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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扎進生漆潭,我不敢冒險站在生漆上層硬痂上,只好屈腿蹲在樹根上,牢牢抓住一隻“眼睛”的邊緣,抬頭一望,啊?那不是我給覃瓶兒用來辟邪的那塊紅布嗎?
我又喜又急,不等寄爺和滿鳥鳥過來,搜尋了一番,藉助漆樹的“眼睛”和可以抱住的枝椏,忍著心跳如雷,迅速攀到那塊紅布跟前……
第二十八章 失而復得
我一把扯下紅布,四處一打量,發現就在我的頭頂的幾根樹杈之間,有一個巨大的,由枯枝和亂草做成的鳥窩,不知是否就是那些猴頭鷹的窩。我胡亂擦了一把手上糊著的或白或黑的漆汁,幾下爬到鳥窩旁邊,向鳥窩裡一望,霎時心中狂喜!
——覃瓶兒正安安靜靜地睡在鳥窩中央!
從樹葉漏下來的陽光灑在她身上,隨風搖曳,覃瓶兒神態安祥,呼吸均勻,誘人的胸部微微起伏,身上既看不見傷痕,也不見一絲血跡,她就象一個熟睡的嬰兒般自然、安靜、祥和。
我喊了幾聲覃瓶兒,竟沒叫醒她,心中又開始打鼓了。
伸腳試了試鳥窩的牢固程度,我小心翼翼走到鳥窩中央,扶起覃瓶兒,把她抱在懷中,搖晃了一陣,甚至還試著按了按她的人中,覃瓶兒依然連眼皮都不動一下,她到底怎麼了?
此時,寄爺和滿鳥鳥也已經爬上來了。我對寄爺說:“您家看看她到底怎麼了?”
“你把她抱到鳥窩邊,我看看!”那鳥窩由枯枝和雜草壘成,寄爺和滿鳥鳥擔心鳥窩承受不了太大的重量,不敢冒然進入鳥窩,兩個人像騎馬一樣坐在兩根樹杈上。
我把覃瓶兒抱到鳥窩邊,寄爺伸出兩根手指搭在覃瓶兒的右腕上,默默診了會兒脈,又番開覃瓶兒的眼皮看了看,長吁一口氣,“沒事,她只是嚇暈了!”
聽見寄爺如此一說,又見覃瓶兒氣色都很正常,我放下心來,讓覃瓶兒仍然斜靠在鳥窩中,和滿鳥鳥一道,將在樹下汪汪狂叫的花兒用斷了一截的花兒拉了上來。
花兒一上來,圍著覃瓶兒低低哼了幾聲,就趴在覃瓶兒身邊,耷拉著血紅的舌頭,呼呼喘著氣。
寄爺在我和滿鳥鳥拉花兒的空當,已經爬到樹頂查探了一番,回到我們身邊說:“樹頂離上面那個窟窿不遠,我們歇下氣,等覃姑娘醒了,我們再作打算,想辦法出去。”
滿鳥鳥掏出兩支菸,一支遞給我,另一支自己點燃,找到一個相對安全樹杈,靠在上面閉上眼睛。寄爺也從荷苞裡摸出草煙,卷巴卷巴做了一根“爆破筒”,含在嘴裡吧嗒吧嗒吸著,默默無語。
我見他們的樣子,知道是累了,我自己也打了個哈欠,感覺睏意襲來。
從卡門進安樂洞之後,我們都是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特別是覃瓶兒失蹤後,心情更是火上澆油,加上一路奔波,疲於奔命,弄得心力憔悴,此時看見覃瓶兒安然無恙,人一下子就鬆懈下來,心情舒暢了不少,就像小時候丟失了心愛的玩具又找回來了那種感覺。
“寄爺,”我又打了個哈欠,“您家剛才看見那些猴頭鷹了嗎?”
“沒有。我四處看了,連根鷹毛都沒見到!”寄爺說,“你休息下吧!精力恢復後再說,我看著她!放心吧!”
想想還是不放心,拿棕繩將我的左腳和覃瓶兒的右腳緊緊捆在一起,又見花兒警惕地睜著眼守著覃瓶兒,我才將心放回肚子,半倚半靠在鳥窩邊一支粗大的樹杈上。滿鳥鳥的呼嚕聲早已如春雷般響起。
閉上眼睛,想起這兩天的遭遇,我卻沒了睡意,腦子裡一團亂麻。睜眼看看寄爺,見他老人家也已經眯著眼,似睡非睡,花白的鬍鬚在陽光下閃著光,微微顫動,叨在嘴裡的“爆破筒”早已熄來,一大砣灰白的菸灰將落未落。
我吸了口氣,再次看了看昏睡的覃瓶兒,閉上眼睛,決定把頭腦中的亂麻好好理一理。
我當初決定進安樂洞,主要目的倒不是為了那塊怪夢中出現的令牌碑,雖然經歷的事件正在摧毀我心中“不信神,不信鬼,只相信自己胳膊腿”的信念,可我總覺得朗朗乾坤,大千世界,一切靈異事件都是“鬼打架”,根本不存在。之所以進安樂洞,其一是想搞清覃瓶兒背上那綠毛圖與安樂洞有何關係,看是否能找到辦法去掉它,畢竟一幅醜陋的綠毛圖長在一個花枝招展的姑娘背上,並不是一件好事,是人都喜歡追求至善盡美。何況短短几天,覃瓶兒在我心中佔據了一定的位置。其二就是,反正待著沒事,何不找點刺激,度過一段無聊的時光。
現在想起來,第一個目的不但未達到,甚至差點把覃瓶兒弄丟