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構思這個故事起源於我做的一個夢,夢見大街上滿是喪屍的早晨,穿校服的中學生,臉色蒼白,面容平靜,一輛街車從他們中間劃過,沒有聲音,空氣和人的面板都很冰涼。
在這之前我甚至不是個末世喪屍愛好者。
醒來以後,這個場景和當時的感覺還是記得很清楚。我就開始依託那種感覺聯想其他一些畫面,想象如果真的發生夢裡的事,世界會是什麼樣子。比如一個封閉的沒有學生的學校大院,少女滴著血的赤腳和拖在地上的斧頭,一個龐大的核電站在黑夜裡爆炸的場景,一些堆滿垃圾、沒人打掃落葉的街道,紫禁城裡的菜地,壯觀的喪屍群在飛機起飛的氣浪下像菜瓜一樣被捲開花……
如果發生這樣的事,那麼活下來的會是些什麼樣的人?
一個飽受欺侮的少女趁機報復了她所有的同學;
一群逃犯搖身一變成為救世主和管理者;
幾個輕易得到槍支彈藥和物資的人以獵殺活人和喪屍取樂;
煤老闆推翻了以前剝削他的官員並企圖黃袍加身;
沒有駐軍進入的城市人民自生自滅,有駐軍的地方大多數人死於全民暴亂,活下來的人各自為據,相互間搶奪生存資源和地盤;
特權階級早早得知訊息踏上避難的旅程,同時有堅持信念的科學家用生命挽救人類;
有的人無私幫助他人,有的人暗地裡為自己打算;
……
世界末日是個很複雜的話題,如果真發生了類似的狀況,那麼真實情況將比所有人能預想到的複雜、艱難得多。
喪屍其實是個挺扯的事情,如果沒有能量補充,人類的屍體要堅持運動甚至存在許多年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所以在我看來,這種事情要由宗教性的神秘主義實化變成科幻題材,那麼喪屍就一定得有從科學角度說得通的發生機制和能量來源。
於是我就順著這個方向查了點資料,確定不是不可行,正好那時候比較閒,就也心血來潮學別人開了個坑。
以前讀別人寫的小說感覺好簡單,編故事麼,誰不會。可真正動筆以後才發現,其中所需要的技巧、應該注意的事項,完全不是一個“編”字就能夠解決。
故事發生的時間、地點、人物、環境要有相應的邏輯性。喪屍不能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突然蹦出來咬主角一口,主角也不能不知從什麼地方抄起一把槍一陣突突突。
作者寫作的時候要在腦子裡構思好主角的槍是什麼型號,裝有多少子彈;喪屍出來的時候要有具體的形貌,腐爛程度——既不能囉嗦又不能失真。
以前在腦海裡構思的許多場景畫面,直到動筆變成文字的時候才發現,不但得合乎邏輯地把它們編到故事中去,而且得具體化相關的許多場景。這要求考慮的因素就相當多,可以說讀者花幾分鐘看完的故事,作者卻要花幾個小時來完成從構思到文字化全過程。
寫著寫著我發現,原來動筆前腦子裡感覺那麼多那麼多的畫面,其實遠遠不夠支撐一本小說的。不知道別的作者都怎樣進行這些工作,因為我自己很可能從一開始就選錯了應進行的程式。
這個問題在隨後暴露出來。那就是我發現,構思了那麼多的場景,編排了那麼多出場人物的命運,主角們的形象卻是其中考慮最少的。以至於寫到十幾萬字的時候,我都不太能想象男主是個什麼樣的人。
接下來就是寫作技巧和文字功力的問題。我想象中的場景和畫面不能被妥善地描繪出來,落在紙面上的文字效果較胸中預定目標差很多。這種情況在第二卷末尾的時候達到頂點。計劃中抱有很高期望的平安社群狗籠批鬥大會幾乎整個走形——我不知道多少篇幅夠描繪多少情節,我的文字表達不出我想要的效果,甚至連對話都表現不出準確的氛圍。寫完那一節以後,我第一次認認真真地考慮到,自己可能寫不下去了。
在寫作過程中發現的一些自己不會的東西,以前讀書的時候從來沒有注意過。我覺得自己應該停筆,去學習不明白的東西再回來繼續。
但我知道自己一旦中止就不可能再撿起來。
都寫了幾十萬字,丟掉真可惜。
另外很重要的一點是,有一些真正覺得這文好看的讀者,他們每天都來看書,給了那麼多推薦,甚至花錢買起點的評價票,我覺得要是這樣放棄了挺對不起他們的。
終於堅持到最後。
其實到後面,本書最關鍵的人物姜一衡出場,喪屍的成因被解釋以後,後面的很多情節已經被我刪減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