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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葭回家興奮,當先而行去了,荀涯卻跟在後面,沒忽略景歡嘴角的嘲諷,“如何,進或不進?”
景歡扭頭挑眉,“白吃白喝的地方,為何不去?”說著便扔了馬韁給迎過來的小廝,向微笑著向她伸手的芮葭走去。
他們進的是旁邊的角門,剛一進去,就聽見一連聲的傳喚,“三姑娘回來了……”
景歡既然平靜了心,就跟個路人般打量著這片繁華勝景之處,任由芮葭牽著穿堂入院而去,她們去的自然不是正室大堂,而是東偏院正房,看那廳堂,左右各有六張黑漆描金如意紋大椅。荀涯釋然地在西首坐下,景歡挨著他坐在下手,芮葭便忙乎著人給他們倒茶,景歡看著進出的丫鬟,一個個著紅穿綠,打扮不俗,進退有據,也不由讚歎這禮儀頗重的豪門世家規矩。
芮葭吩咐了茶便說:“我去請我爹。”
荀涯站起來喚住了芮葭,“芮葭不必去請了,我們是晚輩,你帶著我們去拜見世叔就好。”
說話間景歡就聽見幾聲爽朗笑聲,“哈哈,是荀涯來了嗎?”略老的男聲中氣十足,似遙遠又似在耳邊,景歡已經能聽出來人卻是隔了一重院門而說的話,心中讚歎這鶴群子倒名不虛傳,武功如此高強。
芮葭一臉笑意地就跑了出去,“爹,我回來了。”
“還知道回來!又玩野了吧?”慈愛的父女對話便隨著腳步傳了進來。
景歡只見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人攜著芮葭進來,一縷長鬚,面方額隆,滿臉正氣,器宇不凡,便知道這就是何正群了,於是也站了起來。
何正群老遠就向荀涯伸出手,“荀涯世侄,你可是來了!”荀涯也忙抱拳向何正群行禮,“世叔近日可好?”兩人便相對寒暄起來。
景歡孤零零地站著,也不吭聲,芮葭見爹似乎冷落了景歡便不樂意了,過來一把拉住景歡道:“爹,這是我新交的朋友景兒。”
何正群哪裡會看不到景歡?只是不明白景歡身份,又礙於自己是長輩,便沒招呼罷了,聽芮葭提起,才含笑向景歡道:“是芮葭的朋友,來了都歡迎,景兒在何家不要拘束,隨意跟著姐姐就是了。”
景歡也禮貌地抱拳向何正群行禮,隨著荀涯喊世叔,又笑著答應著何正群的話。一旁暗自觀察的芮葭再次失望,原來景兒真的對自己家一無所知。倒是荀涯對景歡投來有趣的一瞥,暗道這丫頭倒有幾分天賦,這心腸硬起來絲毫不差,哪裡又來悟因師太所擔憂的優柔寡斷心地太善?
寒暄了幾句,幾人又分主賓坐下,剛上了熱茶,那邊又有人來了,不等丫鬟稟報,何正群便皺眉道:“三弟身體不好,怎麼又出來了?”
景歡聽他說起三弟,任自己唸了幾百遍的佛經,也不由有些觸動,強迫自己斂目靜神,等著那人的到來。
芮葭聽三叔來了,趕緊迎了出去,老遠就道:“三叔,你身體不好,也親自來迎接芮葭回家啦?”芮葭其實與這個自小就陰晴不定,陰鬱寡言的三叔不親近,只是她向來快人快語,沒那麼多計較,心中雖然對三叔存了很多的疑慮,也懶得多想,便一直以禮相待。
何正起,一綹小鬍子修理的乾淨整齊,消瘦的身軀似撐不起寬大的衣衫,陰鬱的表情陪著陰鬱的眼,讓人總有種懼怕之感,唯有分明的五官還讓人覺得有些可看之處。景歡跟著荀涯站起來,第一次白日這麼近距離地打量著這個世界第一眼看到的那人。看著他瘦長的身子在芮葭的攙扶下慢慢走入大廳,景歡真的很懷疑,那暗夜中白花花的軀體是不是眼前這個看似毫無七情六慾的男人的,那難堪的活塞運動是不是自己的一場噩夢。但看清那陰冷的眼,她便明白,的確是這個人,這個人曾經用自己的性命威脅了那個如花的女子。佔有、凌虐、侮辱,一切都源於這個道貌岸然“體弱多病”的福爺何正起!
“三弟怎麼來了?”何正群看著何正起進來問道。
何正起面色不變,被芮葭攙扶著坐到東邊大椅上,荀涯便上前施禮道:“見過三爺。”
景歡低著頭站在荀涯身後,但她卻沒忽略掉荀涯稱呼的變化,荀涯叫何正群世叔,而叫何正起三爺。景歡沒有抬頭卻知道何正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那何正起與荀涯寒暄著,眼睛卻落到荀涯身後那個嬌小玲瓏的身軀上。
景歡抬頭,迎向何正起的目光,突然一笑,“你就是傳說中體弱多病的福爺?”
一句話讓在場所有人臉色都變了,荀涯暗驚景歡的突然發難,何正群是詫異如此機密這個少年居然知道,芮葭自然知道聞名江湖的神秘人物福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