣男子撤掌相讓,言語之間竟甚為顧全自己顏面,心下錯愕之餘,又是一陣感激,默然將解藥取出遞過。
白衣男子揮手令隨從取藥為同伴解毒,又向桑飛鶴拱手道:“既是一場誤會,還望桑幫主勿將此事放在心上。在下尚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告辭了。”
桑飛鶴萬料不到他竟如此輕易放過自己,眼見那白衣男子一行便欲上馬離去,他面色變了幾變,忽沉聲道:“司馬公子,在下並非認錯了人,公子之名昨日已列入江湖懸賞令中,被人以重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