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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冉將酒壺遞還給他,向他歉然一笑。
司馬流雲看著她笑靨,原本陰鬱的心情為之一爽,只覺眼前這洛姑娘面露赧色,嫣然含笑的模樣竟是說不出的嬌美可喜,不由自主低聲喚道:“洛姑娘。”
雲冉揚眉笑問:“怎麼?”
司馬流雲望著她秋水般瑩亮的眸子,心中一陣悸動,緩緩道:“在下似乎……”
忽聽湖畔樹影間傳出一聲輕響,司馬流雲與雲冉同時起身,齊聲喝問道:“什麼人!”
那人笑了一聲,輕飄飄自樹影間躍出,雲冉低聲訝道:“齊漠?”
齊漠唇邊似笑非笑,朝兩人拱手道:“在下本無意打攪,還望兩位恕罪。”他向雲冉深看一眼,便轉身飛掠而走,倏突間人已在數丈之外。
雲冉見齊漠深夜忽然現身此處,心中驚疑,只恐他仍欲對司馬流雲不利,當下轉頭道:“司馬公子,你先回府,我去去便回。”不待司馬流雲答話,便已飛身直追齊漠身影而去。
齊漠察覺她自後追來,目中微露笑意,足下卻不停頓。兩人一前一後,片刻間奔出數里,來到一片樹林之前,齊漠方才止了腳步,含笑轉過身來。
雲冉一陣疾奔,突然停步,竟覺有些頭暈目眩。她暗自調息,壓下不適之感,蹙眉問道:“齊大當家為何會在湖畔出現?”
齊漠見她神色,已知她心中所疑,淡笑道:“雲姑娘又以為在下藏身湖畔,是為對付那司馬流雲?”
雲冉凝目看去,見他臉上雖帶著笑意,但目光深邃莫測,自是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齊漠見她咬唇不答,搖頭笑道:“在下好端端在湖邊觀賞夜景,不想也會被你誤會。齊某早已答應過你,不會對司馬流雲出手,莫非在雲姑娘眼中看來,我齊漠是那種食言小人不成?”
雲冉想起齊漠借馬同行,雨夜相慰,樂州城內贈自己絕殺令,似乎近日來他所做種種,都是出自一片好意,但不知為何,自己卻總對他存有提防之意。想到此處,臉上微微一熱,心中對他略覺歉疚,一時卻不知如何開口。
齊漠見她臉頰微紅,櫻唇輕啟的為難模樣,不禁低笑一聲,上前兩步,垂頭輕道:“雲姑娘冤枉了在下,齊某是不是又該罰你了?”
雲冉一驚,已被他一把扣住脈門,拉入懷中。只見齊漠深眸幽黑,定定向她凝注片刻,嘴角輕輕勾起,緩緩俯首,兩片唇隨之貼了上來。
雲冉心中氣急,偏偏此時酒意上頭,又感一陣眩暈,慌亂之下,只覺唇齒間被他溫軟的舌尖探進,一番追逐挑逗,吸吮撩撥,竟令她在恍惚中似有了回應。一時之間,靜謐的林中只聞兩人微微喘息之聲。
過了許久,兩人方才輕喘著分開,齊漠垂眸看去,見雲冉雙頰醉紅,軟軟倚在自己懷中,神情又羞又惱,卻不似平日那般冷漠,不覺滿意而笑。
雲冉見他笑得狡黠,心中氣惱之極,連忙將他推開,只聽齊漠笑道:“這回銀貨兩訖,雲姑娘不用擔心齊某再會反悔,去刺殺那司馬流雲了吧?”
雲冉微微一怔,想起當日齊漠答允放過司馬流雲時,在她耳邊悄聲說出的條件,不由又是一陣羞怒。雖知齊漠有心逗她,還是氣道:“你!”
齊漠想起方才摟著她時,似未聞到夜迷離的香氣,低聲笑道:“你的夜迷離是不是用完了,回頭我送你一盒,當做賠罪。”
雲冉轉過了頭不再理他,齊漠微微一笑,忽又說道:“司馬流雲那對頭手段高明,你最好離司馬家遠點,別再惹禍上身。”
雲冉聽他話音似是知曉那人身份,嘴唇一動,本想問他,但想起方才他的可惡行徑,終於生生忍住了問話,只是冷冷哼了一聲。
齊漠笑了笑,忽聽遠處一聲尖銳的呼哨聲傳來,他雙眉微揚,說道:“在下有急事先行一步。”說罷展動身形,向那呼哨聲傳出的方向急掠而去。
雲冉見他身影在夜色中漸行漸遠,抬手摸了摸臉頰,只覺觸手滾燙,腦中仍覺暈暈沉沉,心中不由暗自懊悔,為何方才喝下了那口竹葉青。
齊漠奔行一陣,將手探至唇邊,打了一聲呼哨,過不多時,便聽不遠處呼哨聲相應,又過片刻,兩道人影迎面而來,正是阿蘿與謝楓兩人。
他二人見了齊漠,面上均露出喜色,齊聲喚道:“大當家的。”
齊漠目露笑意,問道:“你們如何也趕來了?”
謝楓笑道:“咱們收到訊息,聽說龍衛軍近日調了不少高手前往川中,阿蘿擔心他們對大當家的不利,便催著我們連夜趕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