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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他覺得自己像是中了什麼蠱……
葉若銘離開後,密室裡顯得越發的寒冷,錦好又將身上的被子裹了裹,卻還是覺得冷,眼角忍不住望著那臺階的方向,大公子不知道何時能回來?
說真話,她有些想念那溫暖的胸膛重生之錦好。
錦好先是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聽,繼而苦笑,為何還要貪念他溫暖的懷抱,是因為他的關懷,或是她獨自已經支撐的太久了,所以稍稍的有人願意釋放出善意,都會忍不住想要靠上一靠?
她苦笑著搖頭:或許,只是因為今兒個事情太亂,太複雜,而她亦是太累了吧!
錦好略帶期盼,以為這一次葉若銘依舊會同剛剛那般很快就能回來,卻因為不瞭解葉若銘糾結的心思,她伸長腦袋等著,可是這一次等的眼皮子都有些沉了,他才緩緩歸來,臉色依舊是離開時的那般沉重。
他生氣了。
他這是在避著她。
在以為自己要他取暖之後,生氣了,避著她了。
是不是擔心自己會因此纏上他?
葉若銘瞧著她凍得有些泛青的面容,心底莫名的就多了一份煩躁,忍不住聲音沉了一份,道:“冷,就該再裹緊點。”
錦好聽他語氣嚴厲,態度生冷,言辭絲毫不客氣,這心裡就有些難過了,胸口有些發悶,有有幾分的委屈。
隨即心裡又琢磨起來,葉大公子性子冷漠,這般定然是怕自己藉此機會纏上他,又羞又惱,忙開口,小聲的說道:“大公子放心,我早就說過,嫂溺叔救,權也重生之錦好。我雖然是個小女子,可是也是知道好壞的人,雖然咱們獨處一室,但是,我知曉大公子是君子,三番五次救我於危難,我也知道大公子有……賜婚……我不會……不會纏著公子的!”
葉若銘也不說話,只是凝視裹成蟬蛹的莫錦好,目光深沉,在光線有些暗淡的密室裡,顯得有些高深莫測。
面上波瀾不興,心裡卻不斷翻滾,她一副他是毒蛇猛獸的樣子,避之不及,卻還用著一副小心翼翼的口吻。
再說了,她若是真的因此惹來閒言閒語,她又怎麼知道,自個兒是不樂意負責的呢?
錦好見他不說話,生怕葉若銘不相信她的話,畢竟他的家世,品貌在這裡,這天下的女子有幾人不想借著機會纏上他?
為了讓葉若銘相信她的話,便從拔步床上裹著被子跳了下來,坦坦蕩蕩說道:“我們之間行得正,走得穩,本來就沒有發生什麼越軌的事情……”見葉若銘的眼神一縮,她訕笑了一下:“即使剛剛……剛剛……那也只是為了取暖……那個俗話說得好……樹挪地,人挪活,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凍死吧!大公子放心,我定然緊閉著嘴巴,不會透露一言半語,不會讓人背後說你閒話,壞了大公子和朱二小姐的親事。”原本還有些結巴,越說越說順口,到最後乾脆打包票,就差沒拍著胸脯了。
“是嗎?”葉若銘淡漠的反問,聽了錦好的話,不覺得鬆了一口氣,反而覺得反感,還因為從錦好的嘴裡聽到另一個女人的名字,有種氣不打一處來的感覺,冷漠的開口:“五小姐莫要替我擔心,我的事情我自有分寸。”
說完之後,整個人退後幾步,靠在臺階處,站的筆直,微抬著下巴,整張臉像是在冬日裡的寒水浸泡著的一般,噎的錦好張了嘴巴,也不知道說啥是好: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好像這個男人在她說完之後,更生氣了,更冷漠了。
唉,又砸了重生之錦好!
她傻傻地站在拔步床前,不明白她又哪裡惹到葉大公子了,怎麼忽然之間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對她的態度也從春天變成了冬天。
她對這些貴公子們實在一無所知,是不是每一個都這般善變,她忍著一口氣,默默的坐在拔步床上,也不再開口:人家出手救她,就已經難得了,被譏諷一句,又算得了什麼?頂多以後少來往就是了,反正雖然見了幾面,也沒說過幾句話。
葉若銘見她垂著腦袋不說話,靜靜地,孤單的縮在拔步床上,整個人顯得孤立無援,好像是被他欺負了一般,不肯再抬頭看他一眼。
一時間,心裡煩躁的更加厲害,他實在沒有多少和女子相處的經驗,無奈之下,也只好轉頭,試著打破這份沉默。
“你怎麼會出現在喜房裡?”
錦好也不抬頭,省的從他的眼裡看到什麼不耐,但是就算是低著腦袋,也能感覺到他的煩躁——這人剛剛的譏諷,是不是因為覺得尷尬,所以想找個地方出氣吧!
但是……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