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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安人分析得不錯,”沉默很久的文書老漢對我說,“這事兒你們兩個還非得去搞清楚不可,還非得把那塊令牌碑找到不可……”
“為什麼?”我苦笑著問。
“照說呢,一般的怪夢根本不必放在心上,但是你們倆做的夢涉及到我們土家族的祖先,這事兒……可就不簡單了,這肯定是祖先在天之靈的指示,當然,還有你爺爺的囑託。”
“如果……不去搞清楚,不去找那塊令牌碑又會怎樣?”我有些不耐煩。這老漢,一輩子就喜歡搞些神神道道的東西。
“這個……就說不準了。但是違背老祖宗的意願肯定不會有好下場。”文書老漢說這話時表情很嚴肅,眼光還向窗戶瞄了瞄。換在平時,我肯定會對他這套理論嗤之以鼻,但這兩天的遭遇弄得我心力憔悴,唯物的世界觀也有土崩瓦解的跡象。
“到哪裡去找那塊令牌碑呢?”沉吟半天,我懨懨問道。
“安樂洞。”寄爺奇怪地看我一眼,重重吐出三個字。
“……”寄爺這一眼,刺得我如芒刺在背,臉如火燒——覃瓶兒背上那幅綠毛圖中最醒目的不正是天腳山上的安樂洞麼?那是個人跡罕至的地方,當然也是最能隱藏秘密的地方。
說起安樂洞,滿鳥鳥的臉色就變了。文書老漢嘆了口氣,說:“安樂洞裡面很兇險很詭異,這個不用我多說,我家鳥鳥就曾經在裡面撞過邪。但是不管怎樣,這是你倆的宿命,這是老祖宗的指示,絕不能違抗……”
“……”我再次語塞。
“鷹鷹!土家漢子是你這個樣兒?,遇到點事就拉稀擺帶(慫了)?——虧你還常常吹牛日白願為朋友兩肋插鐮刀呢。依我看,覃姑娘找你是個錯誤,小小一個安樂洞就嚇破你的狗膽了!還故人呢,故個撮箕……”寄爺徒然提高聲音對我說。
我被寄爺一激,想起覃瓶兒細膩白嫩的背上那幅綠毛圖,想起她在深夜的嚶嚶哭泣,想起清和大師的偈語,想起“土”字,我內心一熱,豪氣上來,操起桌上的酒杯一口喝乾杯中的酒,“媽那個巴子的,要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老子偏不信邪,去走一趟安樂洞玩玩。管它是摸著石頭過河還是命中註定,我非得把瓶兒背上的綠毛圖搞清楚不可……”至於那塊令牌碑,見鬼去吧!
“對!命中該吃卵,稱肉搭豬莖!——鷹鷹,我也陪你們去!”滿鳥鳥拍著我的肩膀大聲說道。我見滿鳥鳥那副要為我兩肋插剷刀的神情,暗自詫異,“鳥鳥,你小時候不是在安樂洞裡吃過虧嗎?啷格,你不怕見到那白鬍子老漢?——算了,你還是不去吧!”
“你說麼子屁話?……我和你,從來是秤不離砣,公不離婆嘛!”滿鳥鳥說這話時明顯色厲內荏。
“你真的……不怕?”
滿鳥鳥被我瞧得臉巴通紅,猛地站起來指著自已的腦袋問:“這是麼子?”
我一時沒明白他的用意,“麼子?不就是一個豬腦殼嗎?”
他又指著自己的手說:“這又是麼子?”我更疑惑了,“不就是一雙豬腳腳嗎?”滿鳥鳥也不氣惱,指完手再指腿,“這呢?”
我心裡極度不耐煩,“夥計,你莫牛胯扯馬胯整些不著邊際的話行不?想說麼子直說!”滿鳥鳥在自己身上一拍,“你的回答都錯了,它們的名字只有一個字!”
“啥字?”
“膽!”
崩潰!直接說“渾身是膽”不就得了嗎?
有了目標和方向,我的神情變得輕鬆些了,本想再問問寄爺有關安樂洞中的情形,隨之一想,問個剷剷,乾脆直殺“癩子”!(打麻將的人對這句話應該很熟悉,直達目標之意)
我父母本想阻攔我進安樂洞,卻被文書老漢一席話說得心上心下,又見有寄爺和滿鳥鳥相隨,才勉強同意,千叮萬囑我們要小心行事,遇到危 3ǔωω。cōm險趕緊出來,切不可在洞裡逗留……我一一答應下來。
當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我還在迷迷糊糊中,寄爺就已經起床了。原來,那晚上寄爺見夜已深,就在我家睡了,而滿鳥鳥則扶著文書老漢回了家。
打定主意要進安樂洞一趟,我和寄爺都睡得很安穩,覃瓶兒一夜也沒動靜。
我聽見寄爺起床,連忙爬起來想去看看覃瓶兒怎麼樣了,卻發現覃瓶兒還沒起床。想到覃瓶兒,我心裡惴惴不安,不知道她起床後得知臉上的狀況,會作什麼驚天動地的反應。
我和寄爺走到場壩邊,去看埋在石堆下的巨蛤。那巨蛤經過一夜大雨洗涮,渾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