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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曾經的住宅卻得知親人早已身故並且他們的女兒也已在十幾年前嫁去燕國,於是我又反覆思考猜疑猶豫若能見到東虞太后或許可能大概就能解開我的身世之迷而叫我知曉自己到底是誰到底為什麼會對漂亮的燕國太子會有特殊的感情……”
幾個呼吸敘述完一段話,白瀧無趣的看他。但見皇帝極不冷靜的黑了一層臉,似乎正在努力分析話中的意思
“明白了?”
皇帝突然瘋了似的拉著她衝出門去
“喂,去哪?”
“永壽宮!”
此值夜深,深宮的太后早已安寢。後宮想保住地位的妃嬪稍有些腦子的,若非萬不得已任誰也不敢在此刻前去打擾。聽伺候過太后的宮奴說,誰若吵醒素有床氣的太后,那絕對是掉腦袋的大事兒,但若萬幸碰上太后心底正有喜氣,雖免了死罪卻也落個活罪難逃。
當年的先帝,偶然一回不小心驚醒了正在熟睡的太后,當日清早,伺候的奴才便親眼瞧見太后二話不說,當即拿起軟枕勇砸先帝。先帝是十分清楚太后的狀況,最後雖消了太后的怒火,但先帝也任由太后責怪而一再道歉。由此可見,先帝是如何的溺愛包容太后,也昭示著太后的地位脾性是如何的……難測。
先帝是極寵太后的,所以太后偶爾也不用特意剋制情緒,或撒嬌耍賴。但如今的皇帝卻並不親近他的生母,只怪當年……於是,那一事直接導致太后再也不會無故發火。
隨著屋外入耳的聲響漸漸清晰,老太后就是想睡也再難入夢。她皺著眉,倦聽宮奴稟報情況。然後無奈的起身,無奈的著衣,無奈的打扮。畢竟是皇帝'www。87book。com',即使貴為生母也不得衣裳不整的相待。這是規矩,祖宗留下的規矩。
“都這麼晚,皇兒有什麼急事與哀家商談?”潛意識中她在隱忍,不能發怒:若無事還來打攪,實該斥責。
皇帝行了禮,望著榻上端坐的太后,瞧了許久。直到太后出聲再次提醒,他才回神“母后可還記得……葵兒?”
太后突地睜大了眸子,腦子頓時清醒“皇兒如此夜了還來打擾,不會只想與哀家追憶往事吧?倘若真是如此,那麼你回去吧,哀家老了,受不得你如此折騰”
她起身,一旁伺候的宮女立即上前攙扶。
“母后仍在自責?是怨自己不該將葵兒嫁給那禽獸?還是怨老天不公,瞎了眼竟讓那禽獸活至今日?”
“夠了!”她厲聲喝止,繼又深深吸氣吐氣,顫著絲絹指著大門咬牙道“出去!給哀家立刻回去!”
他冷著臉笑“莫非過了這麼多年,母后已不再想她?”
太后緊抿著唇,無法剋制的晃了晃身子坐回榻上,不停的眨眼期望能眨去其中的波光。
最後,她無力地扇手遣退所有宮奴“寧晰,你到底想怎樣?為何這般折磨哀家?”
他不答,輕嘆著回頭望向殿外,深埋了情緒的眼底早已是巨濤澎湃。
女子白衣白髮,款款而來,微風拂過唇邊的絲髮。淡然直立,遙望座上那位漸漸淚流滿面的婦人。
太后按壓著胸口,她張大了嘴,感覺空氣是如此的稀薄。咬唇,深深地吸氣,可就是找不到自己的聲音,無法喊出心底埋藏了多年的人名。
“我就問一件事”白瀧盯著她的眼道“倪芙葵身上是不是戴了一枚繡囊?緋色,銅錢大小,囊面是一朵錦葵”
“葵,葵兒……”
白瀧無視那人早已蒼白的面孔,她盯著某處細想,頓了頓又道“那是,她孃親手為她繡的,對不對?”
她從腦海中努力搜尋當年無刃告訴她的資訊,回神卻早已被太后擁入懷中,她彆扭地僵起身子,感覺臉頰貼上了一片溼潤。
訝異的看著太后哭溼了那張滿是皺紋的面孔,白瀧覺得,這些魚尾紋,與尊主眼角的那幾絲,是一樣的……
她不明白,為什麼尊主的,無刃的,連那幾位皇帝,臉上都存在這些歲月遺留下來的“東西”。她也曾找過,那日面對無刃新制的水銀鏡子,她盯著自己的臉,找了很久,久到後來才醒悟,自她甦醒以來,就根本不清楚自己真實的姓名或年紀。
尊主說他也忘了白瀧的年紀。無刃說他從前不認識白瀧,所以也不清楚。
隔了幾年,她又去找臉上的痕跡,但依然什麼也沒發現。她就又跑過去問無刃,無刃沉默了一整日,後來煩了才告訴她,除非將當年喂她吞下去的東西再吐出來,或許就能看見……不過前提是那些被她吞下去的“東西”還在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