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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的意思。”我見寄爺一本正經,以為他又會說出什麼高深的含義來,哪曉得他純粹是在胡扯,目的是掩蓋他昨天晚上的“罪行”。我實在憋不住想笑,又怕覃瓶兒追問起昨晚的事,只好掏出一支菸叼在嘴上,掩飾過去。
“哦!是這樣啊,你們這裡的習慣可真奇怪,客人枕邊放斧頭意思是祝客人做起事來象虎頭,但這並不好啊,因為‘虎頭’後面跟的是‘蛇尾’啊!這不是諷刺客人做事有始無終嗎?墨斗是‘莫鬥’,難道還有客人跟主人家打架的事?”覃瓶兒皺著眉頭,低頭喃喃自語。
我“噗”的一聲笑了起來,一口煙嗆到肺裡,我便劇烈咳嗽起來。我邊咳邊偷眼看寄爺,見他吧嗒吧嗒抽著草煙,表情尷尬,老臉泛紅,不看覃瓶兒也不看我。我暗暗好笑,心說,這就是您家東扯葫蘆西扯瓜的下場。
其實我已隱隱猜到寄爺要我媽在覃瓶兒枕邊放斧頭和墨斗的意思。這兩件東西是我父親走夜路時從不離身的東西,據說可以鎮邪。我父親是木匠,年青時幫別人家打傢俱,晚上回家無論如何也要把這兩件東西帶在身上,第二天早上又帶去,從不嫌麻煩。我曾經問過父親為什麼要這樣,父親沒說出什麼所以然來,只說這是師父交待的。不過,我父親不知走了多少夜路,路過多少墳場,還真的從沒遇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不曉得是他運氣好還是斧頭和墨斗真能鎮邪。
“走吧!我們到安樂洞洞口去看看!”寄爺對我和覃瓶兒說。
其實說是到洞口,根本不可能馬上就能到洞口。因為安樂洞在天腳山中部石壁上,雖然有條小路直通安樂洞,但因為多年沒人走了,那條小路幾乎已經看不見了。所以,我們只能站在山腳下的公路上,仰頭去看那安樂洞。
安樂洞的洞口呈不規則的圓形,從下面看,就象一張黑乎乎的大嘴在仰天吶喊。洞口有塊巨大的形如半扇門板的石壁,上面刻著“安樂洞”這三個陰刻古篆字,這幾個字經過長年累月風雨侵蝕,筆劃已經很模糊,不過在近處還是能大體看清。
“沒錯,就是這裡!”覃瓶兒看見安樂洞近在眼前,顯得很激動。
寄爺看著安樂洞,若有所思。
“哈哈,我就曉得你們在這裡——噫?瓶兒,你的臉……?”滿鳥鳥火火風風跑來,盯著覃瓶兒的臉,滿臉疑惑。
“我的臉到底怎麼啦?”覃瓶兒的目光在我和滿鳥鳥臉上掃來掃去。
我一聽,要出事了。還沒來得及採取閃電行動,滿鳥鳥就繪聲繪色跟覃瓶兒講起昨晚的情形來。那語氣,那神情,誇張得令風雲變色,那口水,噴得“飛流直下三千尺”!
我哀嘆一聲,默默計數,當我數到三時,覃瓶兒果然尖叫起來,聲音高亢激越,直透雲霄。叫聲未落,她急忙跑到一個水塘邊,看了看水中的影子,才抬起頭來長吁一口氣,拍拍胸口,“難怪我起床時見枕頭上有些東西,我還以為是枕頭不乾淨呢!鷹鷹……你這個騙子……”
我狠狠瞪滿鳥鳥一眼,暗罵他破潲缸一般的嘴,不愧是他父親文書老漢“脫的殼”。真是個豬腦殼,難道不曉得女人把臉蛋看得比命都重要嗎?
第十三章 喊雲窟
寄爺收回目光,叮囑我們說:“你們幾個回家準備一下吧,我也回去準備些東西,明天早上我們在這裡會合,然後進安樂洞,覃姑娘也去吧!”說完自顧自回家了。
“走吧,我們回去吃早飯。”我悻悻對覃瓶兒說。我被她一聲“騙子”弄得半天不得色,說這話時心裡發虛,不敢正視她的眼睛。
覃瓶兒翻個白眼,佯裝氣惱地說:“騙子!……口是心非說我的臉漂亮,原來肚子裡裝著這個秘密……不是鳥鳥說給我,你是不是還想一輩子瞞著我啊?你心裡是不是認為我昨天晚上的臉很醜啊?”
“我……”
滿鳥鳥見我吃癟,嗤嗤偷笑,瞥見我狠瞪著他,趕緊正色對覃瓶兒說:“瓶兒,你也別怪他,要不是他的血……你的臉說不定現在還像翻轉石榴皮呢。”
覃瓶兒瞟我一眼,拉著我膀子說:“別生氣了,感謝您家救了我。手指流的血多嗎?還疼不?”滿鳥鳥飛快接嘴,陰笑著說:“沒事。也就幾十滴血而已。”他故意把“滴”字咬得很重,邊說邊意味深長地看著我。
我很快明白他話中的韻味,剛想捶他的皮子,覃瓶兒嬌嗔地對滿鳥鳥說:“幾十滴?當時鳥叔您家怎麼不貢獻幾十滴血呢?”這傻妹娃兒,根本沒聽出滿鳥鳥話中有“一滴精,十滴血”的意思。唉——!
“不行呢,我的血質量不過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