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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冉面色陰鬱,沉默不語。
晚晚眨眼思索片刻,又道:“唯今之計,只有先回司馬家告知此事,好讓他們有個防備,再行設法營救司馬公子……”
雲冉一直在旁默不作聲,忽然問道:“方才朱宏敬酒,你為何滴酒未沾?”
晚晚一怔,衝口道:“你懷疑我?”她見雲冉目露冷意,正一瞬不瞬盯著自己,不禁怒道:“若是我想害你們,方才早已動手,又何必拉著你逃出來?”
雲冉面色稍緩,看向晚晚的目光中卻仍有疑慮之色,緩緩道:“你平日遇到危險之事,早已遠遠避開,這回為何要甘冒風險,助我營救司馬流雲?”
晚晚面色變幻,哼道:“我是想幫你,當真是好心沒好報!”
雲冉蹙眉道:“我與你非親非故,你為何要幫我?”
晚晚一時未答,她目光落向雲冉腰間的紫荊軟劍,臉上神色似笑非笑,許久方道:“只因是你親手殺了蘇雲錦。”
☆、身陷險境
雲冉見晚晚提到“蘇雲錦”三字時目中露出怨毒之色,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抬眸問道:“出價千金買蘇雲錦性命之人,難道是你?”
晚晚神色微變,隨即輕笑道:“雲姑娘果然聰明,竟被你猜了出來。絕殺門辦事雖然利落,要價卻著實不菲……哎,真不知得再過多久才能賺回我那一千金。”
雲冉見她狀似輕鬆,笑容中卻微露苦澀之意,憶起當日何振陽所言,晚晚在蘇雲錦死後,仍偷上崆峒將他妻子兒女盡數刺死,可見心中對他恨意之深,卻不知兩人之間究竟有何深仇。
她看了晚晚一眼,不再追問,淡淡說道:“走吧。”
兩人一路返回司馬府,告知司馬流雲遇襲之事。待得司馬家派人趕赴朱府時,整個宅院已是闃其無人。
直到傍晚時分,司馬家已幾乎將樂州城內外翻了個遍,卻無司馬流雲半點訊息。眾人一籌莫展,連晚晚也禁不住蹙起眉頭,搖頭嘆道:“這幫人真是邪門,竟如憑空消失一般,不留半點線索。如今連對方身份都不知道,打探起訊息來可就難上加難了。”
雲冉心中一動,忽地想起前晚齊漠言語之中,似是知曉那神秘男子的來歷,不由探手入懷,將那塊絕殺令摸了出來。
晚晚雙目一亮,喜道:“絕殺門勢力龐大,門下高手眾多,不如你去請齊大當家幫忙?當日他將這絕殺令送你時,不也曾說過有意助你麼?”
雲冉垂頭看著那塊令牌,猶豫片刻,終還是下了決心,輕聲道:“嗯,明日我便去如意酒樓找他。”
翌日一早,雲冉離開司馬家,徑直向城西而去。那如意酒樓的掌櫃是個笑容可掬的中年胖子,見雲冉亮出絕殺令後,臉上頓時多了幾分肅然之色,低聲道:“姑娘請稍待片刻,小人這就去傳話給門主。”
雲冉點了點頭,便在二樓靠窗位置坐著等候。她眼神無意中向窗外一瞥,正好見到街心一個錦衣男子背影,不由怔住。那人似是有所察覺,緩緩轉身,抬頭迎著雲冉視線,朝她淡淡一笑,卻正是與司馬流雲為敵的那名神秘男子。
雲冉面色一變,忙疾步下樓追出。
那男子似有意相侯,等在原地未曾離去,見她出了如意酒樓,方才飄身向街角一條巷子中掠出。雲冉在後緊緊跟隨,那男子帶著她穿過幾條巷子,見四處僻靜無人,便頓住腳步,回身淡然問道:“你是玉劍門弟子,還是暮影樓的人?”
雲冉本在疑心他已認出自己,此刻聽他如此相詢,心中頓覺一陣失落。
那男子見她怔怔不答,冷笑一聲,忽地搶身上前,探掌向她拍來。
雲冉見他突然發難,不及多想,反手抽出軟劍便向他胸前刺去。她本欲以進為退,將他一掌來勢化解,怎知那男子見她一劍刺來,竟是不加理會,掌中去勢不停,兀自迎身而上。
眼見紫荊軟劍已及他身前,便要穿心而過,雲冉心下大驚,慌忙縮手撤劍,胸口處頓時露出破綻。那男子唇角微勾,剎那間變掌為指,連點她胸前幾處大穴。
雲冉只覺胸口一麻,全身失了力道,當即向後軟倒。那男子已搶步上前,將她接在懷中,垂目向她臉上端詳片刻,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輕聲道:“你果然不想傷我,為什麼?”
雲冉自知中計,胸中一陣氣苦。她穴道被點,口不能言,那男子本也未指望她回話。他將掉落地上的軟劍撿起收好,便抱起雲冉朝城東疾步而去。
同一時刻,城外數里處一片山谷中,齊漠立於竹舍窗前,垂眸看著信鴿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