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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留著。
那時她才發覺無刃也不是處處都顯得聰明,這十年前吃下去的食物十年後還能再原物吐出來嗎?
“哀家就知道,你是騙他們的,你還活著,活的好好的,一直都好好的……”
“哀家好恨,恨自己,恨老天爺,恨那些將你害苦了的畜生……”
“終於,你還是回來了,肯回來見見哀家。你可知哀家一直在等,等你回來怨我罵我恨我。只要你好好的,好好的……”
白瀧直愣著眼裝一塊石頭。許久,她才鬱悶地抹去臉上的水漬,大退數步,與那二人呈三角位置站定。
“只憑一個東西,你們就認定我是她?”
太后抽著已然堵塞的鼻子,痛苦又欣慰地拭著淚搖頭“不僅如此,你左邊腳底板是不是還有一小塊胎記?”
“什麼胎記?”白瀧眨眼裝作不知。話說起來,這詭異的胎記還是九年前,她能下床自主沐浴,無意中發現的。
“就是塊月牙,顏色極淡,若不仔細看很難發現”一直沉默的皇帝忽然出聲。
白瀧驚奇,這男人如何知道?
她暗暗思忖,覺得這事情發展的實在迅速,可信度也不知能有幾分。
無刃說過,陌生人的話都不能信,所以……
“哦,這樣……那我走了”
“去哪?”
“芙兒!”
“當然是回去吃飯了”
“……夜太深了,沒什麼要緊的事就明日再回吧。再說母后才見了你,話都還未來得及說上幾句”聽了那理由,皇帝陛下差點氣結。
白瀧迷茫地瞧了瞧仍在啜泣的老太太,意外內心深處對此人竟有莫大的愧疚,可這愧疚從何而來又叫她非常糾結抓狂。
白瀧搖頭“我是白瀧,不是倪芙葵”
繞開也曾習武的皇帝,轉身已衝入夜空隱於幕下。
當她回到住處,卻好似依然能從風中聽見,那座皇城裡的呼喊。
18。…第十八回
出神的看著正在啄肉的白隼,視線也隨著那小腦袋上獨特的黑羽一左一右地飄搖,睏倦的眼皮已無意識的跟著跳了又跳。
回神,手裡招呼的鵝肉早讓小傢伙食盡,而小腦袋上那對銳利的眸子,正含著某種期待直直地盯著她……的手瞧。
“你也認識倪芙葵?”白瀧戳了戳它的翅膀,卻見那雙鷹眼裡漸漸帶上“疑惑”,忽然地又將高傲的目光朝別處挪去。
“難怪無刃說我才甦醒,你就立即飛來尋我”支起頜木訥的望天,跳上肩膀的白隼緩緩回頭,對她拋來一“嫌棄”的目光,繼又像在安慰一般啄了啄她的發,但有些敷衍。
“尊主曾說你是他十五年前送給白瀧的及笄賀禮,十五年前……那是送給她的……”
無趣的白隼再不理她的自語,輕輕一躍展翅衝上了高空,尖叫著朝別處尋樂去了。
“你在這阿?”
白瀧耷拉著腦袋抱著雙膝,依然沉浸在一片憂鬱的迷霧中。此時的白瀧,與那個鮮少接觸外界的白瀧相比,雖多了絲“人”味兒,卻也多了片愁雲。
“怎麼了?”捧了一堆瓜果的男子不見女子回應,猶豫著開啟話匣“白姑娘,問你一件正經事”
“……嗯?”她抬起腦袋,木著臉看他。
他舔了舔下唇,又警惕的觀察四周的動靜,心裡不禁感嘆白瀧挑選的地方正適談話。
是的,在這片前是青瓦後是屋簷的地兒,不僅視野開闊,而似乎更是一處分享秘密的良好場所。
“斗膽冒昧一句,白姑娘可是非南宮不嫁?”
白瀧望著他,眼中透出對這一問題的不解。他低頭咬了一口鮮爽的蘋果,脆生生的聽覺頓時叫白瀧泛起食慾也跟著挑了一個。
“姑娘是江湖中人,或許早已習慣不拘小節瀟灑行事,也可能不太理解,某些大家族所注重的門當戶對一說”
“其實,自在下隨師修行,便早作了打算日後將跳脫俗事不再牽涉其中,對兒女情長之事能避則避之,不能避也都是隨緣的了”
“在下若要娶親,門戶媒人六禮是必定的,但最終能否記入南宮族譜,還須……呵,白姑娘可能不知道,在下那位祖父多年前就已為南宮玉安排好百來女子以供擇選……畢竟是未來的主母,想必非常謹慎嚴格”
聽似隨意訴說,卻已句句入耳,男子低沉的聲音夾著隨和的笑容。然而最後一句,卻彷彿帶了分嘲諷的氣息,輕如微風,似乎說給自個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